真的好傻。
他有什么好哭的，万一他是骗她的，她还真信了。
南枝重新拉住他的手，声音低低的，“我不傻，你很好。”
“嗯，不傻。”祁野闻言唇角勾起弧度，淡漠黑眸此时璀璨明亮，“但我不好。”
“好。”
“不好。”
两人站在街边说了几个来回，后知后觉停下。他们察觉到过往路人异样眼神，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幼稚，不由对视一眼，眼里笑意很浓。
“祁野，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南枝举起两人牵着的手，笑容明艳，好似含了情，“你现在否认也不行，我刚才已经感受到了。你心跳很快。”
最后一句她说的轻而慢，一字一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勾人狐狸眸就像坠了星星，生动到令人失神。
祁野眸色漆黑，看着她，全身好像都在发烫，热度流遍四肢百骸，连指尖都透着一股麻。
“南枝，一段时间。”他开口，声音发哑，“先尝试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你觉得我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你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到那时你就会很后悔，跟我在一起过”
他语调很低，说着说着嘲讽笑出来，似在笑不自量力的自己。
南枝没说话紧紧抱住他，心里发酸。
原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她最好的。
“好，但我不会说结束，你也不要。”南枝抵在他肩膀下方，眼眶发红，因为哭过，声音格外软，却坚定。
祁野垂眸看着怀里娇小柔软的女孩，眼神温柔，带着极致喜悦。心脏酸酸麻麻，满满当当，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不得不承认，在他们见面第一眼，他或许就已经栽了，直至现在沦陷其中。
“好。”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最后又放下，嗓音低沉沙哑。
夜市明亮热闹，人来人往，街边两旁都是各种小摊位，套圈、打气球、VR实景体验
比之繁华大都市，宁城县城给人种烟火气息，温暖舒服。
“祁野。”南枝拉着他的手，甜甜喊他，“祁野祁野”
“嗯嗯嗯”祁野一声声应着，神情无奈却充满宠溺地笑，淡漠狠戾眉眼，此时温柔极了。
两人就像一对热恋中小情侣，把周围过往路人看得眼酸到不行。
看到不远处打气球游戏，南枝眼睛一亮，拉着祁野往那边走，“我们玩这个好不好？”她期待看着他。
“好。”祁野偏开视线，黑发下耳尖发红。
周围玩的小情侣不少，也有不少十七八岁少男少女，看到祁野南枝，不由愣了愣神。
两人颜值极高，加上举止亲密，俨然是对情侣。
顿时引起不少侧目，自己不玩看他们玩。
南枝先开始第一把，她举起枪，对准气球，一连三发子弹，全中，她惊讶瞪大眼睛，“中了？”
这么容易吗？
围栏距离气球墙大概三米，能打中确实很厉害，但这种游戏是越往后越难，她此时还不知道。
祁野点头，薄薄嘴唇露出浅笑，“嗯，很厉害。”
周围围观人群莫名有点牙酸。
有人起哄鼓掌，“小姑娘厉害！”
“美女姐姐厉害啊！争取把老板那只大兔子拿走，那可是他的独家宝贝！”
一面墙挂满几个间隔圆形气球，另外一面墙是礼物，不同十几种玩偶，由小到大排序，从手掌大到最后半人高兔子玩偶，雪白雪白的，非常可爱。
也怪不得这里来的人多是小情侣，女生对玩偶向来没抵抗力，肯定拉着男朋友来玩，看能不能拿走大礼。
人群中男生刚起哄完，就发觉身上猛地一凉，四处扭头看，就对上女孩身旁男生凶戾淡漠眉眼，不由背脊一僵，立刻垂下头。
他喊美女姐姐有错吗？这男朋友也忒护犊子。
祁野收回视线，心里的不舒服才缓缓淡去。他知道自己占有欲强，偏执，容不得别人这样喊南枝。
可他就是在意。
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是正在玩游戏的人颜值高，他们兴致极高踮脚看。
刚开始异常顺利，在气球零零散散还剩大概十个左右时，就打不中了。
最后南枝只拿到一个手掌大小熊玩偶。
“那几个打不中。”她摸了摸鼻子，脸有些红。
祁野现在像变了个人，唇角含笑，眉眼痞气肆意，十足少年模样。
南枝被盯着，不免也有几分羞。
更何乱，她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蠢，以为自己能全部打中，满是自信。可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脸。
“很厉害。”祁野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柔软，在灯光下泛着浅栗色，分外好看。
南枝对他温柔招架不住，拿下他的手，“你玩吧，我想要那个小松鼠。”她指向玩偶墙左下方。
巴掌大松鼠，表情满是傲娇，两个小手抱着栗子啃。
南枝觉得有点像祁野。
“好。”祁野朝老板又要了一管子弹，举起枪，表情认真，单薄嘴唇抿起，身上透着一股野。
引得周围不少偷看女生红了脸，眼里直冒小星星。
好帅！
南枝承认自己也被帅到了，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十年后的祁野，做什么都非常认真。
枪一声接一声响，不到一分钟，墙上就只剩三个气球，站在一旁的老板暗自抹了把虚汗。
围观人瞪大眼睛，嘴巴半张，这TM也太厉害了！
最后三枪，墙上气球应声而爆，人群爆出一阵哄声。
围栏旁老板脸色僵硬，叹了声气。
“帅哥厉害啊！从玩这个我还从来没见有人能打完过，你是第一个！”
“好帅啊！他刚才拿枪的样子太欲了！！！”
“他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吧？两人看着好配，颜值都好高呀！”
老板刚想去拿最高处的大白兔，就听到男生开口，“我只要那个小松鼠。”
一个站在围栏前男生忍不住说，“兄弟，你这打完气球是可以要那个大白兔的。”
“是啊，那个可是老板的宝贝！”
老板闻言忙拿下他要的小松鼠，唯恐他后悔，那个兔子可好几百呢。
“给你，这拿下来可不能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