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中正欲睡去，却感觉到了张起灵炽热的目光。
她抬头，尚未完全回神的理智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你不睡吗？”
“还不困。”
“那我们聊会儿天呗。”
她伸手去勾张起灵的衣领，微微向下一扯，圆领下，踏脖子上的抓痕很是明显。
“我和你说什么了啊。”
她提问，却不见张起灵回答。
月珞好似懂，便也就没再继续追问，“我睡了很久吗？我们都回长沙了。”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说你想回家。”
月珞微微一愣，回家？
张起灵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不是这里吗？”
“是这里啊。”说完后，她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不是这里的话，应该是哪里？”
张起灵哑言了好一会儿，才肯定道：“嗯。”
月珞在张起灵的臂弯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他的胸膛，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些睡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啊？”
……
“你今晚怎么磨磨蹭蹭的？”
月珞不解，撑着身子从张起灵的臂弯里坐起来，青丝从张起灵的手臂脖颈上扫过，又从她的脖颈上散开，落在身前。
“怎么了？”
“阿瑾，我都知道了。”
她眼神依旧呆滞，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张起灵在说什么。
“什么啊。”
“背后的血纹。”
他一开口，月珞眼中的惺忪就褪去了一大半。
见张起灵似乎还有要开口道意思，月珞先一步打断，
“别说了。”
话一说出口，便没有了往回收的意思。她动了动身子，肩膀上青丝跟着垂下来不少。她似乎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张起灵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上用了些许的力气，抓得她身形都摇晃了些许。
“别躲。”
于此同时，张起灵也床上坐起来，小姑娘不稳的身子险些栽倒在张起灵的身上，幸好及时出手，手掌才勉勉强强的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放开我。”
她反抗着，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一样，慌乱的想要躲开。
“为什么？”
“这只是我胡乱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信啊。”
月珞依旧想要摆脱张起灵钳制住她腰间的束缚，但张起灵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是做什么很可恶的事吗？才会让你这样的不信任于我？”
月珞挣扎的动静微微小了一点，慌乱的看了一眼张起灵脸上的表情，便迅速的低下了头。
“你想太多了。”
她低声回应，依旧是想将这件事给搪塞过去。
张起灵没有想逼迫她，见小姑娘闭口不言的模样，只好将这事放下。
或许，有那么一天，她愿意，会主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的告诉他。
得了张起灵的许可，她这才重新躺下，只是不敢再躺在张起灵的臂弯里入眠。
张起灵坐在床上，看着已经睡下的月珞， 她侧睡着，背对着他，后颈的血纹早已隐藏了好些时间。
月珞的双手抓住盖上自己喉咙的被子边缘，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她抿了抿唇，不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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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