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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苦肉计被揭穿

    老爷子若有所思,发现现在竟然进入了一个死局。

    他没有办法阻止,南鸢在裴肆的心中地位越来越重。

    再持续下去,必定会迎来他不想看见的那一幕。

    裴老爷子久违地点了根烟,又拾起了他的烟瘾。

    “你去替我多找几个私人侦探,我一定要查到南鸢的真实身份,她绝不可能是为了钱或是单纯喜欢裴肆才陪在他的身边。”

    管家点点头,下去安排。

    ……

    锦江别墅。

    南鸢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还涂着药。躺在床上双手动也不能动。

    她脸上涂着药膏,执意让刘妈拿来镜子。

    刘妈心里不忍,但还是将镜子递给了她。

    南鸢艰难地坐起来,看到自己的脸,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一阵咳嗽,下意识蹙着眉头。

    刘妈心疼极了,为她掖好被角。

    “别担心,南小姐,你脸上都是些皮外伤,休养两天就好,绝对不可能有事的,也不会留什么疤。”

    南鸢笑笑。

    她下手知道轻重,自然知道不会留疤,只不过这模样让她看不下去。

    不过还好,能够换来裴肆跟裴家的矛盾,能够让所有人知道,就算她是个登不得台面的情人,裴肆也愿意护着她就够了。

    这样裴家更会丢尽脸面。

    想想裴老爷子此刻会是怎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南鸢浑身都舒畅了。

    她不求裴肆真的会把她放在心上,只不过,她必须在裴肆对他还保持感情和兴趣的时候,赶紧将所有人都解决掉。

    南鸢正想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就要去拿手机。

    她的手上包着纱布,一时忘记,疼得她猛然缩回来。

    刘妈赶紧阻止:“别这样啊,南小姐你现在的手还碰不得东西呢。”

    南鸢只得作罢,软着嗓子冲刘妈撒娇:“刘妈我想喝蹄花汤,你给我做,好不好?”

    “好。”刘妈笑着:“我给你做蹄花汤,你要乖。千万别碰手机了,不然你那涂了药被针扎的地方又要出血。”

    南鸢笑着点点头。目送刘妈离开之后,忍痛将手机拿起来。

    她给一个记者发信息。

    那记者之前配合他自导自演,让温明珠信任她之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合作。

    南鸢发了短信,让记者马上去那个巷子里,把她还没来得及搞掉的监控录像解决。

    记者半个小时后却给她回复,说巷子里面没有摄像头。

    南鸢看到这条消息,明艳的脸瞬间变了。

    她坐起来,给记者打去了电话。

    “巷子里明明就有监控的,你怎么能说没有?是不是你没看到?”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巷子口的大树上挂着监控摄像头。

    她这才一直惦记着,害怕如果有人去查,会查到她没在巷子里挨打,而是自己走进去的。

    不管是谁查到,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何况特还不知道裴肆和老爷子有没有起矛盾。

    如果裴老爷子没有因此心脏病加重,而她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白挨一顿,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南鸢紧急挂断电话,抬头露出一抹妩媚风情的笑。

    “阿肆,你回来啦。”

    裴肆没什么表情,进来瞥了她一眼,将桌上的水拿起来,递给她。

    “脸还疼吗?”

    南鸢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裴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嘴角噙了一抹笑。

    “疼?要不我给你揉揉?”

    南鸢愣了一下,也跟着笑:“阿肆,你在说什么呀,脸疼怎么揉……”

    她话还没说完,下颌忽然被男人攥住。

    南鸢被迫猛地仰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裴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森然。

    “你最近是不是胆太肥了?三番五次的算计我,苦肉计还用上了?”

    他养着南鸢。为了南鸢跟温家高家撕破了脸。

    无妨,他乐意。

    但最近他的确是太纵容南鸢,纵得她无法无天。

    南鸢的心如坠深渊,一下子就明白了。

    监控摄像头不是不在,记者也不是没有找到。

    有人先一步直接将监控摄像头拆掉了。

    这个人就是裴肆。

    南鸢恍惚了一瞬,对上裴肆眼底清楚的怒意嘲讽。

    她咬了咬唇,无从辩驳,颤抖着攀上裴肆的肩。

    娇软的嗓音里,瞬间就带了一抹哭腔。

    “阿肆我错了,是我不知死活用了手段,可是你知道高雪说什么吗?”

    裴肆居高临下看着她狡辩,冷笑道:“她说什么?”

    “她说,她以后可能要嫁给你,我这个情人只配待在黑暗里永远见不得光。

    还说她要是能跟你订婚,就立刻收拾我。”

    南鸢含泪,轻轻勾住裴肆的小拇指。

    她害怕道:“我不想离开你,又不知道该怎样解决高小姐,我也没有故意伤害人家,哪怕用点手段也只是冲自己。”

    南鸢边说边偷瞄裴肆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好像根本不想听她说下去。”

    她咽了咽口水。

    “我的做法是不对,可我都是因为喜欢你。”

    南鸢垂眸,啪嗒啪嗒的落着泪,任谁看都很可怜。

    但裴肆的目光始终凉薄不悦,望着她哭泣的样子,却冷冷笑道:“你的说辞永远都是因为喜欢我,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南鸢被他问的一愣,缓缓地抿紧唇。

    “没有任何目的,只想待在你身边。”

    “是吗?”

    裴肆似有若无地露出了一抹笑,解开领带直接压了上来,避开南鸢的双手。

    他的动作粗野,用领带堵住了南鸢的嘴,将她翻了个身。

    南鸢的脸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并不觉得疼。

    可是男人用力极大,让她身下疼得倒抽冷气,抵不住这样的折腾。

    ……

    入夜,南鸢虚弱靠在床边,正奄奄一息,浴室门就又被打开了。

    裴肆出来,没什么表情地拿起床头的钱包,抽出了一张银行卡,扔在南鸢面前。

    南鸢身上穿着快要被裴肆撕碎的睡衣,整个人呈现一种凌乱的美感。

    她望着床上的银行卡,呼吸微滞。

    “阿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算床上能伺候好我,留在身边也觉扫兴,拿着这些钱滚,以后不要再来锦江别墅。”

    裴肆面无表情,说得不带丝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