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鑫听完,不由地摩拳擦掌,两只小眼睛亦是飘忽不定。
可由于真话符的存在,他还是对我说了实情:“姜大师,您真是了事如神,不瞒您说,这两天我确实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说来听听!”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梦,就是在我表妹去世后,每晚我都会梦到一位身袭白裙的窈窕女子,对我暗送秋波,然后……”
说到这,王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我跟胖子也是两眼一翻,心表无语!
看他这般模样,估计是个人都能猜到做的什么春秋美梦!
王鑫在说完之后愣了下神,随后仿佛忽然想通了什么,惊呼道:“姜大师,您的意思不会是说,那窈窕女子,就是今天早上吓我的鬼东西吧?”
他说完后,便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不过我对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从来不会夸下海口。
毕竟做我们这行,那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每一句都要为之负责。
于是我也只是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
王鑫见状,也很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
我单手托腮,双目紧闭,脑海里飞速思索着一切。
半晌过后,我抬起头看着王鑫,一脸严肃地说道:“王鑫,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您说。”
“就是你很有可能,被人结婚了。”
“啥玩意儿?被人结婚?”
听到这话,王鑫当场就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从你这两天的处境,以及这棺材跟白衣鬼的情况,那个跟你结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今早那个白衣鬼!”
这话乍一听确实离谱,可我并没有开玩笑。
虽说阴阳殊途,人鬼陌路,但这并不表示,人与鬼不能在一起。
要知道,在以前湘西的某些古老部落,就有着冥婚的习俗。
将活人与死人,通过冥婆搭线,完成婚姻。
王鑫的脸色也随着我说的话,开始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姜……姜大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人跟鬼,怎么可能结婚呢?”
王鑫说话的语气里都开始透着害怕。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闹着玩吗?”我淡淡的说道。
扑通!
话音刚落,只见王鑫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我的大腿,哭着说道:“大师你可要救我啊,我这大好青年,不想毁在那鬼东西手里。”
我看到这一幕,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吧,既然接了你的事,自然是对你负责到底,现在你就在家好好休养,房间里我已经帮你布好法阵,没事别出去,有情况给我打电话就行,我现在去寻找一下别的线索。”
临走时,我还特意画了几道符箓交给王鑫。
并且叮嘱他,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贴在各大门窗之上。
因为每日的下午两点,是一天内阳气最重的时候,通常来说,这个时间脏东西都不敢露头。
安排好一切后,我便带着胖子前往小区保安部。
路上,胖子对我说道:“姜老弟,你说这王鑫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还跟脏东西结婚了?”
“依我看他八成是被人害了,至于那脏东西,我估计也是背后另有其人指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戴帽子的人,从他下手。”
想着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我倒是开始怀念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白衣女鬼,戴黑色帽子的人,棺材店的宣传……”
串联起这几件看似互不相干的事物,我总感觉王鑫的事,并非偶然。
按照正常逻辑,王鑫这种情况,除非遇到真正的大师指点迷津,否则是绝对不会出这种岔子的。
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大师,这个世界哪里还有谁配让我亲自出面。
我越琢磨越觉得,肯定有人故意针对我和胖子,或许还有整个风水局,只是我现在还搞不清楚具体原因罢了。
想通这些之后,我们俩加快了脚步朝着小区外走去。
“姜大师,我家住在五号楼四单元六层。”
刚走进楼栋口,王鑫赶忙对我招呼了一声,旋即就转身跑上了二楼。
我望着王鑫远去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记下了王鑫家的住址。
这次来省城,主要任务还是寻找那个戴帽子,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至于王鑫这件事,我准备先缓上一缓。
“我们走!”
随着我话音一落,胖子立马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走上了四楼。
“咚、咚、咚……”
我用力敲响了王鑫的门。
过了一会儿,门内才有动静。
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很快王鑫就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站着我跟胖子后,他满脸尴尬的挠了挠头。
“两位大师,屋子太小,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胖子瞥了他一眼,撇嘴道:“少废话,叫你媳妇赶紧出来,我跟你说,咱俩的事可耽误不得!”
“我媳妇她……”
王鑫支吾了一下,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跟我们解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直说便是。
王鑫犹豫了片刻,终究咬牙道:“我媳妇她昨晚失踪了。”
“失踪?难道是被人绑架了?”我皱眉道。
“不是,是被人杀了。”王鑫说出这话的时候,显得异常沉痛,甚至还夹杂了些恐惧。
“你媳妇被人杀了?你这消息可靠?”我疑惑的反问。
“千真万确!”王鑫斩钉截铁道。
我看王鑫的表情认真,也不像是再说假话。
我想了想,接着又说道:“既然这样,你报警了吗?”
“报警?”王鑫苦笑了一声:“我哪有钱报警啊,我爸妈都不理解我,根本就拿不出一分钱,我这辈子算是完蛋喽!”
“那这件事情,警察是咋说的?”胖子插嘴问道。
“他们说……”
王鑫吞吞吐吐道:“说是我媳妇跟人合伙骗钱了,还偷盗了家中财产,所以才会死亡的。”
说到这里,王鑫的眼睛瞬间红润起来,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