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鬼子好像是在驻点的营房方向开的枪，有人影在闪动……”
甘盛泽趴那里举了望远镜看。
“快滚起来……”
张杭一声吼，甘盛泽自小习武，算是敏捷，立马朝着一旁就地滚。
他再敏捷，还是慢了一点，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带起一大片血花。
“没事吧？”
甘盛泽：“团长，没事，擦破点皮而已。”
“鬼子有狙击手，都趴着别乱动。”
张杭眯眼仔细看过树干上的弹孔，判断出鬼子狙击手的大概方位。
一颗NbHgr39型长柄烟雾手榴弹猛的丢了出去，烟雾，正好笼罩在鬼子狙击手到张杭之间的视线上。
张杭再猫腰快速冲出了刚刚所在的小凹地，出现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不对啊！”张杭皱紧了眉头。
营房里，至少有两个狙击手在快速移动位置。
让张杭皱紧眉头的，并不是窗口的两个狙击手，而是从营房里冲出来往他们所在山坡上跑的十多个鬼子。
其中一个，还是小队长。
炮楼里，至少有十多个鬼子。
营房里，又冲出来十多个鬼子，还有少尉小队长。
鬼子究竟在这前站驻点里驻扎了多少鬼子？
张杭没有透视眼，没有办法看清营房里究竟还藏了多少鬼子。
他现在所要做到的，是射杀鬼子的两个狙击手。
两个窗口，两个狙击手，都藏身在窗边，露出半个脑袋在山坡上寻找张杭的身影。
张杭大拇指沾上口水，估测出风向和风力之后，脑海里出现子弹的抛物线图。
“噗！”
一枪，射中一个。
鬼子的狙击手也是了得，单凭发射时一瞬间的轻微声响和晃眼，另一个已经锁定张杭的位置。
“咔嚓！”
张杭子弹上膛，再射击，肯定是快不过鬼子的狙击手。
他没有再趴在树杈上，而是翻身滚落，躲过鬼子的子弹，身子刚一挨地。
“噗。”
毛瑟98K经过消音之后的枪声响起，鬼子的狙击手，死，也没有想到张杭的速度会有这么快，枪法这么好。
狙击手被射杀，剩下十多个冲上山坡来的鬼子就容易对付了。
张杭朝着甘盛泽做出一个抓活口的手势之后，手中毛瑟98K开始射击、换弹匣、再射击。
鬼子还没有冲到三八大盖的射程之内，已经成了张杭的枪下鬼。
甘盛泽，扛着昏迷不醒的鬼子小队长回来。
羊拐缺德，一泡尿，当头浇下。
醒过来的鬼子连喝好几口，呛的苦胆都吐出来了。
张杭一直举着他的步枪盯着营房方向，甘盛泽，盯着炮楼方向。
羊拐尿完，抖了抖，系好裤带之后一脚就把在那里呕吐不已的鬼子脑袋踩进了他的呕吐物里。
“说，驻点里到底有多少你这样的小鬼-子？”端午用鬼子话问道。
“咳……咳咳……”
鬼子尽咳，不说话。
此时，张杭等人才真正明白端午对鬼子的仇恨究竟有多大。
一脚踩住鬼子的手掌。
德系堑壕军刀，猛的剁在鬼子的拇指上，却是并没有剁断，只剁开了皮肉。
端午手中的堑壕军刀，就那样沿着鬼子拇指的指骨，往手掌方向慢慢的剥离他的血肉。
端午的鬼子话，如今已经非常流利。
“你不说，也可以。”
“我不会杀死你，我会慢慢的，一刀一刀的把你剥皮扒肉。”
“我身上带着止血药。”
“哪怕剥掉你半个身子的血肉，你也不一定会死。”
“你到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死了，也不可能再见到你那远在樱桃树下的父母。”
端午边用力慢慢推动刀子，一边和鬼子打心理战。
鬼子一旦受不了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就会停下，再随手撒上些止血药粉。
“八-嘎……”
“你们是魔鬼，我就是死，也不会……”
鬼子哭着，嚎着，最终成了求饶：“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们都是军人，你就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杀了我吧。”
“你，也配做军人？”
“呸！”
端午呸一口，手上又用力，再次引得鬼子痛嚎不已。
“说吧，说了，给你一个痛快，你也能早些化成真正的鬼子回去见见生下你们这种畜生的父母。”
“我说……”
鬼子的小队长，终是再也忍受不了端午的凶残，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端午并没有真正想过要给他一个痛快，最终还是羊拐脚下用力，踩断了鬼子的脖颈。
端午默默的摸出来一件血衣，沾着鬼子的血在上边划上一道。
那是小湖的血衣。
羊拐问道：“团长，鬼子在驻点的营房里藏着一个中队的鬼子，想干嘛啊？”
张杭看向卡车刚刚离开的方向，担忧道：“只怕是给老李他们布下的陷阱啊……”
“谁？”
张杭猛的扭转整个身子，手中的步枪，瞄准了一个方向，很快又放下。
“张大彪，是我，老鹰团张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