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外观众们也是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蠢材硬抢了人家预定的招牌菜,这也太不讲究了,不过符合他一贯的行事方法。”
“一道菜而已,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这苏易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你知道个屁,那可是‘清炖血灵菇’,整个四九城只此一家,除了鸿福楼你有钱都没地儿买去。没听苏易说嘛,他们不光被抢了菜,还被赶了出来。这种羞辱,得结下多大的仇恨呀,要是我也忍不了。”
“鸿福楼这几年确实太不像话了,已经不止一次爆出来店大欺客,可谁让人家有本事呢,只要血灵菇还被他们垄断一天,鸿福楼就跨不了。”
“就没人关注一下接下来的挑战吗?我可是听说崔成的异能也是土系,这不是和苏易异能相同吗?同元素异能交战,可是很有看头。”
“崔成够呛,我和他交过手,他的土系异能也很厉害,可和之前苏易的表现比起来,还有差距,同系相争,对本元素领悟浅的那个人基本不存在胜算。”
擂台上,崔成脸色难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劣势。
作为土系异能者,没人比他更清楚苏易异能天赋的可怕。
他发动技能根本没有前置,既不需要手印辅助,也不需要准备时间,完全是瞬发且威力强大。
可既然上了擂台,就不能不战而退,他深吸一口气,指印快速变换,开始发动攻击。
一分钟后,两人静静站着,地面没有丝毫变化。
崔成的额头布满冷汗,他再次掐动手印,同时抬脚狠跺地面,片刻之后,还是波澜不惊。
对面不远处,苏易满脸笑容得抱肩站立,眼中充满了鼓励。
这特么的!
崔成瞳孔收缩成一个黑点,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为什么攻击发不出来?
他狠下心来,用力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出,同时猛地蹲下,双手重重拍击地面,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崔成撅着屁股,保持着双手按地的动作,傻傻呆在那里。
他的异能消失了。
连番施为,却没有调动其一丝一毫的土系元素,他仿佛变成了普通人,再也没有了拔地摧坚的本事。
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异能,这叫他还怎么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茫然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易。
一道闪电照亮心头。
是他,没错,就是他。
苏易也是土系异能者,他对土元素的领悟程度显然更深。
所以是他镇压了此地的土系能量,导致自己发不出技能攻击。
想明白了原委,崔成心里说不出的沮丧,早就料到两人之间有差距,可这差距也太大了,简直天壤之别!
人家苏易不用出手,单单站在那里,他就被打落尘埃,变成废人,这还比试个屁呀!
缓缓站起身,崔成抱拳拱手,“你赢了,要杀要打悉听尊便。”
苏易一笑,“我打你做什么,咱俩又没仇,我苏易可不是喜欢迁怒的人。”
台下观众齐齐咧嘴,要是萧崇柱、白洁他们没被抬走,非得气得跳脚大骂不可。
这么不要脸得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京大里就没有比你苏易更小心眼儿,更喜欢迁怒的人了。
“今天请你上台,主要是讲述一下鸿福楼的不对之处,希望你回家后提醒一下长辈,和气生财,顾客就是上帝,店大欺客的行为可要不得。”
听了苏易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崔成竟有些感动。
如果是挑战之前苏易这样说,他听了就听了,感触并不深。
可现在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体验了那深不可测的异能境界,他内心竟对苏易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情。
这样渊深似海,强大无边的人说的金玉良言当然要牢记于心。
“苏学弟放心,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变告诉家父,一定会给我大哥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完,崔成对苏易躬身施了一礼,转身走下擂台。
台下的观众们都有些愣怔。
啥情况这是?
在他们眼里,崔成先是眼花缭乱得掐动指印,后面连连跺脚,最后甚至撅着屁股,双手按地,摆出炮架的姿势。
这特么的是要干啥?
怎么跟动物求偶似的,先舞蹈吸引目光,再摆好架势邀请,
娘咧,细思极恐呀!
只有少部分见多识广的人隐隐猜到了这场挑战的真相。
无不骇然色变。
苏易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能够镇压元素能量于无形,让五阶钻石境异能觉醒者毫无办法,这怎么看也不像六阶以下超凡者能做到的。
难道苏易是宗师?
这个想法一出现,不少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敢置信。
萧崇材脸色难看到扭曲,心里简直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做事从不后悔的他心里充满悔恨,没事招惹这个疯子干什么,现在骑虎难下,他是真得怕了,对自己能否战胜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一点信心也没有。
别说是他,现场京大风云榜前十名除了不在校的三位,其余统统到齐。
每个人都在心里做着比较,没有一人敢稳说自己能胜过苏易。
这个新生头马以一种霸道姿态横冲直闯进入了每一个京大师生眼帘。
今天过后,他的名声就会冲破校园,向更广阔的空间发散吧。
不理会众人的震惊,感叹,苏易终于清除了所有障碍,可以直面逼王萧崇材。
他呵呵一笑,对着台下喊道,“小蠢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台吧,别让观众们久等,大家都在期待着你的表演。”
众人莞尔,这家伙典型的喜怒无常,兼心狠手辣。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有些冷幽默,可动起手来,比谁都血腥狠厉。
纯粹就一大流氓。
萧崇材深吸一口气,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压入心底,缓缓走上擂台。
“苏易,我承认之前小看你了,哪怕京大卧虎藏龙,你也属于其中最凶恶的一头。”
“呦,不容易呀,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的话,我还真有点儿受宠若惊,不过现在说好听的也没用,咱们之间的账非得要打过一次才能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