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整理了一下官帽,坐在审案桌前,一抬手“啪”拍了一下惊堂木。
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都注视着这位年轻帅气的副县令。
其实在百姓心中,不论是县令,或者是副县令,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要求的只是一位可以为民做主的清官。
“来人啊!将钱财来一众人等带上前来。”
韩锐一脸严肃,透露着官威。
衙役和官兵将钱财来、胡大哈、侯留明、马寡妇、金布换和怡红院幸存的两位姑娘一并带了上了。
“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韩锐一拍惊堂木。
这下还挺好,自己的相公入戏了。
他拍惊堂木的样子太酷了。
薛晨洁秒变韩锐的小迷妹。
除了呲牙咧嘴的钱财来,其他人均跪在地上。
“大胆钱财来,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韩锐训斥道。
“谁说你是官了,你特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没有资格审我。我才是临丰县的县令。“
钱财来裆部疼痛难忍,还是装嘴硬,叫嚣道。
“来人,火盆伺候!”韩锐说。
李一东端着一个火盆,放到钱财来面前。
“钱财来,你不是不跪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火盆的滋味。”
接着,韩锐又冲着李一东说,“一东,把火盆给他放到头上。”
看着熊熊燃烧的炭火,钱财来被吓得魂飞魄散。
尼玛!
好你个韩锐,这分明是置我于死地。
如果这个火盆放头上,整个人不就被火烧了嘛!
钱财来是又怕又狠。
最后,还是跪在地上,不情愿的说,“参见韩大人。”
先给你来个下马威,后面的流程就好走了。
韩锐思忖着。
薛晨洁冲着韩锐竖起大拇指。
康王爷摇着扇子,点点头。
众人甚至连钱财来都在等待着对自己的审判。
韩锐却先从店小二金布换开始审理。
这就是韩锐的策略。
先把你放一边,不搭理你。
“金步换,你对自己装神弄鬼这件事是否认可?”韩锐问道。
“回韩大人,草民认可,请大人从轻发落。”
金布换跪地磕头。
这个事实清楚,也没有异议,而且还举报有功。
韩锐拿起惊堂木,往审案桌上一拍。
“案犯金布换乃真厚道客栈的店小二,在客栈装神弄鬼,影响我大梁的社会风气。我们要坚持无神论,无鬼论。鉴于金布换为翠莲报仇之心,两人真挚而凄苦的爱情。再加上举报店掌柜的罪行有功。特判金布换一百大板,以儆效尤,并在县衙服役三年。金布换,你可有不服!”
“罪臣服!我对韩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谢谢大人!谢谢韩大人!谢谢王爷!”
金布换简直是感恩涕零。
不仅没有入狱,反而成了县衙的人。
用现在的话说,一下子成了政府部门的临时工。
未来搞不好还能混上编制。
李一东举起板子朝着金布换就是一顿胖揍。
“诶呦,疼死我了!”
“疼!我再也不装神弄鬼了。”
“我们大梁没有鬼!”
金布换大声尖叫道。
“叫喊的声音再大点。”李一东低声道。
金布换嗷嗷直叫。
“装鬼,就挨了一百大板,真狠!”
“我们可不敢装鬼了!”
“这个金布换能不能被打死?”
“打不死也残废!”
“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韩大人判的好!”
围观的百姓是议论纷纷。
一百板子之后,李一东是满头大汗。
金布换不再言语。
大约的是疼的晕过去了!
李一东和林二西把金布换抬上担架,送回县衙。
回到县衙院中,林二西开口说,“金布换,你小子演的太好了!你这一百板子是屁事没有,把李一东可是累的够呛。”
“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可以教你们如何打打洞。我们都是为韩大人效力。我这条命就是韩大人的了。韩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金布换激动地握着李一东的手,对这两位兄弟和韩锐感激不尽。
“我们三个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晚上我们喝点。只是你只能装作被打的半死,不能看到侯留明被处罚啊!”
李一东擦拭着汗水说。
“我相信韩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为死去的翠莲讨回公道。”
金布换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因为他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
如果换成县令还是钱财来,县衙的大门他都进不来。
【前一日晚上,康王爷、薛晨洁、虎爷和韩锐探讨案情。
对于金布换的处罚几人存在分歧。
最后,韩锐提出金布换这样的人明面上处罚,背地里需要加以利用。
大梁刚刚建国三年,正是用人之际。
金布换正是专业的挖墙打洞的人才,必须好好保护,加以利用。
况且,金不换只是为心爱之人复仇,社会危害性不大。
“装神弄鬼,也不是小事,我们也不能不处罚。否则,日后他人效仿,我们如何应对。”康王爷眉头一皱。
“王爷我们就给金布换一百大板。”
虎爷真是个狠人。
“义父,这个震慑作用是不小。一般人估计挨一百大板,不死也重伤了。金不换这小瘦弱的身子骨抗不住,估计能被打死。人没了,我们还怎么用他。我倒是有个注意,给他垫上铁板。打200下,也没有大碍!”
薛晨洁提出了个应对的办法。
“不愧是我的好义女,你是怎么想到的?难道”
康王爷欲言又止。
“义父,你有所不知,我自幼跟随师父南宫飞燕习武。当年在京城的齐云山,我没有少挨罚。不是罚站就是挨板子,所以我就想到这个办法对付板子。”
薛晨洁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就这么办!”康王爷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