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牛大人直接打了亲儿子一巴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皇上请您明察，臣与皇后娘娘并无任何私情，以前确实认识，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娘娘自从入宫后，臣就再也没有见过娘娘。”牛大人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牛犇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牛大人的意思是与皇后以前认识，入宫之前还有来往，对吗？”皇上盯着牛大人的脸，那模样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皇上明鉴，臣没有！自从娘娘十岁后，我们就没有来往了，那都是孩子时候的事情。”牛大人惊恐地说着。
长公主拉着女儿的手，想悄悄地离开。
她这是为了皇上面子考虑。
季暖暖也明白家仇不可外扬，吃瓜不如命要紧。
万一皇上被刺激狠了，杀疯起来，可就殃及池鱼。
宗翰墨呼吸都放轻，他不能溜，他得做皇上手中的刀。
“皇姐，你跟暖暖是自家人，不用回避。”皇上叫住了长公主。
他让人戴了绿帽子，皇姐要安慰他，这样才是姐弟情深。
暖暖是个好孩子，不会胡乱说的。
“皇上，有些事情我跟暖暖不方便，暖暖还是个孩子。”长公主尴尬地挤出一丝微笑。
这事情，等于污了女儿的耳朵。
“七岁不小了，多学点！朕打算将来让你多娶几个夫郎！”
“后宫跟后宅之间的事情都是相通的。”皇上这话，让长公主跟宗翰墨全部都看着他。
季暖暖摇头，“皇上舅舅，我不娶那么多，娶一个就行。”
“我祖母说了，多了心不齐，容易家不和。我不喜欢麻烦事情，您还是先处理这件事吧。”
她很尴尬的，皇上这已经是第二次说她将来的婚事。
这事跟他有关系吗？真的是！
哎，没办法，人家是皇帝，皇帝就是天下最大。
“皇后娘娘到了。”王公公小声地提醒着皇上。
“让她进来吧。”皇上没有再逗外甥女，又换了个表情。
牛大人父子眼神交流了好几次，最后牛犇倔强地不搭理亲爹。
亲爹送他去死，他都要死了，还管其他人？
皇后娘娘见牛大人父子跪在那里，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虽然很快消失，却被皇上抓了个正着。
皇后娘娘面对皇上的眼神，却没有多少的畏惧，反而很坦然地说着，“皇上，臣妾与牛大人是旧相识。”
“不知他们父子二人犯了何事惹您生气，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臣妾替他们求个情。”
长公主没想到平时表现跟包子一样的皇后娘娘，现在来了个大变样。
想想也对，压在她头上的太后娘娘被皇上软禁。
云妃也变成了云嫔。
现在整个后宫现在都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中。
“大皇子在动物之家，皇后不满意，大可直接跟朕说。”
“这件事朕做的决定，让人去教训季家人，有失你国母的身份。”皇上扫了一眼皇后，就知道这件事与她有关。
“您说的事情，臣妾没有做过。向阳郡主可是替全城动物们寻了个家，这是大好事。”
“这些孩子们做错事，杀生不虐生，就该受到惩罚，皇上臣妾没有不满意。”皇后娘娘淡淡地说着。
就好似这一切真的跟她没关系。
没有证据，就是没关系！
季暖暖皱着眉头，皇后娘娘老奸巨猾呀，这样的人不好搞。
她已经调查清楚，可总不能告诉皇上舅舅，宫中的蚂蚁跟飞鸟可以作证吧。
现在缺的是人证物证。
以皇后娘娘的谨慎，自然不会留下物证。
至于人证，她身边的嬷嬷宫女们，怕是根本不会背叛。
“牛犇，你没有证据，就是污蔑皇后，判你凌迟，牛家其他人可活。”皇上直接拿年纪最小的牛犇来当突破口。
“牛犇你凌迟那些猫狗是因，现在你被凌迟是果，你一路走好。下了阎王殿，阳间罪孽抵消一大半。”
“你投胎时，大概是畜生道，祝你下辈子当一个不被人虐待的小动物。”季暖暖直接补刀。
她说的是真相，没有妖言惑众，也没有故意吓牛犇。
绝对不是故意，是有意。
“皇上，我有证据，我有……”
“我交出来，能不能饶了我一命，我不想死。”牛犇已经被吓得发软。
他直接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凌迟好痛苦。
牛大人想上前踢儿子，被宗翰墨狠狠摁住。
他一个用力，直接摁断了牛大人的胳膊。
“皇上，臣不是故意的，牛大人这胳膊太脆弱了点，我就是怕他杀了牛犇。”
“牛犇，你爹有很多儿子，死了你一个，他不损失啥。”宗翰墨挑拨一句，他对牛大人一点愧疚都没有。
他顺带将牛大人拖开一些距离，让对方离儿子远一点。
“啊——”牛大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他痛得满头大汗，“皇上，臣没有！这逆子胡说八道，一句话都不能信，您处死他吧。”
“牛大人真是深情，这个时候保护某人，将亲儿子送去死。”长公主嘲讽地说着，顺带看看皇后娘娘。
此刻这位国母脸上变化不大，但是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藏在袖子里，都能明显地看到。
“爹，你对我母亲没有心，对我也没有。皇上我爹书房暗格里有皇后娘娘的画像。”
“还有皇后娘娘与他来往的书信，是一种暗语，由皇后娘娘身边的千红所写。”
“并且我爹还给大皇子在朝中造势，我去百乐园，也是被大皇子拉着去的。”
“大皇子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并且大皇子还虐死好几个小姑娘……”牛犇一口气全部都说了。
虐小姑娘的时候，他也在场。
“大胆！你居然敢污蔑本宫与大皇子。”皇后娘娘无所谓前面的事情。
毕竟，她做皇后娘娘之前的事情，宫中早就调查清楚了。
“是不是污蔑，查下去就知道，明王你带人去牛家。”
“王公公你去将皇后跟大皇子身边的人带下去审，一个时辰后，朕要答案。”皇上阴沉着脸。
还未成人的儿子就开始虐小姑娘，这到底是谁造成的。
“皇上，大皇子在宫外有一个宅子，尸骨全部都在枯井里。”
“那些四五岁的小姑娘，我见过的就有七八个，剥皮，拆骨，拔牙，拔指甲，塞木棍……”牛犇反正要死了，全部都拉下水。
“住嘴！”长公主叫停了，她用手捂住了女儿的耳朵。
“皇上，我们先回去，暖暖被吓到了。”
季暖暖眨着眼睛看公主娘，她没有被吓到，她就是想送大皇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