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走到第一进院子,看着潘德坏和一众小喽啰喝的东倒西歪。
虎爷给的药酒真好使。
只剩下门口的两只看门狗,对于追风来说,对付他们自然是不在话下。
追风走过去,三下五除二,两个看门的直接倒地。
追风打开大门,张鹏驾着马车,田力军四下观望着,虎爷走进裴庆居。
追风背起自己的娘亲,虎爷拎着老夫人的包袱。
张鹏驾着马车,马车飞快的行驶,直奔东城门。
在马车上,追风母子对虎爷是感激涕零。
虎爷摆摆手。
马车走至城门前,城门校尉挥手拦住马车,“天色已晚,不得出城!”
虎爷打开车门,从袖中摸出圣旨和金灿灿的令牌。
城门校尉立刻跪地,“小人参见虎爷!路上注意安全。”
“免礼!好好干!有前途!”
虎爷拍了拍城门校尉的肩膀。
虎爷走上马车,随即城门打开。
马车缓缓地走出城门。
走出城门不远,虎爷、张鹏和田力军走下马车。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追风一路小心。”
虎爷呵呵一笑道。
“追风,谢虎爷。”
“虎爷,你真是个大好人。”
追风母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虎爷表达着感激之情。
“不敢当!追风,你们尽早离开京城,以防有变数。如果有缘,我们临丰县再见!”
虎爷挥了挥手,与张鹏和田力军向城门方向走去。
“谢虎爷,后会有期!”
追风看着虎爷等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驾着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前。
此时的裴庆居,应该是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
接到圣旨之后,皇城司宣德郎苗长清和大理寺少卿柳青云率领官兵,将裴庆居团团围住。
“柳少卿,按照陛下的意思,我们现在可以通知裴师尚书了。”
苗长清立于马上,冷冷的说。
柳青云说,“嗯,我也这么认为。裴元迪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主,坑爹的玩意。”
尚书府距离裴庆居不远,片刻的工夫,吏部尚书裴师道就乘坐马车赶来。
裴师道年纪约50多岁,慈眉善目,花白胡须,精神矍铄。
苗长清亮出圣旨,众人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长清宣读完圣旨,裴师道的脸立马变绿了。
“裴元迪,你个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气死老夫了。”
裴师道在心中谩骂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由于常年身居高位,裴师道很难从属下口中得知:关于裴元迪的真实消息。
此刻,他也是一脸无奈。
官兵打开裴庆居的大门,“哗哗哗”众人一拥而进。
第一进院和第二进院的这些人都在呼呼大睡,被官兵用水泼醒,结结实实地困了起来。
接着,苗长清、柳青云、苗长清和九名官兵一起走进第三进院。
推开房门,看到的一幕,众人感觉到非常的辣眼睛,而且还有点恶心。
地上扔着衣服的碎片,应该是裴元迪和老鸨两人拉扯,用力过猛所导致。
房间中的桌子也翻倒在地,地上都是水。
众人似乎还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只是裴尚书在近前,不敢言语。
再看看床上,裴元迪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装一样,怀中揽着怡红院的老鸨,两片厚厚的嘴唇亲吻着老鸨的脸,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两只手还胡乱地摸索着。
看着裴元迪如此不堪的一幕,裴师道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
“快!把裴尚书送去医治。”
柳青云一声令下,两位官兵抬着裴师道走了出去。
苗长清皱了眉,命令道,“还不快抓人!玛德,衣服都玩成碎片了,弄个单子给他们裹着,看着真恶心。”
怡红院的老鸨被用单子裹着,被两名官兵押了出去。
两名官兵架起裴元迪。
裴元迪叫嚣着,“我爹是吏部尚书裴师道,你们谁敢动我!我弄死谁。”
“我们拿着圣旨,代表着当今天子,你弄死谁?”
苗长清呵斥道。
“天子,我今天还吃了天子吃的药了。陛下为什么能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都是因为吃了维鸽了吗?波斯的药,效果杠杠的!”
裴元迪的胡言乱语,激怒了苗长清。
他冲着裴元迪就是两个嘴巴子。
此时,裴元迪才从药效中清醒过来。
他像一只没有活力的公鸡一样,耷拉着无精打采的小脑袋。
他跪在地上,央求道,“两位大人,我要见我爹。”
“你爹?你有脸见你爹,你爹未必有脸见你。你搂着怡红院的老鸨在风流快活,把裴尚书直接气吐血了。”
柳青云甩了甩衣袖,愤愤的说。
搂着老鸨!
老爹吐血!
维鸽!
麻蛋!
一定是被追风给暗算了。
“大人,小民冤枉,我是被追风所害,我有难言之隐。”
裴元迪辩解道。
“追风!裴大公子,你编个像样的名字,有追这个姓吗?满嘴都是谎言,谁相信你啊!少废话,到大理寺再说!”
柳青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裴元迪。
官兵又把裴庆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而后,每个房间及大门均被贴上封条。
官兵快马开道,柳青云和苗长清一行人直奔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