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抱着胳膊,一点也不信这话。
“你口口声声说是裴少的女朋友,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你刚才躲在桌子底下干什么呢?”
南鸢正抬起头,无辜地望着她:“小情侣之间玩点游戏罢了。”
“玩游戏玩到桌子底下?我看你就是怕被发现,才不是正当的女友身份。”
高雪不服气地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我看你就是那个被裴少养在锦江别墅的情人吧?还口口声声说着女朋友,刚才裴少承认了吗?”
南鸢没想到即便是这样,对方也还是咄咄逼人。
她干脆看向了裴肆。
“裴少,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她一问这话就后悔了。
刚才还能跟这个高雪来回几个回合,可现在她要裴肆亲口承认,就有逼宫的意思。
她原本也不是裴肆的女朋友,充其量只是放养在锦江别墅,拥有被承认权利的情人。
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自取其辱。
南鸢咬了咬唇,正想着其他的借口,想要岔开话题,裴肆忽然道:“她确实是我女朋友,小雪你别闹了,先回去吧。”
高雪脸色一下铁青,看着南鸢说不出话。
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看裴肆也没有要多留她的意思。一跺脚转身走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南鸢才转过身挑眉看了看裴肆。
“阿肆,刚才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裴肆若无其事的在桌边坐下,仿佛失忆了:“我说什么话?”
看他装傻,南鸢一路小跑过去,按住桌脚,隔着办公桌与他对视,期待道:“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只不过是想打发高雪,你以为我真的想承认你是我女朋友?”裴肆似笑非笑的望着南鸢,眼里划过了一抹嘲弄。
南鸢噎住。
最近她总有这种下意识,不经过大脑,结果会自取其辱的时候。
“我也是为了气那个女人,不是真的觉得我会成为你女朋友,阿肆你放心,如果有一天你谈了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捣乱。”
她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裴肆挑了挑眉,抬起头时眼里的笑意消失了大半。
“哦?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跟其他女人共享我?”
“当然。”南鸢回答的毫不犹豫:“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很自觉的情人,咱们约法三章,除了在锦江别墅住着之外,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这样,裴肆总该对她放心了?
然而听完之后,裴肆不仅没有高兴,脸色反而更差了。
他盖上钢笔笔盖:“跟别人共享男人也能忍,厉害。”
“这叫情人的自觉。”南鸢冲他眨了眨眼:“我刚才说过了。”
她话音刚落,裴肆猛地伸出大手,把她拽到了桌上。
南鸢为了避免碰到桌子,只能一抬脚,半坐在桌上,被迫与他拉近距离。
桌上的文件全都撒了一地。
裴肆也不在意,只扣着她的下巴吻她唇,带着疯狂的掠夺和占有欲。
南鸢被他吻的唇发麻,被迫往后仰。
每次逃离,就被裴肆拽过来。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上的咖啡杯,文件,所有的东西能掉的都掉在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南鸢这才感觉到害怕,拼命推着裴肆。
感觉到他前所未有的怒火,她即将承受不住。
但裴肆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直到南鸢快喘不过气来,直到笔记本也掉下去。
裴肆撤开,面色阴沉下来。
南鸢缩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阿肆,你这是怎么了?”
“以后再叫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止这么简单了,明白?”裴肆冷脸看她。
南鸢眨了眨眼,只能点头。
其实她不明白。
裴肆到底指的是有女朋友,她这个情人不介意,还是哪句话得罪了他?
不过南鸢很是审时度势,怕再被他拉过去折磨一顿,赶紧乖巧低头。
裴肆心里莫名烦躁,此刻再也不能好好的跟南鸢说话。
他捏了捏眉心,想着南鸢不介意他有女朋友的样子,冷脸道:“滚。”
一个字,听得南鸢心里发闷。
她气得甩手就走。
“神经病啊!”她出了办公室的门低声骂:“莫名其妙的就发火,把人折腾完他倒是解气了,生了哪门子邪火!”
南鸢正嘟囔着往前走,迎面看到陈锦也没有搭理。
陈锦望着她被亲到红肿流血的唇,不由得目光一凝,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南小姐,你惹裴总生气了吗?”
南鸢一听这话就更不爽了。
“什么叫我惹她生气?就不能是她惹我生气吗?”
“那你怎么看像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啊?”陈锦脱口而出大实话,什么都不顾及。
听了之后,南鸢被他噎住,回身看了一眼办公室。
“明明就是他自己脾气阴晴不定的,关我什么事!”
陈锦摇摇头,听到里面呵斥一声。
“陈锦,滚进来!”
他吓得一哆嗦,跟南鸢对视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南鸢来到公司楼下。就看到那个高雪还没走,正在楼下等。
似乎是在等着她?
南鸢只当看不见,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去。
高雪却闪身拦到她的面前:“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宣布你是裴肆的情人,并且挑衅温明珠的那个人,是吗?”
南鸢顿时好笑。
她后退最后一步,看着高雪。
“是又怎样?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时间紧忙得很,没空听你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高雪冷哼一声道:“现在温明珠被解决了,数不清的富家女都想要跟裴肆在一起,而我是最有机会成为他女朋友的。
你刚才宣誓主权做的那些可笑行为,我就不说什么了,裴肆宠着你,自然愿意陪你演。”
南鸢听了一通,还是没听懂她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耐地抿紧唇:“所以?”
“我不介意他有个情人,我对他势在必得,你最好不要妨碍我,我还能容得下你,否则我会对你下手,明白吗?”
高雪凑近南鸢。露出一个冰冷杀气的眼神:“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得罪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哦。”
南鸢面无表情的听着,脱口而出:“比死还恐怖?比看到身边的人消失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