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愣了下,直接收回目光。
“让你不要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吧?算了。”
她直接忽略裴肆,打开门:“进来。”
男人跟着她走进去。
南鸢若无其事换鞋,喝水。
他站在门口,不知道要干嘛。
“我要不先自我介绍一下?”
“行啊。”南鸢递给他一杯水,“说。”
“我叫秦云泽,明面上是秦氏集团管家的儿子,实际上是秦氏集团总裁的私生子,现在都没被认回去。
我骗管家说我现在在海外做生意,常年不回去,其实一直在暗网里服务你这样的客人,具体做什么你也是知道的。
不过我没杀过人,清清白白不会给你惹麻烦。”
南鸢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秦氏集团前段时间的事情。
因为秦氏总裁涉嫌非法竞标,闹上了热搜,现在好像已经被抓进去了。
没想到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是那人的私生子,还不能被承认。
以管家儿子的身份生长到大,一定受过很多委屈。很多忽视吧?
南鸢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拍拍沙发,示意对方坐下。
“说的这么可怜,看在你我长期合作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提一成的佣金,不过你也看见刚才那个男人了吧?”
她努努嘴。
秦云泽微微点了下头:“他是谁?”
“我要攻略的对象,我最后的目的是跟他结婚,然后把他的爷爷以及以前我的仇人全部收拾了,但一切的前提是,我必须让他真心喜欢我。”
南鸢说的漫不经心,眼底却含着一抹冷光?
“现在呢,我们之间遇到了一点信任危机,原本我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用你的,但既然你已经出现还被他看见了,那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男朋友了。”
南鸢说完,就看到秦云泽听愣了。
很像她从前上文学课时候的表情,很难理解。
秦云泽确实很难理解。
他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什么因果关系,但还是出于职业操守点了点头。
“好,没问题。”
南鸢看着他一副进入工作状态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
“你能不能别这样板着脸?表情生动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保镖呢。”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南鸢赶紧甩掉拖鞋,光着脚不发出一丝声音,跑到门后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外面站着裴肆,脸黑的都能烧炭了。
南鸢呼出口气,转过身对秦云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搭理。
秦云泽挑挑眉,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
南鸢就过去故意调大了电视的声音,不理会外面的敲门声。
敲门声持续了两分钟,许是听到里面的人在看电视才消停。
南鸢又赶紧走到窗边,就见裴肆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在她印象里,裴肆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因为有温明珠霸占着,使得其他女孩不敢接近,裴肆在上学时期就像高岭之花一样,高高在上从未掉落神坛。
过来求和的事情,裴肆应该也做不到,所以刚才敲门,应当是来算账的。
况且裴肆昨天晚上说的决绝,现在她带着个男人进屋还不开门,裴肆应该不会再过来做什么了。
也好。
冷个几天,她再出招。
南鸢正若有所思者,忽然听得哗啦一声巨响,接着是玻璃炸裂的声音。
她愕然回过身,就见家里巨大的鱼缸碎在地上,水都冲了出来,三条金鱼在地上胡乱扑腾着。
而旁边秦云泽手抬着,僵硬在半空中,终于露出一抹不那么自然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鱼缸会这么脆弱,直接一碰就碎。”
南鸢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不气不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安慰着自己,还是没能忍住。
南鸢呵斥:“姓秦的,你没毛病吧!我鱼缸以前多结实,我整个人躺上去都没事,你一来一碰就有事,说,是不是你瘟到我们家了!”
秦云泽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道:“我瘟到你?明明是你家鱼缸不结实,再说了,我家里也养着鱼,也有鱼缸,怎么没像你这样?”
“你这意思,是你弄坏的还不承认了?你不想赔我鱼缸是吧?”南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气鼓鼓。
秦云泽沉默,勉为其难道:“那我给你收拾还不行吗?”
说来说去,就是不赔钱。
南鸢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将扫把扔给秦云泽:“不想赔钱就收拾,你今天就得把这个收拾好,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秦云泽乖乖的接过来,蹲下去收拾。
忽然,门外又响起巨响。
南鸢愣了下,。
这回不会是门又碎了吧?
南鸢忍无可忍,走过去刚把门想要打开,门就砰的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粉尘扬起。
南鸢看到了两个工人站在外面。
而他们旁边则是背着手,面无表情站立的裴肆。
南鸢震惊了,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裴肆冲她挑眉:“这就是你不开门的代价,愣着干什么?出来,不然我把你家拆了。”
说完,他看南鸢身后的男人。
男人正拿着拖把在拖地,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这个家里面生活了很久。
察觉到门口有一道目光正望过来,秦云泽这才慢条斯理地看看裴肆。
四目相对,他冲裴肆笑了下。
“很高兴认识你。”
南鸢扶额,有些绷不住了。
一片兵荒马乱中,她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裴肆离开。
回坐进车里,南鸢才抱着胳膊道:“裴少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有事的话麻烦请你直说,我现在很忙,不太有空跟你闲扯,是我有东西落在你这儿,还是有什么东西需要还给你?”
她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勾得裴肆心痒痒。
他冷脸。将南鸢推在墙上,大手扼住她的喉咙,恨不得将她掐死。
“利用完我露馅了,装不下去了,转头跟另外一个男人在家里卿卿我我?南鸢你手段倒是挺多的,一分钟都闲不下来!”
南鸢挑了挑眉:“那就奇怪了,就算我闲不下来,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为什么你要这样生气?”
裴肆被她问住,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