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牛头马面二位鬼差有时候会占点小便宜，干点擦边的事儿，甚至动用私刑教训不听话的鬼魂。
但有时候又仿佛通情达理一般，会宽待一些无辜的鬼魂，性格可谓是难以捉摸。
良久，就在楚音感觉行不通的时候，牛头开口了。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他寿数未净确实是不好安排轮回的。”
而宋寒玉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世界上哪有一步到位的好事儿。
他之所以只说通融，不说具体，就是为了退而求其次，达成心愿。
“我们也知道两位大人的难处，不敢奢求大的，只要能让王秀秀进醴都地府生活就好。”
每天进进出出醴都地府的鬼魂数以计万，对于牛头马面来说确实不是难事。
“行吧，看在你们有诚心的份上，王秀秀，跟我们进去吧。”
马面的三尖叉率先收了起来，侧身给王秀秀让出了一条道路。
两兄弟向来是同心同德的，而且腰间的钱袋子够沉，所以牛头也收起了长矛。
如此峰回路转，王秀秀只感觉受宠若惊。
她生怕两位鬼差反悔迅速上前，临进门前才回过身恭恭敬敬地一个九十度鞠躬。
“谢谢两位仙师！”
三个人的身影同时踏进了大门以后，大门就消失在了原地，房间的温度也回到了常温。
“我的天，吓我一大跳，原来牛头马面是真的，还真长牛头，长马面……”
楚乐游把手里最后一把纸钱一扬，只感觉整个人的呼吸都顺畅了。
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鬼差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是啊，刚才沉默的那下我还以为不成，没想到出转机了。”
秦煜相对楚乐游来说沉稳一些，但脸上还是难以掩盖眼睛里的兴奋。
萧春色倒是没吱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牛头马面的视线和自己有一瞬间是交汇的。
但生人不能见鬼差是规矩，对方没有开口，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
“行了，走吧，以后有的是开眼界的机会，不着急。”
楚音摆了摆手，率先推门走出来里屋。
不成想，她这一拉竟然还拉出了一个意外的小老鼠。
只见小村女的身子微微向前扑来，一双大眼睛满满的无辜。
楚音一愣，孩童的眼睛是能够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存在，小村女这踉跄明显不是刚来，怕不是趴门上看了一会儿吧？
“你都看见了？”
楚音已经在考虑给小村女抹掉一部分记忆的事情了，小小年纪见鬼差可不是好事情。
“没看见，但是我好像听见秀秀姐的声音了。”
小村女实话实说，她的岁数见长，小时候确实能看见模糊的光影，但长大后这种光影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刚才王秀秀的声音过于耳熟，她也不会趴在门上反复确认。
“你啊，胆子倒是大，你哥哥不是在办酒席，怎么过来了？”
楚音笑了，这小丫头怪实诚的，一点声音不碍事，留着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