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握紧手机,眸光一顿,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裴少要见你?”
“是啊。”温明珠得意道:“我还以为阿肆不愿意搭理我了呢,现在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我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他找我干什么!”
温明珠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语气都前所未有的温和。
电话挂断,南鸢的目光逐渐冷了。
她将手机扔在桌上,有些心烦意乱。
努力这么久,裴肆看样子对她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兴趣,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这样下去,怎么能让裴肆坚定拒绝跟温明珠订婚。
南鸢一夜失眠。
第二天,她直接叫了外卖,让人去送到裴肆的公司。
等外卖一送到,南鸢给裴肆打电话。
她声音甜又温柔:“裴少,早上好呀。”
裴肆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格外磁性:“有事?”
“早餐你收到了吧,应该都是你爱吃的,我想你了,今天晚上要不要见一面?”南鸢语气热情。
对方沉默几秒。
听不到他的声音,南鸢心里有些没底。
她不自觉的指尖蜷缩,缓缓道:“我是真的想你。”
裴肆的声音这才响起:“晚上到别墅来。”
南鸢欢快地答应一声,挂断电话,表情回归于平静。
当晚,她特地穿了件改良的旗袍。
是性感风旗袍,开叉到大腿,随着她走路时不时露出优美的腿部线条。
到了别墅之后,南鸢就被裴肆捞进浴室抵在了满是雾气的墙上。
她想要转身与裴肆接吻。
裴肆却摁着她的身子,不许她动,另一只手粗暴捏着她的腰身,并没有往日的前戏和温存。
南鸢敏锐的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只能被迫承受,逐渐无力的往下滑。
最后她都快晕了,才被微凉的洗澡水冲的清醒。
水覆盖了她的眼睫。
南鸢虚弱地靠在裴肆身上,望向他喃喃道:“裴少,我伺候的你伺候的还好吗?”
看着她站不稳,脸色微白的模样,裴肆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勾住她的下巴。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不要命了?”
南鸢晃着他的胳膊:“就是想你了。”
“才一个晚上就想我?”裴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底带着清醒的嘲弄。
南鸢微微蹙眉,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是想你了,就是想你了!谁让你昨天晚上和温小姐见面,你不会是想要跟她订婚不要我了吧?”
她半撒娇半赌气的问着,一分试探演成了五分在意。
裴肆轻轻托起她的脸,在她唇间印下一吻:“吃醋了?”
南鸢抿了抿唇,露出一抹被戳穿心思的娇羞。
裴肆勾唇,又亲了亲她。
“这件事情你别问,接下来两天都不要见面了。”
南鸢僵住,抬眸望向他。
她想要问出口为什么。
裴肆早已察觉到她要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不说。你就别瞎打听。”
南鸢只得把所有的话咽下去,乖乖的被他抱抱出去,擦干身子吹干头发,倒在柔软的床上是。
她咬着唇,心思急转。
裴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一直对温明珠比较冷淡,哪怕老爷子用尽各种办法催婚,都没有动容过。
现在怎么忽然想跟温明珠单独相处了?
在裴肆这儿打探不出来,南鸢只能第二天去找温明珠。
温明珠喝着她泡的茶,心情极好。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没喝你的茶,睡得也特别好。”
南鸢笑着将茶递给她:“为什么呀?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当然,阿肆说今天晚上还有明天都要跟我见面,我昨天想着这件事情,直接就睡过去了,而且还没做梦,睡眠质量特别好!你说我是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阿肆终于要接纳我了,对不对!”
温明珠眼里满是得意,喜悦充满每个毛孔,连眉梢都微微上挑。
南鸢被烫了都不自知。
她轻声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恭喜温小姐。”
温明珠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摔在她面前。
“我心情好,赏你的。”
南鸢看着她打发叫花子一般的动作,微微一笑,不在意地接过来。
这一幕被刚进来的李婕看到。
她当即露出嘲讽的表情,走进来撇了撇嘴,故意讽刺道:“南小姐这钱挣的是真轻松啊,我都想当明珠的茶艺师了。”
南鸢心情不佳,闻言垂眸,将银行卡塞进包里,淡淡道:“你倒是想当,没这个本事。”
“你……”李婕面上一恼,就要跟她吵。
温明珠不悦道:“你们怎么见面就掐?到底有什么互相看不顺眼的!李婕,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找事的,是有话要跟你们说!”
李婕愤愤不平地收回目光,走过去殷勤地挽着她的手,“到底什么事啊?你一大早就把我叫过来,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阿肆前天晚上跟我见面,让我陪着他工作,我困了他就把我送到他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睡觉,这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温明珠幸福到双手合十,喜气洋洋。
南鸢垂眸,掩盖所有情绪。
她不想听,声音仍在耳边回荡。
“阿肆今天早上还打电话说,今晚和明晚都要陪着他。”
“你说他是不是很快就跟我订婚了?”
李婕又惊又喜:“恭喜啊,这裴少这么多年,终于被你的真情感动了!明珠你再加把劲,好好的陪着他,他很快就明白,如果跟你结婚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温明珠被他说的激动起来:“我这辈子就这一个愿望,居然就要成了!要是我们真的订了婚,给你们当伴娘的这些人准备礼物,准备最好最贵的!”
“好呀,那我就等着收你的礼物当你的伴娘了。”李婕讨好地冲她笑笑。
南鸢一直在旁边听着,看茶泡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将泡茶的工具端去冲洗。
水龙头的水流并不大,她还是能够隐约听到客厅里的说笑声。
南鸢微微蹙眉,直接将水龙头的开关掰到最右边。
水流几乎是冲溅了出来。
她的旗袍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