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动静，正欲上前查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她喃喃了一声。
声音很小，张海华没有听清，甚至可以她是吐词不清。
少女又做梦了，梦中她依旧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隐约可以看见穿着一身的常服，手里拿着纸鸢，握住她的手说道：
“走啊，我今日无事，带你出去放纸鸢。”
她似乎还很高兴，十分乐意与他走。
画面一转便到了一块田野上，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不要拽得太紧，放松一点，对，就是这样。”
明明是很开心的场面，睡梦中的少女却依旧是觉得很难过。
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太阳的余晖从外面落在门口，显得有些不真实。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似乎堵着一团气，分不清是上次没有痊愈的伤口，还是自己的怨气。
她不是人，不会哭，却依旧是能感觉到人的情绪。
她看着门口，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单被即将滑落，伸手拉住，
“为什么梦见开心的事情也会觉得难过？”
张海华不在房中，她推开半掩起来的门，才跨出了门口，便看见了回来的张海华。
他手上似乎拿着东西。
走近后，少女才看清，那是他不知从何处给她带回来的衣服。
少女非但不感激，反倒是歪着头看向张海华。
“不换，还没我身上的好看。”
确实，同少女身上的衣服相比，二者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海华从几件衣服里找出一件带着花纹样式的衣裙，展开在她面前，少女只是看了一眼。
“我承认，你审美挺好的。可是太素净了，张海华，你懂不懂，我喜欢那种颜色艳丽的。”
说完，自己就撑着脑袋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
“也对，向你们张家这样的地方，不喜艳丽。”
说着，她看了看自己已经快痊愈的玉指。
“挺适合你穿的，你穿吧。”
张海华正在喝水，听见少女的话，显然是之前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子便被水给呛着了。
瞧着张海华的模样，少女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打趣道：
“你别这么激动啊。咳得不错，就都给你穿了。”
到了晚上入睡时，少女是说什么都不愿意上床，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张海华说道：
“你就睡吧，我可没有要同男子睡觉的习惯。再说了，你人在这儿，刀在这儿，我一不能杀你，二不能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着，她拿着桌上的花梗，向屋内的烛火轻轻一扔，便灭了。
见着张海华依旧没有要上床睡觉的意思，她眉头微微皱起，已经觉得有些烦了。
“你坐在这里干嘛啊？我难道还能蹭你睡着了，把你抱着离开张家吗？”
大抵是因为听出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怒意，他这才起身向着床边走去。
但少女心中现在想的事情却已经转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