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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凉宫武藏

    火之国边境,

    车马狼藉的大道上。

    阳光炙烤着粘稠的鲜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一个泥猴儿一样脏臭的小乞丐,低头看着跌坐失神的白发男孩。

    凉宫武藏挠了挠头上的虱子。

    “喂!小子。”

    “还活着么?”

    “……”

    没有得到回应,凉宫武藏轻叹一声。

    一个月前,他还是前途无亮的硕士研究牲,信心满满的将毕业论文交给导师过目。

    导师对他说:“你的这篇论文,对我的学术地位毫无威胁,但会让我名誉扫地。我的死对头研究领域和你一样,你把通讯作者写他的名字吧。”

    气得要死的他当晚就气死了。

    醒来之后,已经成了木叶忍者在外流亡的孤儿。

    火影的世界太危险,杀戮和死亡才是主旋律。

    他现在是能活一天赚一天,回到木叶赚翻天。

    要不是眼前的白发小子不久前发善心给自己一块干粮,他也不会管对方的闲事。

    走上前,伸出手在对方的眼前挥动几下,白发男孩空洞的眼神才聚焦起来。

    “看来还活着。”

    男孩逐渐转动的眼球看向凉宫武藏,大脑总算重新开机。

    “……是你,你是白天那个小乞丐。”

    “喂,这么说太没礼貌了吧小子。”凉宫武藏面露不满:“虽然白天我确实是个乞丐,不过现在么……我是你的前辈”

    ——流亡路上的前辈。

    男孩儿嘴角抽动几下。

    “呜……呜呜……哇!~”

    “死了!父亲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凉宫武藏皱眉捂起了耳朵。

    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最吵了。

    等对方哭没了力气,他才出声道:“哭完了吧?哭完就和我走吧。”

    “不过和我走之前,你得收拾一下,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

    “什么不行?”男孩抬起哭肿的眼睛,看向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小乞丐。

    除了眼睛看不清五官的脏脸,破破烂烂勉强蔽体的碎布,浑身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比对方行多了吧?

    疑惑间,不远处响起阴鸷的笑声。

    “嘿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嘛,碰到个不错的小东西,看来合该老子今天开个荤啊!啊哈哈哈!~”

    凉宫武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转过头,入目是一个瘦高的身影。

    脏兮兮的衣服,残破的太刀,证明对方流浪武士的身份。

    此刻看向白发男孩儿的目光充满了惊喜。

    白发男孩还在愣神的时候,凉宫武藏已经采取了动作。

    “砰!”膝盖熟练而又迅捷的撞击在土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把头深深地埋下。

    “尊敬的武士大人,我就是路过的。”

    “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小白脸公子,都是您的,都是您的!”

    “请您一定要享受的开心。”

    说着,膝盖快速的捣动,挪到一边,似乎生怕打扰了好事,惹得对方不快。

    身后的男孩:“(o言o)!”

    看着越来越近的流浪武士,男孩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对方变态的笑容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噗!”太刀被随意插在泥土里,男子双眼放光,两手攀上男孩的衣领,五官兴奋的都开始扭曲。

    男孩想挣扎,想逃跑,双腿却抖成一团,提不起丝毫力气。

    他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小乞丐”。

    只是刚刚还在说着要带他走的小乞丐,这会儿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低着头颅,似乎要给流浪武士磕头跪拜。

    磕头求饶么?

    哪怕跪在对方的身后,甚至不会被看到。

    绝望笼罩,耳边回荡武士张狂的笑声。

    “放心吧小鬼,大爷会好好教你的,啊哈哈哈哈!”

    浓重的体味儿和口臭让男孩大脑眩晕,大笑声中,弹簧机扩的声响微不可察。

    “噗嗤!”

    笑声戛然而止!

    一节钢针从武士的喉前穿出,鲜血沿着银亮的针尖缓缓滴落。

    “咯,咯咳~”

    眼中的扭曲笑意凝固成不可置信,他刚想要转过头看向攻击的来源,却听到一阵风声。

    “滋!”尖锐从侧方刺入脖颈。

    随后,在体内开始前后切割,伴随剧痛传来。

    耳边是小乞丐冰冷的声音。

    “被插入身体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乞丐的眼中哪里还有刚刚的畏缩,微微泛红的双眼中,充斥着怒意。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人好好活着。”

    “为什么……一定要死。”

    “好好享受吧,武士大人”

    脖颈中的利刃让他力气快速流失。

    生存的本能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不断的向后肘击。

    击打在身后小乞丐身上,对方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却没有放手。

    筋肉被缓缓割开,他回不了头。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男子的头颅整个被割下,扔在一旁。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了。

    小乞丐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不错,又元气满满的活了一天呢!”

    两分钟后。

    把钢针和苦无在无头男子的身上擦拭干净,收好。

    走到白发男孩的身前,伸出残留着血迹的右手。

    “我叫凉宫武藏。”

    “你可以叫我武藏。你叫什么?”

    “……”

    “我,我叫大木,野尻大木!木叶村儿的。”

    “你可以叫我大木……你叫我什么都行!”

    “木叶的?记得路吗?”

    “记……记得。”

    “前面带路!”

    一个月后。

    密林小道上,两个脏兮兮的小不点慢慢挪动。

    “武藏,饿死我了!我看树上的那个果子不错。蓝汪汪的还带花纹,一看就很好吃。”

    “那你吃吧,吃完我把那果树砍了,当做柴火点了给你送走,原汤化原食。”

    “喂喂喂,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你确定不能吃嘛?”

    “不确定,不过你吃了,倒是可以帮我确定。”

    “那个绿蘑菇很好吃的样子,要不我们吃一个吧?”

    “大木,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直说。”

    “……,可是武藏,再这样下去,我真的饿死了!”

    “饿死活该,你领的路。”凉宫武藏道:“你确定你领的路没错?这么茂密的林子,不会有野兽吧?再碰到流浪武者咱俩或许还能活,要是碰到一群狼群老虎什么的,咱俩的青春就在这结束了。”

    “安啦,相信我啦,我从木叶出来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路,不会错的。”

    “穿过这条小路,过不了多久就是木叶村了,到时候我请你大吃一顿!”

    “一切消费由野尻公子买单!”

    看着野尻大木的得意样儿,武藏不再说什么。

    他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经过一月的逃亡,两人的身上又多了一些包扎的布条。

    伤口来自毒虫、陷阱和陌生人。

    危机四伏的生活让他身体和心理都疲惫至极。

    倒是野尻大木,人反倒比当初精神了些。

    一个月前刚认识的时候,野尻大木还战战兢兢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然而没几天的流亡生活,就让他从悲伤恐惧中走出来,在意识到武藏不会随便给自己的脖颈一刀后,渐渐熟络起来。

    称呼也从“大人”过度到“大哥”,最后变成了“武藏”。

    两人你一乞讨,我二四六要饭,要多了就多走一段,要少了就饿一顿。

    麻木的逃亡生活似乎也不那么枯燥乏味了。

    饿着肚子又走了一段时间。

    眼前终于慢慢开阔起来。

    绿树青草,鸟语花香。

    安静祥和的气氛,让凉宫武藏觉得这两个月看到的忍界仿佛是一场虚幻。

    看着隐约间熟悉的建筑,凉宫武藏长舒一口气:“终于到了么——木叶。”

    “啊!我野尻大木终于回来了!”被耳边突然的嚎叫吓了一跳,下一刻野尻大木拽着武藏的手,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