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没有理会温明珠,绕过她就走。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和我回锦江别墅!”
温明珠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就要把南鸢拽住。
这时,忽然凭空伸过来一只手,把她挡开。
周故面无表情望着她:“不要动她,要是裴少想见南鸢,会亲自过来找她,谁知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
温明珠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冷笑。
“南鸢,这可是你逼我的,不肯跟我走,就做好被阿肆甩开的准备!”
温明珠举起手机,直接拍了张照片发给裴肆。
照片上,两个人并肩离开,看起来关系亲密。
【阿肆你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把人带回来,是她自己跑去和周故厮混,我没伤害她也没把她藏起来。】
……
办公室里。
裴肆垂眸看着照片,眼底渐渐落了几分寒气。
陈锦进来,敏锐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道:“裴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订了鲜花和蛋糕送到锦江别墅。”
裴肆将手机扣在桌边,面目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滚出去。”
简短的三个字,陈锦听出一身冷汗,不敢打扰地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裴肆拿起车钥匙起身。
路上,他打电话给南鸢。
南鸢接了,听到男人隐含怒火的声音:“半个小时内不出现在锦江,你就完了。”
电话挂断,她握紧手机勾了勾唇。
周故转头看她:“怎么了?”
“麻烦你送我回锦江别墅。”南鸢掩饰不住的心情大好。
欲擒故纵不够,要让裴肆吃醋,产生危机感更好。
回来以后复仇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内,从未出过错。
只是裴肆现在的反应,虽然在她的计划之内,但接下来裴肆要做出的举动,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不怕裴肆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只要裴肆按照她设定的路,一点一点慢慢对她上心就好。
周故将她略带些春风得意的表情收进眼底,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二十分钟后,车在锦江别墅停下来。
南鸢下了车,还对周故摆摆手,弯腰笑着说了几句话,目送那辆车离开才转身。
她刚脸朝着别墅,就看到二楼窗口站着人。
裴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依旧是平日里冷情的模样。
南鸢觉得这一刻他的表情很陌生,像是眼神之下藏着凶猛的兽。
她进了野兽的领地,只能等待着被撕碎。
南鸢呼了口气,几步走进别墅。
她直上二楼,扶着楼梯扶手一路进了房间。
裴肆仍旧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的江景。
南鸢咬了咬唇,上前叫他:“裴少。”
裴肆闻言回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这下南鸢是真的害怕了,有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就在这时,裴肆忽然凑近,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
她被迫仰头承受着裴肆的吻,渐渐缺氧到没办法思考。
身体快要滑落下去,裴肆才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扣着她的腰作为支撑。
南鸢轻哼一声,靠在裴肆怀里,猫儿似的委屈道:“差点憋死……”
裴肆没说话,明显心情不佳。
这男人,吃醋了竟然是这种反应吗?
南鸢顿觉好笑。
她伸手紧紧抱住裴肆的腰,低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这种示弱的动作恰巧能够安抚裴肆。
裴肆将她搂住,抬起她的下巴。
南鸢的唇角渗出血迹,他看了半晌,将那点血色抹去,哑声道:“去找周故了?”
“嗯,我的工作室关了,想拜托他问问医院那边的人,有没有谁想租过去。”南鸢眨了眨眼,纤细睫毛忽闪忽闪的。
很乖。
裴肆顿时有些心软,脸色依旧不好:“怎么,你觉得我解决不了这种事,偏去找其他男人?”
“我是怕麻烦你,你挺忙的,而且最近因为我的事和温家他们闹得不愉快,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南鸢温声解释,踮起脚尖,不顾唇角的伤,轻轻一下一下啄吻裴肆的下颌。
裴肆的脸色顿时变得好多了,托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工作室的事我给你解决,别再不经过我的允许跑去找男人,下不为例。”
话里带着霸道和占有欲。
南鸢仰头看他,不要命道:“如果我下次不听话,裴少打算怎么办?”
扣在她腰间的手蓦然用力。
南鸢吃痛,啊了一声叫出来。
裴肆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撕碎她身上单薄的裙::“那你可以试试。”
南鸢张口,又被一个炙热的吻堵住。
这夜裴肆仿佛不知疲倦,要了南鸢很多次。
……
第二天。
南鸢困意沉浓,翻个身的几秒间,浑身的酸痛强迫她清醒起来。
她被迫起身,拖着发软的身子来到卫生间,看到了暴露在睡裙之外的肌肤布满吻痕。
“这个裴肆,属狗的吗?”
南鸢对着镜子暗骂两句,忽然看到桌边在她刷牙的地方放着一张卡。
她拿起来,眼里划过几分暗芒,给裴肆打电话。
“裴少,你好像把银行卡落在洗手间咯。”
南鸢语气悠悠,故意泄露出几分期待。
裴肆在电话里轻哼:“装矜持?”
“那我就收着了。”南鸢捏着银行卡,翻来覆去的打量,“谢谢……”
她拖长了尾音,语气变得轻柔:“谢谢阿肆。”
裴肆在那边顿了顿,呼吸忽然沉重:“你叫我什么?”
“阿肆!”
南鸢叫的娇滴滴,撒娇道:“温小姐可以这样叫你,我不可以吗?”
裴肆沉默几秒,嗓音更加低哑:“可以。”
南鸢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那今晚我等你回来喔,阿肆。”
电话挂断,南鸢想象着裴肆听到她这样叫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迟迟没有消散。
她不经意间抬眸,看到镜子里似乎有些沉浸进去的自己,不由愣了愣。
这时,手机忽然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