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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晚餐和戒指

    管家明白唐悦的意思,上前帮腔。

    “小姐你放心,我肯定查出来这个送照片的人是谁,把他彻底解决!”

    温明珠抱着头,一直喊着疼:“快!快给我喝点茶,南鸢留下的安神茶呢?我喝了就能好,喝了就可以睡着!”

    被疼痛折磨的时候,什么尊严都顾不得了。

    她再恨南鸢,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离不开南鸢的安神茶。

    唐悦一把将温明珠抱住,有些生气:“这个南鸢,难不成是在安神茶里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珠珠吵着闹着要喝!”

    管家也很费解:“没有什么东西啊,估摸着是她之前哄人有一套,小姐每次听了她的话都不会焦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小姐每次睡得好,都以为是安神茶的作用。”

    “不是的,不是这样!就是她的安神茶管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想办法帮我搞到!”

    温明珠拼命踢打着床褥,和疯了一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管家都有些害怕了。

    这是躁郁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

    唐悦神色凝重,对女儿的样子心疼不已:“快去找找还有没有茶包!”

    管家连连点头,转身跑下楼。

    ……

    裴肆从温家回来之后,就去了公司谈项目。

    而南鸢接到一通电话。

    唐悦在电话里对她破口大骂,说了裴肆去温家的事情。

    听她说裴肆竟然为了自己,才去温家勉为其难看温明珠一眼,南鸢觉得时机到了。

    她亲下厨做了几样菜,等着裴肆回来。

    晚上,裴肆来到别墅。

    南鸢托腮,笑吟吟望着他,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刘妈不在这里,桌上的菜是谁所做,不言而喻。

    裴肆挑挑眉,冰峻的面容如雪山融化:“你竟然还会做饭?”

    “不只是好吃的饭菜,还有这个!”南鸢将藏在桌下的一束花举起来,献宝似的捧给裴肆。

    裴肆静静看着她拿着花,面容却比花还灿烂的模样,心脏忽然软了几分。

    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竟然久违感觉到了温馨。

    裴肆有些恍惚,走过去接了花,半开玩笑道:“今天这么殷勤,缺钱了?”

    “嗯,很缺。”南鸢仰头,眼巴巴望着他。

    裴肆仿佛看到了求摸摸的小猫,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要多少?”

    南鸢眸光闪烁,依旧笑成一汪秋水:“想要你家产的一半,行不行?”

    闻言,裴肆顿了顿,一只手已经把银行卡拔出来,又塞回去,在桌边坐下。

    “什么意思?”他随口一问。

    南鸢抿了抿唇,郑重望着他:“我想跟你结婚。”

    话落,客厅里安静下来。

    裴肆拿起筷子扫视桌上的菜,接着去夹红烧排骨。

    见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吃菜,南鸢心里渐渐没底。

    她给裴老爷子以及温明珠下的东西,都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

    裴老爷子喝的茶,会让他心脏次次承受负荷,接着心脏功能越来越差,不能够情绪起伏。

    温明珠则是恍惚不安,心神不宁,失眠多梦到精神崩溃。只需要几次打击可以彻底变得疯癫无常。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只有和裴肆结婚,才能够一石激起千层浪。

    至于唐悦……

    她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温明珠,女儿疯癫了,她自然生不如死。

    到那个时候,她才算是真正为自己,为了死去的父母报仇。

    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裴肆想和她结婚的前提之下。

    南鸢越来越心急,下意识抓住裴肆的手腕。

    在她开口的前一秒,裴肆沉声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一个月两百万不够你花的?”

    “不够啊,一个顶级奢牌的包都快百万了。”南鸢靠在他肩头上,撒娇。

    裴肆面无表情睨她一眼:“所以你就要和我结婚,瓜分我的家业和财产?南鸢,你胃口不小。”

    “那阿肆愿意给吗?”南鸢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打开。

    里面是一对情侣戒指,亮晶晶的镶着钻,款式很好看,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裴肆垂眸看了眼,没有反应。

    南鸢大胆拿出男戒,拽着裴肆的手指就要给他套上。

    在戒口套进去的瞬间,裴肆甩开她的手起身,眼神极冷。

    那样没有温度的眼睛,直视着南鸢,带了几分锐利审视。

    南鸢在这样的目光下头皮发麻,却盈盈起身,勾着他的手腕撒娇:“阿肆~”

    裴肆额角抽了抽,终于没忍住,抬手掐住南鸢的脖子,将她逼到桌角。

    南鸢呼吸微滞,眼睛瞬间红了,委屈小心地望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裴肆将她的脸用指尖抵偏,冷冷道:“包养你,那是我看得上你,不该想的别想,裴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是你的,懂?”

    语气冰冷,带着几分轻蔑。

    南鸢的心瞬间发沉,有些喘不过气来。

    于裴肆而言,不管同她相处有多契合,床上有多满足,她在他眼里怕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儿。

    对她,裴肆绝不会想到结婚。

    可她偏偏想要裴肆义无反顾娶她为妻。

    南鸢不要命地拉住裴肆的衣角,在他的钳制下轻轻开口:“温明珠又不能跟你结婚的,为什么我不行?”

    “你这么肯定她不能,是觉得我不会娶她,还是知道她和我真正的关系?”

    裴肆居高临下盯着她,嗓音暗含一丝危险。

    南鸢开始心惊。

    他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她也掌握着这个秘密。

    不能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南鸢果断捧起裴肆的手,舔了舔他的虎口,再咬下去。

    手上传来温热细密的疼痛。

    裴肆眯了眯眸子,沉声道:“放开。”

    南鸢不放,反而咬的更紧,抬眸看着他满脸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

    裴肆眉心一跳,冷哼道:“就会这些登不得台面的把戏。”

    “阿肆不喜欢吗?”南鸢抓着他的手逐渐往下,划过身体曲线,媚眼如丝。

    裴肆被她勾得喉咙发紧,暗骂一句将她拦腰抱起,去楼上折腾。

    被扔在床上时,南鸢眼底满是急切。

    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结婚。

    得想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