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珞打断了张起灵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她微微仰头，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转变得太快，张起灵不善言辞，还没有想好措辞，月珞再次下了“逐客令”。
“现在已经很晚了，张起灵，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张起灵终于妥协了，点点头，“好。”
看着月珞关上的门，张起灵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一门之隔的月珞听见张起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
罢了，就这样了吧。
夜里，她睡得格外的沉，似乎是有人在故意拉着她沉沦。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连同月珞自己都震惊了。
“张起灵。”
醒来后，她习惯的叫着张起灵的名字。
抬眼时，她看着客厅里坐着的人，她认得，那是吴邪，王胖子，还有拾叶。
她脸上松散的神情瞬间被取代了下来，震震的看着张起灵哈一会儿，那眼神似乎是在质问。
“阿瑾。”
张起灵的声音拉回了月珞的思绪，她落座在张起灵的身侧，全身上下的肌肉綳得紧紧的。
“丫头，怎么了，十年不见，对哥几个这样甩脸子啊。”
胖子开着玩笑，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但月珞丝毫不领情，对于接人的记忆，她几乎是处于一段空白。
屋子里窗帘紧闭，仅有几只蜡烛照亮四周。
“天道酬请，万幸得以相识，往事录。”
符咒的话落下时，拾叶也随之闭上了眼睛，她与月珞共享记忆，现，便是要看看她的记忆恢复到了哪一步。
房间里的烛光忽明忽暗，吴邪三人守在一侧，却发现烛火在慢慢变得红润。
胖子伸手拍了拍舌侧的人，小声靠近他的耳侧，避免打搅到拾叶。
“天真，你说小哥带回来的真的是妹子吗？除了那张脸，真的没有一点像的。”
吴邪扭头看过去，没有说话，但两人统一的看向了张起灵。
“应该不会有错吧。”
“不会就像拾叶说的那样，小哥在召回的时候，妹子被其它的孤魂野鬼附了身。”
屋子里诡异的红光，衬托着这气氛格外的微妙。
胖子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恰好此时，拾叶的施法结束，月珞的眼睛半睁半闭，随后倒了过去，幸好张起灵的反应快，将月珞及时的接住。
“怎么样？”
拾叶摇了摇头，面上挂着疑惑儿子。
“她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只对我们留下了一个很模糊片段。”
“那至少说明，她就是月珞对吧。”
“不一定。”
拾叶的回答，把几人都搞得不自信了。
“如果她不是月珞，那她是谁？”
拾叶收起自己的符纸，回想起之前月珞说的话。
“她是残魂之躯，这世间难免会有孤魂野鬼渗入她的身躯，妄想得到一具属于自己的躯体。她身体里那味有意识的魂，便是这世间的恶，怨积累，生出的自我意识。”
她的目光落在张起灵怀里的小姑娘身上，她也看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月珞。
“所以，她现在是？”
“不知道。”拾叶摇了摇头，“我从未标记过她的灵魂，自然也不认识。”
“再启动一次招魂，能找回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