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完装备,他们本想在此处休息一会儿再走,却没想到,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计划。
“有东西来了。”紫菱望着远方的天空,淡淡的开口。
吳邪不解,循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啊?可是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張起灵也抬头看过去,随即皱起了眉头。
胖子本来还想开两句玩笑来缓和一下有些浓重的气氛,就被远处空中突然出现的一群尸蹩王给堵回了肚子里。
尸蹩王通体红色,一群的数量看起来着实庞大。就像是一片红色的乌云,裹挟着狂风暴雨向他们扑来。
“快跑。”潘子大吼了一声,然后率先拉了一把吳邪就开跑。
没办法,这几个人里,就属吳邪距离他最近。他倒不是没良心啊,只是生死关头,谁又能真的顾得上那么多呢!
哦,还真有一个人顾得上。那就是——張起灵。
他默默留在后面断后。为了给他们提供充足逃生的时间,他可以以身为引,拦住那群尸蹩王。
然而……
“小官,快走,没事的。”紫菱才不会让他一个人留下断后。
她拉着他,快速朝跑远的几人追过去。而那群尸蹩王,在即将靠近他们的一瞬间,诡异地停顿了。
停顿的时间不长,估计就二十秒左右。可这二十秒,足够他们逃……脱——
那是不可能逃脱的。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路,居然给他们带到了悬崖边上。
站在悬崖上的众人望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心底发凉。
“没时间了,下去。”張起灵说了一句,然后打开背包拿出了一捆绳子,固定好之后就往下扔。
“可以吗?”張起灵看着紫菱问。
紫菱点了点头,然后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一把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细腰,然后纵身一跃。
在吳邪和胖子的惊呼声中,他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紧紧跟随在他们后面的,是潘子和阿宁。他们当机立断,宁愿摔死也不愿被尸蹩王群给啃噬。
最后,悬崖上只剩下了吳邪和胖子。两个人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四人,顿时欲哭无泪。
没办法,他们也不想被尸蟞王啃了,只好拿出绳索固定好,然后加快速度往下滑。
只是,滑到一半,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们的绳子不够长了。
“天真,现在怎么办啊?”胖子抬头望天,尸蹩王正在逼近。又看看底下,一片迷雾就在脚下,挡住了他的视线,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吳邪看傻子一样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隔断绳子,攀着旁边的这些藤蔓下去。”
隔壁的三根绳索都有被利器切断的痕迹,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选。
胖子欲哭无泪,就这细的不行的藤蔓,能支撑得了他的体重吗?别到时候没被尸蹩王吃,却因为藤蔓太细而摔死就太冤了。
“没有别的选择了,赶快。”吳邪说完,直接抓住旁边的藤蔓,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将绳子割断了。
看着吳邪迅速往下的身体,胖子把心一横,跟着他就下去了。
此刻,早就已经平安到达了悬崖地步的四人正抬头望着上方。
就在潘子一脸担心的时候,两声惨叫从他们的头顶传来。
看着掉下来的两人,紫菱还在犹豫要不要在阿宁面前暴露的时候,張起灵直接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将吳邪给接住了。
至于胖子,他倒霉地掉在了地上。此时正在呻吟着控诉張起灵,刚刚为什么只接天真,不接住他呢!
对此,張起灵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重”。
得,合着该他倒霉呗。
算了,他倒斗界摸金肥王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先原谅他了。
“胖子,你屁股底下坐了什么?咋黏糊糊的。”潘子忽然指着胖子的屁股惊讶出声。
胖子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手上好像也沾到了,腻得不行。
他无所谓的在身上擦了擦,“没事儿,待会儿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就成。”
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们自然也不多管闲事。既然下来了,那就原地休整一会儿,再继续上路。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胖子脖颈上带着的珠子,蓦地闪了两下,复又恢复了平静。
紫菱敏锐地朝胖子看了一眼,又发现他没什么不一样,就靠着張起灵闭上了眼睛。
吳邪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从衣服里翻出他在格尔木疗养院里带出来的,陈文锦的笔记本。
上面根本没有关于如何到达西王母宫的确切信息,他皱着眉头又把笔记本放回了口袋里。
“其实,我知道西王母宫在哪里。”看着吳邪愁眉苦脸的样子,阿宁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吳邪惊讶地抬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
她怎么会知道?
“西王母宫就在沼泽的深处。”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顺着沼泽一路往里走,就能走到西王母宫。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单打独斗不现实。这里危机四伏,光靠她自己,不一定能走到西王母宫。但是,如果是跟着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有張起灵,武力天花板。吳邪的头脑聪明,胖子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粗中有细。还有潘子,他是吳三省的心腹,各方面自然也不差。
至于紫菱,虽然她不清楚她的实力。但是她既然跟来了,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因此,阿宁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合作。既然要合作,那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所以,她并不介意告诉吳邪她知道的一些信息。
既然有了确切的信息,那他们也就不耽误时间了,立刻启程。
刚走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水流。胖子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将手上的粘液清洗干净。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手上有东西不洗也是很难受的。至于屁股上的那些,他刚刚已经在石头蹭得差不多了。
紫菱看着那水,却是心里一紧。她总感觉,水里好像有东西在注视着他们。待她想要上前看清楚的时候,那感觉又消失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就摇了摇脑袋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