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城混乱无比,无人管控的尸妖开始疯狂,四处逃乱袭杀引起慌乱!
幸好当初,程安处理的及时,及时让大量凡人撤离,即便如此,依然让南城损失惨重,大量的建筑被破坏,灵田被污染,斩杀阴尸造成的阴气,如同顽疾污染一块一块土地。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句浩然之声!
“消!”
九灵城半空之中,一位庄严肃穆的老人,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满城的阴气消散,数万只阴尸瞬间倒地化作一具一具尸体。
左一目见到此幕,心中惊叹。
难怪明明胜券在握,他那个螭昧师兄竟然会转身离开,原来是已察觉到危险啊!
对方的实力该不会是金丹以上的高手吧?
那他会不会察觉到自己的行踪?
左一目心中出现了一点点危机感,表面上却依然维持着稳定,顺着人群缓缓离开南城。
为了避免暴露,他没再敢转化身形,而是一直以凡人的样子,流于避难所当中,与其他凡人一同生活。
一连七天,直到威压在那个头顶上的巡视消失,左一目才缓缓地放下心来。
但他已然不动,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不是被别人第一天找到,那便是他的伪装没有太大马脚。
既然如此,维持现状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一个月过后,南城的那场骚乱已然平息,凡人百姓纷纷回到自己住处,并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这点补偿别说是对于一个帝国来说,就算是对于一个宗门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但南城的百姓却只能笑着接受一切,继续过着自己卑微的生活,偶尔也有几个年轻人异想天开,想要去修炼摆脱凡俗,成为人上人。
但命缺、命弱、毫无道脉、根骨者数不胜数,他们修不了玄门正宗,更无法成文练武,修炼旁门左道便是唯一的出路。
但此生若无奇遇,那些堕修士便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或许这便是天命!
但,世间万变不变,最终能靠的还得是自己!
无人察觉的民房里左一目变回了自己的样子,随便找出一具尸体烧烂,又点燃了一场大火,烧了自己居住了一个月的房子。
借着月色悄然的离开了南城,凡人的生活虽然安逸平淡,但生命却得不到尊重,哪怕是一些稍微有权势人都可以对其呼来喝去。
一个月以来,左一目拼命降低存在感,依然没有摆脱那些欺软怕硬,想要找他麻烦的凡人。
现在凡人的体验结束,那些人也找到了自己命中的归宿,为那些蚂蚁提供了丰富养分。
虽然没有灵液效果好,但胜在省钱。
西城,旗灵山府。
消失了两个月,再次回到自己的洞府中,左一目总算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连睡了七日直到外界有人打扰,他才恍然地从睡梦中惊醒。
左一目警惕地来到洞府门前,发现门外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锦瑟长袍上面是一个青狼头,身旁还跟着一个冷面少女,怀中抱着剑,始终皱着眉头。
“左兄弟,我知道你在家!”狼元宝在门外喊道,“旗山的前台说看到你回来了。”
左一目只好打开洞府大门,冷言冷语道:“狼道友,不知你找在下何事?”
听到左一目这样对他说话狼元宝心中不是滋味,垂着耳朵一脸委屈道:“左兄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也是在关心你啊,得知到九灵城出事,我立马就想往这边赶。不料还没等出门就被穆老堵了回来,这不关了我一个多月才放我出来。”
“一出来就来找你,想看看你的情况,这几番打听才知道你在这里,却没有你的消息,几天前刚刚得知,我便赶忙过来了。”
“所以那又如何?”左一目依然无情。
狼元宝眼中含泪抬头道:“左兄弟,我…”
“狼道友,你我情分尽了。”左一目看了一遍旁边的少女道:“如今你已经有御使了,希望你我以后各自安好。”
说完便紧紧关上了洞府的大门。
一旁的冷脸少女偏过头,一脸嘲讽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兄弟,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狼元宝失口辩解道:“一定是母亲的原因,左一目一定在我母亲那儿受了委屈。”
“呵,是拿了道钱吧!”少女不屑一顾道,“我看他倒是还挺讲诚信的,至少拿了钱办了事,没再过来缠着你。”
少女用剑柄敲了敲狼元宝的胸脯:“走吧,今后你要遇到的人多了,没必要把这种人放在心上。龙太子敖颖今晚设宴,莫要错过了时间。”
——
一场小小的插曲,让左一目没了困意。重新盘坐于玉床之上,左一目开始查验这段时间的所得。
藏尸洞中,100具实力强劲的尸妖,这是他提前藏匿其中的,那些低级的尸妖转化出来也不会出现太好的法器。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哪怕是拿出来卖钱,他也不会再拿出阴属性的法器。
而这一百具尸妖则是为了今后损坏法器之后能及时补充。
两枚幻贝法器皆是地禁妖箓,一枚十二禁,一枚三十六禁。也是这两枚法器替帮助他隐藏气息,逃脱追捕的。
之后便是一个狐狸面具,一个花钿。
狐脸面具没用上,不过也是个不可多的宝贝,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而【镜像花钿】倒是帮助他良多,不是没有这件宝贝他的身份早已败露,估计已经开始四处逃窜了。
当然也有可能死了,至于死在谁的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能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除了这些所获,他亏的更多。
被拿走的那枚定空妖瞳,彻底毁掉的三差剑、人皮伞、过道铜钱、三盏尸油灯,以及那面四十八禁的贝壳法器阴阳镜。
身上的阴属性法器,除了师父留下来的那两件,只剩下一杆尸阴白骨幡。
盘点到最后,他拿出了螭昧离开前丢给他的那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