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醒，就要下床啊？”
她为张起灵整理好被子，将枕头垫在他的腰后，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这一抬眼，才发现张起灵的眼眶红了。
“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月珞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还是烫的。
“怎么还这么烫啊？”
月珞收回了手准备离开，却被张起灵抓住了手腕，两人目光相互碰撞，她终于察觉到张起灵眼里的恐慌。
“哥哥？”
月珞伸手在张起灵面前晃了晃，见他眨了眨眼睛，只是目光一直锁定着她不曾离开。
小姑娘浅笑一下，在床边坐下，伸手搂住张起灵的腰，窝进他的怀里。张起灵几乎是在一瞬间搂住了她。
有了她，怀中似乎才不觉得空荡。
小姑娘细软的声音在他的怀中传出来，温柔得像是春天绵绵的雨。
“哥哥做噩梦了吗？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张起灵生病后，似乎变得格外的粘人，甚至连睡觉也变得不安心，时常惊醒。月珞不敢大意，常常守着他，这一守可能就是一个上午。
张起灵又睡着了，她伸出手指拨开挡住张起灵额头的碎发，指尖在他的眉心花圈，渐渐地出现了灵光。
月珞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和他灵魂共鸣。好一会儿，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张起灵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她伸手托起张起灵的手，唇落在他的手背上虔诚的一吻。
哥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起灵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下午，这时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他从床上坐起，脑中自动浮现出了这些天他恍恍惚惚醒来时与小姑娘的对话。
一想到她，张起灵的唇角便有了向上扬起的幅度。
“你醒啦。”
月珞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张起灵，看着他喝下后，伸手按着他的肩膀，低下头，用自己带额头去碰他的额头。
“嗯，温度降了不少。”
月珞满意的松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在张起灵脸上扫过的时候，看见他的耳垂异样的红。月珞松开的眉头再一次绷紧，不解写满了她的整张脸。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松开了，“哥哥，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月珞撑着自己的身子看向他，见张起灵避开了她的目光。
“阿瑾……”
“嗯？我在。”
她微微翘起的语气像是俏皮的小猫，声音扫过他的心尖，像是在挠痒痒。
“我在，你说呗。”
“辛苦了。”
张起灵说完这话后，月珞一呆，随后反应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醒了就好，再烧下去，我怕你脑子都要烧坏了。”
她起身，向张起灵伸出手，问道：“躺了这么久，要出去走走吗？”
“我想……先洗个澡”
“好吧。”
水声哗啦啦的从浴室传来，月珞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刚刚找出来的吹风机。
水声终于停歇后，她扭头看向浴室，见张起灵一手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一手放在扶手上。脖颈上的水还顺着他皮肤的肌理滑进去，宽松的衣裳，似乎可以窥见什么。
月珞收回了目光，起身向张起灵走过去，“哥哥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