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松这脸在军营里还算白的，需要再接再厉。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强壮，拒绝做小白脸。”朱指挥使拍着季启松的肩膀。
他豪迈地笑着，季启松抬头看着他，眼底全部都是崇拜，下意识地去学习。
季暖暖歪着头看他们，好像一对父子呀！
遇到一个好师父，真是二哥的幸事。
下午，朱指挥使也没有其他事情，直接跟他们一起去找了郑县令。
他说干就干，可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郑县令年底了，也没有太多事情，在家里围炉煮茶，烤个柿子花生什么的。
听到朱指挥使登门，立刻站起来，差点撞翻炉子。
“朱大人可说有什么事情？”
顾师爷摇头，“没有！对了，季家小姑娘跟她二哥也一起来了。”
“而且，他们还带了东西，像是给老爷您送年礼。”
此刻的顾师爷，特庆幸在季家找铺子的时候，给予了那一点点的帮忙。
“走！”郑县令整理好衣服，赶紧去前厅。
“朱大人，下官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就他目前的官位跟朱指挥使的交流真不多，大部分接触的都是以前韦副指挥使。
“郑县令不用客气，暖暖跟启松上午就要给你送年礼。我留他们吃了午饭，这才下午给你送来。”
“你可不要挑两个孩子，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跟你商议。”朱指挥使开门见山。
郑县令听到这话，赶紧说，“我绝对不会挑礼，他们能想到我，我挺感动的。”
“大人，有事的话请书房里说。”
他也不知道，朱指挥使要谈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谈，暖暖你先说说你们季家的打算。”朱指挥使让暖暖先说，还看着他慈爱地笑着。
郑县令见到这一幕，是比较震撼的，因为他一直认为，朱指挥使认了义女，不过是一时兴起。
毕竟他那么多年没有孩子，见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想逗一逗，这很正常。
因为季暖暖这个小姑娘长得真好，他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喜欢，想捏一捏她的小脸蛋。
可将她看成女儿，也是做不到，即便家里女儿不争气。
季暖暖将家里打算做女子学堂的事情，再一次说出来，当然这次加上了朱夫人的支持。
郑县令听了一会，立刻明白了，“朱大人，这是大好事！下官全力支持。”
“女子学堂是做善事，这场所是在大杨镇好，还是县城？”
“下官捐四百两，也想给做点善事。”
季暖暖赶紧说，“先在大杨镇，如果效果好，县城再开一个。”
如果一开始就到县城，那村子里很多人就没办法来。
再加上他们家在县城的号召力肯定不如镇上。
“暖暖说得对，一步步来。不要一口吃个胖子，先将大杨镇作为试点。”
“女子对家庭的贡献是很大的，咱们眼光一定要放长远一些。”
“当年没有我夫人，我也死了。”朱指挥使特想这次夫人生个女儿。
这样，他就能将夫人现在跟小时候一起照顾了。
弥补他们曾经的遗憾。
“大人，您说得太对了。本官年前就定下来场所，然后修葺一番。保证来年女子学堂不漏风不漏雨，让她们能够好好地上课。”郑县令立刻保证。
“辛苦郑大人，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启松你照顾好妹妹。”
“暖暖，你的小马我让人送过去了。”朱指挥使正事说完，就回去陪夫人。
难得休息一阵子，他可不能浪费时间。
“下官送送您！”郑县令赶紧起身跟上去。
“不用送，我骑马来的。”朱指挥使吹了个口哨，他的坐骑就飞奔而来。
郑县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很是羡慕。
他这辈子怕都做不到三品，朱大人的年纪比他还要小。
“启松，暖暖，替我谢谢你们祖父祖母，这些年货我就收下了。”
“暖暖，我母亲一定想见你们，我送你们过去。”
“这女子学堂的事情，这两天我就给弄好。你们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来跟我说一声就好。”郑县令温和地说着。
“谢谢郑伯伯，我也很想郑奶奶。”季暖暖带着二哥一起去见郑奶奶。
郑老夫人在自个院子门口等着，看他们过来，喜上眉梢，“暖暖，你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刚刚听到朱大人跟暖暖一起来了，她老人家就想着，他们谈完正事，暖暖这孩子一定会来见她。
果然猜对了，这孩子就是有心。
“郑奶奶，这是我二哥。我可想您了，我祖母忙着在家里准备年货，没跟我一起来。”季暖暖抱着郑老夫人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郑老夫人摸着她的小脑袋，“我也想暖暖，暖暖二哥你穿着点衣服冷不冷？”
“儿子，你快给孩子拿件衣服。冻坏了，可是要生病的。”
季启松赶紧说，“郑奶奶，我是习武之人，火气旺，一点都不冷，谢谢您关心。”
“娘，暖暖的大哥读书好，二哥习武好，三哥厨艺好，你有四哥吗？暖暖！”郑县令特意问了下，他记得还有一个小男孩。
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哥哥，特意问下，不容易出错。
“有，我四哥很会照顾人，我还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妹妹。”季暖暖没说四哥能养小动物。
对郑县令嘛，她还是有所收敛的。
“真好！咱们暖暖有这么多哥哥疼。你家小妹妹刚出生，奶奶得准备一份礼物。”郑老夫人不知道季家添了小娃娃。
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送一份礼物。
“那我就替汤圆妹妹谢谢郑奶奶。”季暖暖也不扭捏，长者赐不可辞。
“小名叫汤圆吗？真是好名字，是不是咱们暖暖取的。”郑老夫人笑呵呵地说着。
“您真聪明，就是我取的，妹妹大名叫季明慧，我大哥取的。”季暖暖跟郑老夫人聊得很开心。
季启松坐在一边，有些小拘束，最后郑县令请他去跟儿子们玩。
就冲他现在是朱指挥使的徒弟，他也愿意让儿子结交。
大儿子这次乡试落榜了，这事情让郑县令心中很难受，但是没办法指责儿子。
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落榜也正常，等三年再考。
“弘义，你好好照顾启松，为父去忙了。”郑县令现在就要查查大杨镇还有哪些房屋属于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