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吸毒者一般沉迷的看着面板上的各种数据，那些数据无一例外都是与月络有关的。
关于她的实验数据实在是太多了。
汪家之人竟然拿她做实验。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月珞这样的怕针了。
按照时间来看，她被汪家囚禁是在遇见张起灵之前
她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张记忆符纸，在手中轻轻一晃，就将那些东西全部给收集了起来。
来不及细看，先收起来吧。
拾叶讲符纸收起来，转身时却看见了明月。
她倚在墙面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
拾叶的手在身侧一挥，手中便立马出现了命剑，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状态。
大抵是因为是因为过去了将近十年的原因，明月看上去要沉稳了些许。
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将倚着墙的身子板正了些许，环抱着的手臂始终没有放下。
“你离开了将近十年。”
拾叶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从未离开。
“她呢，她还好吗？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和张起灵去终极了吗？”
拾叶没有立即回答，但是微微拽紧的手掌已经很明显的出卖了她。
明月继续道：“那日我将她推倒在困境中，便转身离开。为了给她一点教训，故意使用了钝刀。”
此话一出，拾叶的脑里便出现了那日见到月珞的模样。
苍白的嘴唇，涣散的瞳孔，脖颈上被水泡得发白的伤口，早就来不及愈合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拾叶的脸阴沉下来，强行忍住心里的躁动。
“那日之后，我总是做梦梦见她。梦里，还在王朝，她日日守在城墙上，等着她的阿兄归来。”明月顿了一下，思绪飘的很远，似乎真的回到了王朝。
“京中两年，再次等来的不是凯旋而归的将军，而是一具尸体。”
不知为何，讲到这时，拾叶只觉得脚底一股凉气升了上来，那种被寒气咬着脊骨的感觉，难以形容出来。
“我见过她，眼睛哭得红肿。看见她与姬汝宁闹得不可开交，看见姬汝宁自报家门，舍弃姬家这个烂摊子，投身在西王母的麾下。”
那时的她该是多少岁？
拾叶这般想。应是十五十六吧……太小了。
原来月珞没有记错，早在巴乃，她就说过，姬家没有征战沙场之人。原来不是没有，是她忘了。
“既然那时就看见了，为何不阻止，还要帮着西王母篡改她的记忆，让她以为一直疼爱的自己的人是姬汝宁，而不是那位将军!”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对的，是她造成的，拾叶忽而清醒，她怎么就忘了，是因为明月故意加快的进度，导致了姬家的死。
“可是在汪家的这十年，我再次看见了她。在汪家的数据里，她葬在魔鬼城的活死棺，被汪家之人强行带回汪家后，日日夜夜的抽血化验，只为长生的法子。”
“如果不是张起灵，她也许会被汪家监禁数年。毕竟她不会死。”
-拾叶，我不会死的。这种自我舍弃的方式反而会让我的身体恢复得更快。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月珞的声音。
“她会的。”
“什么？”明月没有听清。
“她会死。”
听见这话时，明月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震惊。
“不可能!”她反驳道：“我并未真的对她使用杀魂，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死去。她不是不死之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