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太行山中某处清幽之地,
苏易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的毒虫,仔细观看。
八条纤细的腿爪,血红色眼睛,一对獠牙突出唇外,狰狞而嗜血。
最主要的是其身周不时泛起一阵阵涟漪,把虚空搅得起皱破碎。
“洞天境界的毒虫,还是具有罕见的空间和毒双属性,真是个不错的宠物,想必小瑾那丫头会喜欢。”
那丫头自从上次从夏婧婧那里得到大量好处后,都有些看不上自己这个哥哥给的礼物了,哼哼,这次看看小丫头怎么求他。
万界第二次融合至今,苏易一直在山中潜修。
除了修为大进外,还搞出了无数有意思的小手段。
就像刚才鱼幼薇激发的小手链,其实就是一个可移动的小型神域,
一旦激发,苏易就可以把十里方圆强行演化为自己的神域,简单粗暴,但效果喜人。
缺点是,毕竟不是真正神域,只能把他的修为强行提升两个大境界,并不是真正的无敌。
但对于现在他十一阶神通境界来说,提升两阶后,在十方大陆也已经算是无敌的存在。
又摆弄了一会儿得到手的毒虫后,苏易静下心来,继续刻苦修炼。
大陆南方,一处隐蔽山洞中,绿光幽幽,阴森恐怖。
比这异象更恐怖的是,洞中白骨皑皑,血气冲天。
宽敞的空间中,一根根石柱密密麻麻挺立,每一根石柱上都绑着一名赤裸人类。
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黄肌赤,无精打采,有些人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断气。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各类伤痕,或者直接缺少了部分肢体,像是被人生生割下。
在洞府的最里间,还有一个宽广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琉璃制品,其中浸泡着心肝、脾、胃、肾等各种内脏器官。
“不可能啊,大夏人的血液,器官和其他种族都没有太大区别,可他们被称为罪族,是上古时期那位禁忌之人的后代,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神异之处传承下来。
难道是我找的人血脉过于稀薄,那用不用抓一些十阶之上的高手来试验,或者去抓些皇室之人?”
一名头发乱糟糟,浑身打扮比乞丐还破烂的老家伙边摆弄着手里的人体内脏,边喃喃私语。
突然,轰隆一声炸响,整个山洞都剧烈颤动几下。
“有人闯进来了?”老家伙微微皱眉,他最讨厌别人在他做研究时打搅他,“让老祖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
怒哼一声,他飞身赶到实验室外,就见紫青色剑光闪耀,一名青衣女子凤目含威,怒气腾腾向他看来。
“女娃娃,你是什么人,竟敢闯进老祖我的洞府,真是不知死活。”
“鬼医平九指,你胆大妄为,无故劫掠我大夏子民做活体研究,简直丧心病狂,我奉女帝法旨,特来取你的狗命。”
“哦,大夏的强者?”平九指阴测测的眼睛大亮,贪婪的光芒怎么也遮掩不住。
“哈哈,正想着抓一个大夏高手,你就送上门来,真是老天开眼,小丫头,来了就不要走了,你家平老祖会好好招待你的。”
阴风呼啸而起,绿幽幽光芒如同大网眨眼间就遮盖了整座洞府。
平老魔做恶多端,最怕的就是有人寻仇,所以曾费尽心思在洞府中布下了绝命大阵。
有此倚仗,他有信心同时应付两位同阶围攻而安全脱身。
阵法之内,平老魔气势全开,无边威压滚滚而下,狠狠压向对面青衣女子。
青雀神色平静,虽然和对方有巨大的境界差距,可她有女帝赐下的法宝在,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面对滚滚而来的魔气,她抬手举起一块外表粗糙的玉佩,看样子像是被人随手雕刻而成。
玄黄色神光爆发,不管是魔气,阴火,毒素,法阵,所有敌方手段一扫而空。
在平九指目瞪口呆中,紫青神剑光芒大放,双剑呼啸而下,在空中一个交错,就把洞天境界的老魔头一斩而断。
剑光不停,瞬间怒斩上万次不止,直到把老魔头的躯体斩为最细小的粉末,再也没有复生的机会,才堪堪罢手。
面对满洞府的伤员病号,青雀脸上露出悲悯之色,开始忙碌的救治伤员,处理后事。
大陆东边,一片巍峨群山中,奇花遍地,灵禽飞舞。
不时有道道流光划过天际,落入某座山峰。
好一派仙家景象。
这里是方圆万里内赫赫有名的天星派。
门内高人们虽然不是大陆绝顶强者,可其内弟子个个气度不凡,广结恩义。
常年有弟子下山锄强扶弱,斩妖除魔,恩泽数千里方圆。
被他们救治的百姓不计其数,提起天星派的神仙们,无人不挑大指称赞。
可是今天,天星派议事大厅中,却是一片沉重气氛。
天星派掌门,长老,各峰峰主齐聚一堂,另有十几名优秀弟子静立旁听。
“掌门师姐,天蜈派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太上长老都多大年纪了,居然想迎娶我们的年轻弟子,还一次两名,真是无耻之尤,痴心妄想。”
一名中年女修怒气冲冲说道。
“哼,何止是无耻之尤,大家都不是傻子,说是迎娶新娘,天蜈那老鬼的底细谁不清楚,不过是想找些修炼的鼎炉罢了。
那些嫁过去的女修比死还惨,我天星派无论如何不能屈服,送自家弟子去生不如死。”
另一人也愤愤开口。
一时间,大殿中群情激愤,没有一个人是赞同嫁女弟子到天蜈派的。
吵闹了好一阵后,天星派掌门孙碧霞抬手止住大家的讨论,她面色同样难看,左右看了看,无奈说道,
“天蜈派实力强大,天蜈那老鬼听说借着天地剧变之机,一举突破到了洞天境界,这次明着是要我们天星派送女弟子给他做鼎炉,暗中,怕是想找借口吞并我们。大家不要被他的诡计给骗过去。”
殿中其余人等同时一惊,他们只顾着生气,居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由,一时间心内复杂,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