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就一人回来了?”张冲看见只有左一目伪装的孙鱼一人回来,心生疑惑。
左一目叹息一声回道,“两位长老回不来了。”
“什么!”张冲满脸震惊,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他不太敢相信一个法力境能打得过三个紫府,莫非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另外两个长老,不辞而别了?
但他并未将心中想法表露出来,只是问道:“之后我们与黄家的擂台比斗怎么办?”
左一目随意应付道:“好生修炼,我自有安排。”
“可是…”张冲刚想说什么,看了左一目一眼,马上低下头道:“弟子明白!”
说罢,正要转身离开大殿,忽然左一目将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一枚三阴入魂钉,顺势刺入他的肩颈穴。
张冲只觉肩膀一痛,浑身麻痹,无法动弹。
他满脸惊讶,内心疑惑,不知师父为何突然对他出手?
直到看到左一目的那双冷漠眼神,瞬间明白,眼前的师父已不再是师父了。
左一目顺势将一道禁制中入他的识海,瞬间掌控他的生死。
张冲心里一凉,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这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死!
原来什么杀师父之仇、宗门传承,在死亡威胁的面前竟然这么不值一提?
在这一刻,他也看清了自己,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跟以前那些自己鄙夷的小人没什么两样。
他对自己产生了唾弃,但却很从心地跪下来求道:“前辈,晚辈什么都不会说,只求你饶我一命!”
“倒是识时务,不过凭什么让本座饶了你?”左一目居高临下的垂视道。
他倒是没有半点看不起张冲,反倒是觉得他的做法很对。在明知毫无机会的情况下,直接跪地求饶,或许还能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
“前辈没有一招杀了晚辈,就证明晚辈还有用。我可以帮你稳住宗门的其他弟子,也可以帮忙掩盖真相,还有我知道宗门禁地的进入方法。”张冲条理清晰,赶忙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他现在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条件,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并在接下来一段日子,找到能活下去的机会。
“你倒是不错,放心,本座发誓,只要拿到我想要拿到的自可放你离去。”左一目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不过你也要发下天道誓言,若是敢泄露本座半句,神魂自毁!”
“在下发誓!”张冲跪在地上伸出三指道:“若是透露半句神魂自毁。”而后他又一咬牙又补了一句,“若是被别人捉住,强行搜魂亦是如此!”
反正若是真被别人捉住,强行收魂亦是一个死,倒不如将毒誓发下,至少现在能活。
左一目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魄力,如此一来,的确可以留他一段时间。
抬手让张冲先下去,随后一步到了飞蝗门的祖师爷面前,点燃了三根香,上前拜了三拜。
对方是前辈高人,哪怕如今已经逝去也要给足足够的尊重,更何况这画可不只是一幅画,而是一幅饱含剑意的佳作。
左一目早已经察觉画中所含的锋利,心道,这份传承果然不简单,背后怕是要有因果!
所谓的因果并非那般玄之又玄,而是修了人家的道法,将来必然会遇到他的仇人或同门,也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纠葛。
这便是所谓的因果,这一点左一目是有体,现在他就被阴山道因果所累。
但那又如何?
世间万般万物皆有因果,只不过有大有小,有因果了结了因果便是。
左一目表情淡定,目光从容,独目仅仅直视着那幅画,随着法力涌动,意念交锋。
【受我传承,扬我道统】八个大字在画的第一层浮现。
“果然如此。”左一目脸上从容一笑,没有丝毫的犹豫,破开画卷的第一层,一缕剑意植入脑海,飞蝗门的剑道传承到手。
如今只差培养飞蝗的方法,左一目便可功成身退了。
再看一眼那幅画轴,剑意果然比刚才晦涩了不少,估计最多也只能再传承两次。
左一目并没有上前毁坏,手中这份传承虽好,但也只是隐藏身份的过渡,而且不会照抄照搬还会加以改良,他自然不怕被人发现破绽,动用手段克制。
至于发扬道统的事情,未来他有无数方法,可不只限于这小小的飞蝗门。
对着画像再鞠三躬后,左一目席地盘坐,开始炼化识海中的那一道剑意。
两日后,一本《昆灵剑典》出现在左一目的脑海中,有一套直达金丹十二转的根本法,配套的《飞蝗剑法》《十二元失飞蝗剑阵》以及成套飞蝗剑的炼制方法。
最后还有他最看重的《罡煞器剑丸》,只是此秘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完全,并非是因为残缺,而是飞蝗道人自创而出,还未完善,后续还需要左一目自己开发完善。
不过倒的确是一个可以加速凝罡炼煞攒聚神通的上等秘法。
此法并非是以往的先凝罡、或者是先炼煞,而是取一法器一罡一煞配合一禁化器入体,修炼开始法器便不得动用,直到彻底修炼完全。
若所炼之器为剑,彻底圆满之后,便可化为一枚虚实变化的剑丸,法不绝剑不折。若是法器便会虚化,既是神通又是法器,具有不灭特性。
只是天下罡煞千万种,什么样的罡配,什么样的煞,配什么样的法器,还需要自己琢磨。上面只给出了一套还未实验过的配法,飞蝗剑配黄风罡、飞虫煞。
左一目摇摇头,这套配制之法并不适合他。
飞蝗剑只有凡禁七十二道,黄风罡和飞虫煞更是在千万天罡地煞之中,排名倒数。三者皆弱,配合起来亦不会太强。
而且飞蝗剑是成套的,哪怕是无量道基最多只能容纳360道天罡地煞。除非他练到剑光分化,否则凝化的一枚剑丸又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