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深深看她一眼,掐住她腰的手往上,挑了挑她的下巴尖。
“等老爷子醒了,你就过来找我,如果今天晚上需要人照顾就算了。”
南鸢笑笑点头,目送他离开这里,暗暗攥紧了包里的茶多酚。
如果等裴肆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后悔跟她纠缠在一起?后悔每个日夜交换彼此?
只可惜没有如果。
裴肆如何,她也不想知道。
南鸢忽略心中的那一抹异样,转过身,毅然决然的回到病房。
病房里,家庭医生正拿起裴肆的外套。
看到南鸢过来,他急忙问:“裴少的外套落在这里了,他走了吗?”
南鸢接过外套:“我现在就去找他,给他送过去。”
她转身,毫不犹豫离开,发现电梯一直停在一楼。
裴肆没有下去?
南鸢正要打电话,旁边的楼梯通道里就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是裴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楼梯通道太安静了,以至于电话里的声音,南鸢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边的男人笑道:“你怎么最近老往锦江别墅跑啊?咱们圈子里都传遍了,说哪怕是美艳大明星,你都不看一眼,整天就知道往锦江跑,那到底有什么女人勾了你的魂?”
裴肆沉声道:“能不能别八卦?把你爸的酒庄管好就成了,还有闲心来操心我。”
“我不是担心你真的深陷进去吗?愿意做你情人的,哪里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女人!我怕你陷得太深,以至于被人家图谋什么。”男人有些无奈。
裴肆不以为意:“她要的不过是点钱,在我眼里,她也就是一个短暂满足我生理需求的情人罢了,这样的女人我又不会娶回家。”
南鸢听得眸光微沉,转身就走。
等来到了无人的角落里,她才停下来,平复急促的呼吸。
裴肆说的也没错。
一直以来,她不就是一个爱钱的小情人吗?她把人设装得像,裴肆也玩得放心开心。
可听到裴肆背地里这样评价她,她心里沉得厉害。
或许当年在锦江别墅的少年少女,都走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样。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南鸢一回头,清冷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裴肆眉梢轻挑:“你的脸色很难看。”
南鸢将外套递给他,笑笑:“刚才我走的急,好像有点低血糖,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裴肆微微一顿,将她拉回来。
他不悦道:“你这副模样,看起来并不是单纯的低血糖,跟我耍什么小性子?说清楚。”
南鸢再也不能忽视心里的那一抹沉闷,抬眸看着他。
“是,我是裴少的小情,确实没有资格耍脾气耍性子,所以你就当我是低血糖好了,我还得回去照顾老先生。”
说完她转身就走。
裴肆的脸再度阴沉。
他敛眉,望着南鸢的背影,面目沉峻:“你站住。”
南鸢假装听不见,走得更快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裴肆直接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南鸢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摁在墙上,薄唇封住她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
南鸢浑身一僵,想要挣扎。
裴肆却不许她动。
直到南鸢呼吸微滞,终于忍不住服软。
裴肆才撤开,蹙眉道:“你发什么脾气?跟我耍什么脸子?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鸢抬头望着他,要哭不哭道:“那个李小姐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是你另外一个情人吗?”
裴肆不喜别人质问他的隐私,尤其是这种事情。
但南鸢泫然欲泣,眼里蒙着一层雾气的水光。
裴肆忽然觉得好笑,抬手刮去她眼尾的湿润:“你做我的情人,还管我有没有其他情人吗?只要钱给你够不就行?还是说,你在争风吃醋?”
他抬起南鸢的下巴,要亲她的唇。
南鸢欲拒还迎地轻轻推她。
“拿着裴少的这么多钱,我自然要一心一意的伺候你,如果你去别人那里,给我这么多钱不是亏了吗?”
南鸢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是在为裴少考虑。”
难得见她这样失态又耍小性子,裴肆捏着她的腰,心情大好。
“那个李清月,你不是见过了?也听跟你解释了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南鸢眨了眨眼:“她说,帮过她,她欠过你一个人情,可是那么美的女人,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其他的心思。”
她顺着裴肆的话,继续循循善诱,惊奇的发现裴肆竟然并不反感女人这样。
难道他吃这一套?
妩媚诱惑的同时还得作一作?
这男人口味挺奇葩。
南鸢在心里吐槽。
裴肆抬起她的下巴,不悦道:“怎么,我现在说什么都哄不好你了?”
南鸢刚要开口,就被他拦腰抱起来。
她身体悬空失重,有些不安,一下子搂住裴肆的脖子。
“裴少,你这是干什么?”
裴肆冷哼:“既然你不乖,那就找个地方,让你只能叫,说不出这些气人的话。”
南鸢的脸上一烫,靠在他怀里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在这里耍的哪门子情绪,就算她在裴肆眼里只是一个爱钱的狐狸精,又如何?
本来她就是以这样的身份接近裴肆,才方便行事的。
无论裴肆怎样评价她,都不要紧,只要裴肆不跟李清月在一起就成。
……
锦江别墅,
暧昧纠缠后,南鸢躺在裴肆的怀里。
见裴肆心情还不错,她开口:“听温小姐说,你连续两个晚上都让她住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她欢天喜地,以为真的有可能跟你订婚,才去找那位李小姐的麻烦,才会这么崩溃。”
裴肆拿起手机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她,眸中泛起淡淡的不悦,
“你在替她解释,帮她说话?”
南鸢摇头,笑道:“不,我就是八卦。”
她凑过去,贴着裴肆讨好道:“我觉得你跟温小姐确实更像兄妹,你没发现你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裴肆的脸骤然冷下来,眼神犀利,捏住她的手腕。
男人眉眼冷冽,和缠绵悱恻时的温柔全然不同。
裴肆扣着南鸢的手腕,捏紧:“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