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完整的百黎剑法。
已经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于林天来说。
哪怕之后得不到任何机缘，也不可惜。
只是……
他从白清身上看到了危险。
虽然现在还不成气候。
可万一让白清拿到了妖皇的机缘。
妖族势必崛起。
反而会增添不小的麻烦。
毕竟林天从始至终的敌人只有天灵宗的畜生。
并非和整个正道宗门为敌。
三人进入最后的石窟中。
周围的石壁上，刻画着无数彩色壁画。
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
“师兄，这些壁画都是什么意思啊？”
周云露好奇地看着那些抽象又生动的壁画。
虽然看不懂。
但目光却被壁画深深吸引。
“……”
林天看着这些壁画。
一时间也看不出其中含义。
“这些是当年三族大战时期，妖族的发展，真服了你们，竟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妖族。”
白清听到二人对话后。
忽然插嘴。
妖族发展？
林天仔细一看壁画内容。
从石窟入口开始。
一直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的人。
站在壁画中央。
周围无数的小妖族听从红衣服的人。
势力逐渐壮大。
然而。
在妖族发展最为蓬勃的时期。
三族战争开始。
人族大能率先发难。
红衣服的人，大概也就是曾经的妖皇。
率领妖族奋起反击。
大战的结果林天自然知道。
而壁画也恰好停在大战开始前的一幕。
“这些壁画是谁人所刻？”
林天不自禁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也许他只是最后选中这里成为自己的墓穴。”
望着那些色彩凝固，甚至有些脱落迹象的壁画。
林天看了一阵。
收回视线。
越看的深入。
就仿佛魂魄被某种东西所凝视。
仿佛壁画中，活着某种东西。
“这里大概就是那位大妖前辈的墓室了。”
“我先说好，若是得到什么宝贝，你们可不能独吞。”
白清先一步提出。
毕竟她没把握能打赢林天。
所以用了比较君子的办法。
“行。”
二人也没多想，随后便同意。
反正。
林天打算进入墓室后，就解决掉白清。
任由她说些什么都答应。
白清推开墓室大门。
眼前闪过一道宏光。
墓室并非阴暗潮湿。
而是布满紫光。
头顶的石壁上挂满蓝色光点。
宛如繁星点缀。
墓室中间，有一道石板。
上面刻画着几行小字。
白清心思灵动。
立马猜测出。
“这里大概就是大妖前辈设下的最终试炼。”
林天也认可。
三人走到石板前。
吹去上面落下的灰尘。
看清那行小字。
【世间可有两全法，不负族人不负卿？】
“什么意思？”
白清皱起眉头。
水灵的大眼睛看向林天。
“两全法？大妖前辈说的两全法是指什么？”
“……别问我，我也没看懂。”
林天眉头一挑。
不负族人……不负卿？
莫非这位大妖曾经在族人和佳人中，犹豫纠结过？
结合一路上岩壁上的壁画。
林天有了许些眉目。
“你对妖族历史知道颇深，仔细想想，三族大战的时候，妖族中可有什么出名的爱情故事？”
“啊……？”
白清一看林天。
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问这种陈年旧事的八卦。
白清刚要吐槽两句。
却被林天一道不容拒绝的眼神压了回去。
立马绞尽脑汁开始思考。
“嗯……甜蜜的爱情故事倒是没有，只是有一段十分凄惨的故事。”
“什么故事？”
林天立马追问。
“唉……这本是妖族中极大的丑闻，念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就破例告诉你。”
林天脸色一黑。
我们什么时候有交情了？
“……说吧。”
“三族大战前，据说妖皇曾经爱上了一名人族女子。”
“……”
听到这个八卦。
林天和周云露同时一惊。
还真是爱情故事。
而且异常狗血。
一个妖皇爱上了人族女子？
这大概只有路边闲书中才有的桥段。
“当年妖皇不顾族人反对，决意放下妖族杀戮本性，离开妖族和人族女子在一起。”
“二人也确实走到了一起。”
“奈何后来三族大战爆发。”
“那名女子成了妖皇的软肋。”
“……”
说到这。
林天翻了个白眼。
后续的故事自己都能猜到了。
“是不是那个人族女子被发现，押送到战场上威胁妖皇。”
“让妖皇在族人和心爱之人中选一个？”
“并不是。”
白清摇摇头。
还有意外之事？
“那后来呢？”
“妖皇一夜之间做出决定。”
“率领族人参与大战，离开的当天，杀了那个人族女子。”
“只是……妖皇从此之后，因为愧疚，蒙上了脸。”
“无颜面对所有人。”
林天似有听闻。
据说。
三族大战之时。
妖皇为了掩护妖族余孽撤退。
一个人鏖战无数人族强者。
身死前。
还是蒙着面的。
后来，妖皇的身体在十二位天劫境大能合力进攻中，撕成碎片。
一代妖皇就此陨落。
听完这些。
林天面色一沉。
绕着石板走了一圈。
“能找来孔山重妖这等级别的大妖来看守墓穴。”
“墓穴的主人并非什么大妖，而是妖皇！”
“妖皇？！”
白清瞪大眼。
呼吸也变的凝重起来。
赶紧摇摇头。
将这个要命的想法从脑袋里排出去。
“你是在开玩笑吧？妖皇早在大战时期已经陨落。”
“怎会苟且下来，并且给自己寻找妖墓？”
实际上。
白清也隐隐约约有所察觉。
可她不能承认。
万一是真的，那就说明，率领整个妖族抗击其他种族妖皇。
是个怯战的懦夫！
如此。
妖族的信仰立马遭到崩塌。
“此处墓穴的最终试炼便是苟且偷生下来的妖皇想要追求的最终答案。”
林天看了一眼石板。
又转头看向周云露。
也许。
有比自己更适合通关这道试炼的人存在。
“师妹。”
“假如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保护人族，一个是保护你所爱的人。”
“你会如何选择？”
“我选师兄！”
周云露几乎是脱口而出。
“人族，有师兄重要么？”
周云露想了一千遍，最终答案还是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