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了!”
月珞控诉着他，也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再次对上眼的时候，小姑娘的眼圈红得厉害，似乎要有眼泪流出。张起灵见状，将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不会。”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张起灵是在回应她刚才的那句话。
他不会答应那个人，不会和她走。
她看着张起灵的脸，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些什么，时间越是旧，她便觉得眼睛越发的酸。
张起灵看着月珞，正纳闷时，见她眼眶里的泪滚落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接，就见她小珍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他伸手，想要将人拥入怀中轻哄，却见月珞的肩向后移动，微微一侧，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声音依旧沙哑，甚至带着些许委屈。
“我不要你抱。”
说完，她看着张起灵，捕捉到张起灵脸上细微的表情，说道：
“你不去吹你的头发吗？”
他没有说话，便见月珞伸手推了推他，催促道：“你快去啊，我好困，你还有去暖床。”
听了这话，张起灵这才起身，去拿吹风机，他背对着月珞，看不见她的一举一动。
月珞在张起灵背过身去的那一秒，脸上强装的平静终于在此刻塌陷。取而代之的，是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手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的收紧，指尖和关节处都握白了。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硬是忍着没有叫出声，似乎是想要强忍过去。
她想起身离开，不想被张起灵发现，但身子却一点也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兴许是太痛了，她口中的声音从嘴角溢了出来，变成一声闷声。
恰到此时，张起灵手中的吹风机也跟着关上了。那一声隐忍的声音准确无误的落入张起灵的耳朵里。
眼前晕眩，下一秒被人抵住了肩头，这才防止摔在地上。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张起灵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张起灵看着小姑娘泛白的唇，隐隐有坐不稳的架势，顺手将人抱回自己带怀里靠着。
她依偎在张起灵的怀里，眉头紧锁，刻意将声音压了下来。
“阿瑾……”
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脖颈上，那里有血纹从后背爬了出来。张起灵的眸子一暗，这些天，他分明一直在她身边，为何还会出现这东西。
“哥哥……”
小姑娘意识不太清醒，张起灵的心ye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渐渐地开始分不清月珞口中的“哥哥”叫的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月珞看着张起灵将她压在身下，语气似是逼问，“你口中的哥哥到底唤的是谁？”
“你不是没有感知的能力吗？为什么还要对别人恋恋不忘。”
梦里，月珞无数次的想要辩驳，却感觉自己开不了口，看着张起灵落寞的目光，她心中升起一股无能之感。
梦里，张起灵好像快“疯”了，他屡次质问她，甚至到后来开始“求”她。
“阿瑾，不要再想起那个人了，好不好。”
他的双手握住月珞的手，护在他的手心里，月珞甚至能感受到从张起灵身上传来的体温，让这梦真实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