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打断张起灵的话，目光落在张起灵和她交握的手上。
“我知道你待我好，事事都为我考虑。可是你先是你，其次都是其次。”
她与他共眠，终于在再一次天黑前抵达了雨村。
车站外下着薄薄的一层雪，吴邪三人在外面冻得直跺脚。
拾叶颤抖着声音，说道：“早说了，外面冷，让你们多穿一点，你们俩非不听。”
吴邪和胖子齐刷刷的瞥了她一眼，“你穿这么多，不还是冷成孙子了。”
时间过得尤为漫长，可算是等来了张起灵两人。
“小哥!你可算是来了!”
吴邪和胖子一拥而上，身侧的小姑娘见跑上来的两人，连忙将自己揣在张起灵的衣兜的手拿出来，闪在一边。
“小哥，你可算来了，哥几个都被吹成孙子了。”
“小哥，还得是你暖和啊。”
拾叶看向月珞，小姑娘精致得很，站在距离张起灵不远的地方，拿着行李箱，眼巴巴的望着张起灵，可怜得紧，哪有一点的目光落在她拾叶的身上。
“咳咳。”
拾叶假装咳嗽几声，吴邪和胖子这才收敛了些。
松开张起灵后，看着“火红”的小姑娘，胖子吹起了小口哨。
“哟呵，小哥，你这养的好啊，养得像闺女儿一样，精致!好看!”
“唉，胖子。”吴邪撞了一下他，他这才闭了嘴。
“小哥，误会，误会。”转头，他向月珞走近，张开双手是打算拥抱一下。
小姑娘抓着行李箱推杆的手一紧，步子往后浅浅的一退，是抵触的意思。
但胖子并未注意到，看着越来越近的他，她松开了推杆，躲在张起灵身后，抓住他的衣服。
“哥。”
胖子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尴尬。
“哈哈哈，哈，你瞧，胖爷我忘了，你这脑子还没……哎哟”
下一秒，他的话再次被拾叶打断，只因拾叶毫不留情的撞了他一下。
月珞在张起灵的身后探出头，抓住他衣服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那我帮你们拖行李。”
胖子伸手去拿行李箱，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她走在张起灵的身侧，手被张起灵捏在手心里。
她小声的说话，张起灵微微低下头，听她说道：
“他们好热情啊。”
“大家都是这样的。”
“我以前也是吗？”
张起灵点点头。
前面的几人听见两人悉悉索索的声音，纷纷转过头，便看见张起灵低头浅笑的样子。
那一刻，拾叶脸上的表情浅浅的凝固了一下。她似乎看见长白的雪染上了淡淡的黄晕，神明仿佛在喧闹的人间找到了落脚的基点。
小姑娘一直跟在跟在张起灵的身侧，直到进入了四人的小院，都没有要要分开的意思。
“小哥，你看，快吧。我们的秘密基地这可就建好了。”
“那可不是，就我看宅子的这目光，只需略微出手，就能成功。”
“……”
面对吴邪几人的“吹嘘”，张起灵只是一直点头应和着，月珞站在张起灵的身侧，注视着他的模样，只觉得他此刻温柔得紧。
为何对他们，你也是这样的好呢？
正想着时，张起灵扭过了头，月珞立马将自己脸上那些不该有的小表情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