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让裴肆有些失落。
他勉强笑笑:“算了,这个问题你现在也不必回答我,但等我把秦云泽带回来之后,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答案。”
说完,裴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南鸢才敢真正露出担忧的模样。
她怕对方真的就这样回不来,但裴肆的势力不容小觑,也许可以和秦云泽两个人都平平安安回来。
……
阴暗潮湿的地下水牢里。
秦云泽已经奄奄一息。
眼前的科尔斯穿着黑色西装,目光冰冷盯着他,眼底写满了阴狠。
“敢偷我的东西,你真是不想活了!”
闻言,秦云泽拼命直起身子,看向他阴测测笑了笑。
“就算我把你的东西偷走,这东西也是不属于你的!你识相点,最好自己交出来。”
“你都已经成为我的阶下囚了。还敢在这里放大话!”
那人轻嗤又冷哼:“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既然你这么想要一死了之,我满足你,成全你!”
说罢,他抬了抬手。
手下进来,却没有拿任何能对秦云泽动手的东西。
他凑到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哦?有人来救你了?”
科尔斯似笑非笑的望着秦云泽。
秦云泽原本还有气无力,被冻得瑟瑟发抖,听到之后努力的抬起头。
他眼里浮现一抹担忧:来救我的是个女人吗?”
“女人?”科尔斯哈哈大笑:“你都快死了,满脑子里还想着女人!是个男人来救你,叫裴肆,你认识吗?”
听了这话,秦云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继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
是啊,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裴肆能够做得出来了。
除了他,没有任何能有能力来到这里救他。
秦云泽很庆幸不是南鸢。
否则南鸢孤身一人闯过来,一定会受伤的。
秦云泽正想着,一抹身影就进来了。
离别半年多不交,裴肆依旧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眉眼间多了几番凌厉的冷色。
也许是知心人都不在身边的缘故,人也变得冷清了许多。
他进来,先是跟秦云泽四目相对,继而蹙眉,上下打量他。
“还好没有什么致命伤,科尔斯,我给你的钱会在五分钟之后到账。”
说罢,他亲自为秦云泽松绑。
男人看着他们两人关系不浅的样子,挑挑眉。
“这是你亲兄弟?”
裴肆微微一顿。
他淡然道:“是我喜欢的人的弟弟。”
“挺痴情的,你喜欢的人的弟弟,你都花这么多钱去救,换做我我可不一定愿意那么慷慨。”
科尔斯打趣两句,看着裴肆忙前忙后的背影。
闻言,秦云泽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裴肆。
“你赎我花了多少钱?”
裴肆睨他一眼,轻飘飘道:“怎么,你要还钱?你这辈子都还不起。”
他的话并没有让秦云泽有多生气。
秦云泽反而焦急道:“你说啊!你……”
他话还没说完,裴肆就将他的衣领猛地提起来,让他的身体脱离水面。
接着,裴肆的人把秦云泽带到了水牢的外面。
秦云泽洗了个热水澡,将湿漉漉的衣裳换下来。喝一杯热咖啡。
到这个地步,他才算是真正的恢复过来。
他望向裴肆,欲言又止。
裴肆却给了他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直接带着他离开。
等坐上车,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秦云泽迫不及待道:“你是不是要带南鸢走?你现在已经找到特,跟她见面了!”
若非如此,裴肆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待在这里。
裴肆淡然道:“我既然有能力将你从水牢里捞出来,有能力帮你赎身,还有能力把这个玩意给你,就表明如果我想将南鸢带走,你是不可能有反抗机会的。”
他说着,将一样东西扔在了秦云泽的怀里。
秦云泽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顶级的云玉。
也是他这次任务的目标。
裴肆不仅救了他,还把他的任务目标带过来了。
这样他就又能得到一笔钱。
秦云泽神色复杂,深吸了口气道:“我不想让你带走南鸢,她在这里过得很开心,而且她一直在躲避之前的恩怨。
纵然你爷爷没了一条命,但他也是罪有应得,你不该让南鸢也付出代价,她的父母都因为你爷爷出事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忍心。
他不忍心南鸢因此丢掉一条命,或是受到任何的伤害。
明知道裴肆刚刚救了他,这话他也是要说出来的。
裴肆瞥了他一眼,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
最后他归于平静,淡然道:“我不想伤害她,其他的也不想解释,我答应南鸢把你安全带回去,就会说到做到。”
秦云泽无话可说。
毕竟他是裴肆救的,就只跟着对方离开。
……
两人到了家里。
一看到秦云泽只是有点虚弱,南鸢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拉住他上下打量。
“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出事!”
秦云泽勉强笑笑:“我没事,是裴肆把我救回来的,他用了一笔钱把我赎回来,还有这个……”
他拿着玉:“他把玉给拿回来了。”
南鸢愣了一下,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裴肆。
她没想到裴肆会真心的帮这个忙,真会从人家那里把秦云泽赎回来。
这一定要花不少的钱,她已经提前了解过,那个科尔斯出了名的不好惹,除非拿钱砸。
南鸢呼出口气,示意秦云泽先上楼休息。
她去厨房,给秦云泽做饭,一直神色复杂。
离开之后,只剩下她跟裴肆两个人。
南鸢一时欲言又止。
见状,裴肆神色淡淡。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用秦云泽作为交换条件,让你跟我一起离开?”
南鸢无话可说,迟疑道:“如果你要我跟你。一起走,不会跟你一起离开的,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可能了。”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吗?”裴肆缓缓笑了,就好像这话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迎着他这副模样,南鸢也毫不犹豫点地点头。
“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回去,哪怕你不计较我对付你爷爷的事情,我们之间父母亲人都是因对方没命,难道你能过了心理这一关?”
南鸢自认为,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