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
“胡了!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五万!”
“胡了!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
在奉天城的大帅府内,少帅张友良跟自己手下的心腹将领,兴高采烈的打着麻将,可是,没过多久,几个心腹将领就露出了苦瓜脸。
其中的一个将领就有些为难的说:“少帅,不行了,您今天的手气实在是太旺了,我这个月刚领的薪水,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还给您了,再这样下去,我全家老小这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
“是啊少帅,自从去年咱们打了败仗之后,我们的薪水就开始减半了,再这么下去,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张友良听后,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刻变得郁闷了起来,他把前面的银元和钞票猛的一推,不悦的说:“你们可真扫兴,拿去拿去,我们张家还不至于稀罕你们身上的这点钱!”
两个将领大喜过望,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千恩万谢着离开了大帅府,剩下一个名叫李昌盛的师长,缓缓的把钱揣起来,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微笑着安慰道:“少帅,你也别怪他们,这两年咱们幽州军的日子是稍微苦了一点。”
张友良颇有些无奈的说:“哎,去年被国防军抽走一千万银元,还要把咱们的军队重新武装起来,热河也丢了,过些日子还要给国防军一千万,日子能不苦吗?”
李昌盛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是啊,要是那一千万银元不给他们就好了!”
张友良则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打不过人家呢?”
李昌盛的神情似乎很不甘心,试探着问:“少帅,咱们这两年厉兵秣马,打不过国防军,难道还挡不住吗?这可是一千万银元,要是能省下来的话,那可是一大笔钱!”
张友良似乎十分心动,但去年国防军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奉天城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还是先不要招惹他们了吧!”
“少帅,你说,咱们能不能借东洋人的力量,挡住国防军的进攻,说不定还能重新把锦州城给夺回来呢!”
“东洋人都是些贪婪之辈,他们哪里会那么好心帮我们?”
“少帅,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再来个以夷制夷!”
“啥意思?”
“当年罗斯人占领了整个东北,前朝无力驱赶,于是他们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挑起了罗斯人跟东洋人之间的战争。
后来东洋人和罗斯人两败俱伤,谁也无力占领整个东北,最后,罗斯人和东洋人不得不双双撤兵,重新把东北还给了我们。”
“你是什么意思?”
“少帅,既然您也知道东洋人贪婪,何不再利用一次东洋人的贪婪,让东洋人为咱们再来一次火中取栗?”
听了李昌盛的话,张友良有些心动,但旋即有些疑惑的问:“东洋人有这么傻吗?他们会白白的替咱们去打仗?”
“好处当然是要给一些的,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东洋人的开价肯定是要低的多,少帅,要不,我去帮您打听打听?”
过了几天,李昌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对张友良道:“少帅,好消息啊,东洋人说了,他们不要钱,只要我们答应给东洋人在东北三省跟盘龙人一样的权利,他们就愿意出兵,帮我们挡住国防军的进攻,甚至帮我们夺回锦州城!”
“是嘛?太好了,那我跟我爹好好商量商量!”
然而,当张友良把这件事跟他父亲张雨霖说起来的时候,老谋深算的张雨霖却一丝高兴的神情也没有。
“小六子,你想过没有,允许东洋人在咱们东三省有跟盘龙人一样的权利,这是干嘛?这是在出卖祖宗!
你想想,若干年后,如果东北三省一大半都是东洋人的话,这东北三省还能是盘龙国的领土吗?”
“爹,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
“没那么玄乎?你以为那些东洋人为什么整天想着扩张?他们东洋人的那片土地,一大半都是山,还整天地震海啸什么的,看到咱们东北的黑土地,口水都流出来了!
还有,当年罗斯人是怎么把北面的土地给占领的?还不是把咱们盘龙人都赶走了,然后又从他们内地移民过来的吗?为了把咱们盘龙人赶走,你知道他们杀了咱们多少人吗?”
“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现在得先管好眼前的事情,等咱们把国防军赶出去,把锦州城要回来之后,在慢慢跟东洋人掰扯也不迟!”
张雨霖叹了一口,语重心长的说:“小六子,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瓜,天上是不会往下掉馅饼的,东洋人凭什么帮咱们把国防军赶走,还不是为了要独霸这片黑土地。”
“爹,东洋人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他们要是想独霸东北,在前朝的时候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小六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是东洋人不想独霸东北?是因为当时他们的实力不够,没能完全打败东洋人,西大陆的列强也不希望他们一家独大。
国防军为什么止步于锦州城,你以为是他们没能力占领奉天吗?当时他们完全有那个能力,是姓丁的那小子看透了东北的局势,不愿意把自己的实力被东洋人和罗斯人消耗掉!
咱们张家要想继续生存下去,周边的势力越多,咱们才会越安全,真要是让东洋人在东北一家独大,咱们张家可就危险了!”
“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雨霖想了想,微笑着冲自己的儿子道:“你现在也大了,该自己做点事情了,既然东洋人想插手东北,让他们帮忙向国防军施压,就算少交点钱也是好的。
不过,这里面的分寸你要把握好,要让他们之间互相斗法,互相消耗,咱们尽量不要自己出头,知道了吗?”
张友良颇有些兴奋的说道:“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