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答非所问，你愣了一小会，随后反应过来，脸上出现一层红晕。
“张起灵，你……”
不对啊。
“张起灵你不是外家带回来的吗？你怎么可以进入这里？”
张起灵没回话，只是伸手揉了一把月珞的头发。
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了，那样血腥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
回想起月珞头发的触感，嗯……比以前更加顺滑了。
张起灵绕过她，将黑金古刀拿起来，随后放在众多棺材中间的一个平台上。
随后张起灵转身，握住月珞的手往外走。
“张起灵，你不要你的黑金古刀了吗？”
她明明看见张起灵的眼神很不舍，那把刀他用了很多年。
“留下这里吧。”
月珞几次转头去看那黑金古刀，只觉得它像极了被丢下的自己。
张起灵似乎捕捉到了月珞在想什么，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随后张起灵又补充了一句，“我带走了你，总要在这里留下什么。”
离开后，石门关闭，地上的树根突然活跃起来，将黑金古刀缠绕起来，一圈又一圈，包裹成了一个茧……
是夜，回去的路上，圆月温柔的光为两人照亮了前面的路。
“张起灵，我记得你之前赠给我一把和黑金古刀相似的短刀，你还记得吗？”
月珞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没有再使用它了，渐渐的，也不记得那把小黑刀去哪里来。
“我帮你收起来了。”
“谢谢。”
站在人去楼空的张家里，月珞难免会想到在幻境里和张起灵渡过的那段时光。
“张起灵，我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些人，在现实世界里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张起灵的手按在月珞的后颈处，轻轻地按压，帮她放松。
“只有我认识你。”
月珞见到的那些人可能在现实里根本就不存在，因为那是张起灵的幻境，是根据张起灵见过的人所捏造出来的。
可张起灵当初性子木讷，不经常去前院，见到的人寥寥无几。
即便是有真实存在的人，也可能已经在张家的那次入侵里死去。
月珞回头看着张起灵，眼里有着心疼的神色。
“我之前在梦里看见你在幻境里独自度过了张家最难熬的两年。”
说着，月珞伸手抓住了张起灵的手，她的手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温度，不再冰冷。
“为什么不醒来呢？明明你在现实里就已经熬过了比这更长久的时光。”
其实月珞是知道答案的，幻境里，张起灵已经分不清虚实，他甚至是在知道是幻境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沉溺进去。
因为张起灵知道，在现实的世界里，也没有她。
“我在等你。”
张起灵的手抚摸上小姑娘柔软的小脸，他在心底盘算着怎样才能将小姑娘脸上的肉给养起来。
月珞却有些不开心，她伸手抱住张起灵的腰，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承诺道：
“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了。”她咬了咬唇，娇娇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保证，再也不会让张起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