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将那个答案告知黄泉,她握住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试图安抚那颗已经坏死许久,此刻又蓦然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
“待到一切结束,你们就会相见。”
我们终将重逢,在那阳光盛大灿烂照耀的树荫下。
……
工造司混乱结束的第一时间,沈零就赶到这里,看到的是三月七和星搀扶着走出来,瓦尔特在边上抱着胳膊,几人身上都受到不少的伤。
“刚才的攻击是?”沈零困惑的问道,他有种强烈熟悉的感受,但那道刀芒来自于遥远的寰宇,根本无从追查。
“我们以为是你做的,或者罗浮的空中毁灭性打击武器。”星苦笑着说。
答案显然都不是。
瓦尔特想说些什么,碍于无从考究便觉得说出来并不合适。
他距离原本的世界已经很远,在星穹列车待过漫长的时光,但是最近遭遇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有种错觉。
崩坏还未离他远去,所遇见的人虽然是平行同位体,却还是让他回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啊啊!我的炉子!”几位工造司的师傅见到破碎的地面,还有被轰的粉碎的炉子几乎都要崩溃。
那棵建木根系不偏不倚将炉子笼罩进去,即使没有那道从天而降的刀芒,想要杀死玄鹿依然要将其破坏。
几人回到云骑军驻扎的区域,星和三月七因为作战经验不足受伤的地方更多,只能去到医师所在的地方进行包扎。
在离开前,星看了眼手机,表情纠结的望向沈零。
“哥,丹恒来了,你可以帮我接应他么?”她小声说道。
“他在哪里?”沈零想都没想就答应,他露出浅淡笑容,内心的喜悦却要更盛。
这是妹妹第一次主动请求他,也意味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瓦尔特受的伤较轻,他的身上似乎藏着别的力量,短暂的休息过后伤势就完全愈合。
听到有关丹恒的消息,他主动开口道,“我和零一起去吧,作为队长,我有义务保证队员们的安全。”
丹恒所在的地方是先前的迴星港,在建木重生后,那里成为了丰饶孽物最多的地方,这些怪物的背后显然有位看不见的棋手正在操控。
军队级别的数量将所有援军阻隔在外,丹恒已经随着云骑军们冲阵很多次,却迟迟没能彻底突破。
那位棋手也明白,如果仙舟的援军介入战场,那么他们就将彻底溃败。
迴星港深处,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军们将女人护在身后,作为亲信他们拥有着意识,能够通过特殊的信息网沟通,调动那些丰饶孽物。
“大人,您之前要求的在雾气中掺进秘药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我有要求过么?” 丹枢露出迷茫的表情,“哦……那就开始行动吧!”
几位亲信见到她奇怪的表现,相互对视,没有立即行动。
丹枢望着他们,语气骤然变冷,“我的话没听见么?!”
强大的精神威压落下,这些亲信长年累月靠药物强化身体,已经达到强悍的地步,但在压力中,他们全部都不受控制的下跪,绿色的血液从口鼻喷涌而出。
“听,听见了……”
有人慌忙的应答,那份压力这才勉强减轻。几个亲信顶着仿佛撕碎身躯的痛苦快速远离。
“丹枢”目光透着暴虐和冰冷,直至亲信消失在视线中,她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真正的丹枢做梦也想不到,真正将她害死的会是药王秘传的盟友,毁灭军团。
将她身体占据的正是【毁灭】星神纳努克旗下令使之一的幻胧,从岁阳一族中脱离的强大存在。
幻胧受邀参与到这场混乱中散播毁灭的意志,有了令使插足,药王秘传在战争获胜的可能大大提高。
但他们低估了毁灭的恐怖程度,对幻胧来说毁灭永远不会拥有盟友,有的是将一切同化,生活在无尽痛苦中的破碎与毁灭。
之所以答应药王秘传,只是因为相比这个小组织,庞大的仙舟罗浮更有毁灭的意义。
当这座仙舟沦为人间地狱,药王秘传又能逃到哪里?
“嗡——”
丰饶特殊的通讯方式中,幻胧收到一条消息,有两个人正在从迴星港的后方突破。他们行动的速度极快,那些丰饶孽物来不及靠近便被碾碎。
“让他们去吧,两个人能做什么。”幻胧根本不在意,她现在最关注的是星核所在的地方。
只要将星核吞噬,那她就能捏造出全新的身体,足以容纳她令使级别的实力,摧毁罗浮!
迴星港另一侧,无与伦比的重力震碎大地,王的领域扩散释放,所及之处任何生物无一不在向那道身影下跪。
强大的力量碾碎了骨骼,压迫着血肉让它们不得不俯首称臣。
瓦尔特若有所思的注视走在前方的沈零,奇美拉之躯、劫灭大剑还有对重力权柄的控制,他百分百确定,眼前的少年正是故乡那位英雄的平行同位体。
想到这些,他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崩坏……
他明明离开那么远了,遇到的全部都是熟人。
那段抗争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时至今日他还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我们到了。”沈零的行动放缓,周围尽是被他们杀死的丰饶孽物,尸骸遍地。在港口中杀出一条血路,不远处是神采奕奕的云骑军们。
丹恒站在人群里,见到来的是沈零和瓦尔特,那张透着疏离感的脸掠过诧异的情绪。
“辛苦你们。”丹恒主动道谢,“我在来时遇到两位同行者,原本想尽快汇合,但是被拦在这里。”
“丰饶孽物的确很多,想要大规模突破恐怕会引发大战,不过我可以带部分人进去。”沈零点点头,“你的两位朋友在哪?”
丹恒抬手指向某处。
在一片空地上,容貌精致的金发男人背负着由锁链束缚的白色棺椁,他手中握着枚十字架项链正尝试为受伤的云骑军治疗。
“!”
向来平静的瓦尔特在见到男人模样的刹那瞪大双眼,一丝愕然和愤怒从他眼中掠过,胸口因剧烈呼吸有着明显起伏。
男人治愈完云骑军,缓步走来,“你们好。”
他不解的看着似乎对自己抱有敌意的瓦尔特,分外茫然。
“你叫什么名字?”瓦尔特沉声问道。
“我的名字是拗……”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定格瓦尔特抬起的手中,缓慢蠕动收缩的暗红色黑洞传来强烈的吸力。
那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充满了危险气息。
好像他要是说错什么话,对方就真的会放出黑洞来似的。
“瓦尔特先生,你没事吧?”
沈零和丹恒同时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瓦尔特盯着男人的脸,“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呃……我名字是拗口了些,罗刹,你们可以叫我罗刹。”
“这位先生,你可以把那个危险的东西收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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