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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管百八十次叫不多?

    大荒太子林青元,神松镇夏流殇,先前大荒两个道源一层强者被白擎打杀在小镇上,如今却是沆瀣一气共同协商法子逃离这座灵犀城。

    两人协商了灵犀城守卫情况,了解完夏流殇一阵头大,按照林青元所说,大荒尚武,原来方才遇上的巡逻队只不过是普通士兵都不如的小喽啰,一般是大城管理平民的机构,相当于华夏的城管,只是人数众多罢了。大荒为兵者最起码都是武道第二境开元境方可进入,像那些城池护卫都是些天赋不佳又刚好可以踏上武道的人,用以管理平民在合适不过了。

    不过城池护卫一般小队长都是淬体巅峰境界,奇怪的是每上一个等级,就是一个境界的巅峰领队,比如淬体境巅峰小队长就是十等护卫的队长,可领十人淬体境小队,再上一个等级就是九等护卫,队长就是开元境巅峰,以此为准到一等护卫反虚之境,都是一城护卫之属,反虚之上则是城主府精英,和部队皇室派遣下来的高手,多数是武夫,灵气之道的练气士极少,因为整个大陆灵气早已被抽干,只有少许灵气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存有,灵石更是少之又少,整个大荒千亿人口,武者数千万左右,练气士却不足十万,可以说练气士在人海中难以遇见。

    按照大荒灵犀城这种大帝看守的城池,一共四座,毕竟大帝就是死界明面上的巅峰战力,可以想象防守力量多么强悍,一位淬体巅峰掌管十位淬体境,一位开元境巅峰掌管十位淬体境巅峰外加他们手下百名淬体境,灵犀城最起码有百万余淬体境,也就是说有着整整十万个这样的小队,这换再牛气的淬体境巅峰都心生绝望,就算是开元境之上的气动境高手都会被围攻致死,估计也就第三境气动境武道第四境离合境方能杀出一条血路安然离去了,不过怕也是元气几乎告罄,但也比武道前三境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还有那些个淬体境之上的强者,这不是要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林兄,你还有没有方才那种手段?”

    林青元犹豫了一下,有些狐疑的说,“夏兄,不多的,那样的手段就剩下个百八十次吧,更何况只能击杀武道第六境神游境,别忘了城内不说第七境超凡境与第八境入圣境,最强的可是第九境圣王境大能,所以夏兄就别指望我了。”

    “虽然不知道国师为什么将我性命托付于你,但我相信国师。”

    夏流殇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管百八十次叫不多?乖乖,咱们运气应该不会太差,走先摸清楚城门守卫情况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对了这座城的阵法?”说到阵法夏流殇有些担忧,毕竟是能抵挡大帝攻乏手段的绝世大阵。

    “夏兄,无需忧虑,我有老祖给的破界符,不论何种大阵,都可来去自如,可惜只有一张。”林青元说的煞有其事,这就让夏流殇眼角抽搐了,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言否?

    原来自己以前不为资源发愁,在别人眼中是这般讨打,现在倒好,孑然一身,毛都没有一根。

    “跟上!

    有了这么一摆阔,夏流殇心中有底了,最起码还是有一定逃出去的希望,至于林青元的“摆阔”行为,让他很不爽,几曾何时他才是“摆阔”的那一个,至于别人只能是羡慕嫉妒恨的旁观者!

    渐渐的两人走街弄巷,不停辗转,甚至偶有翻墙入室,找点吃食,以及看看妇人洗澡……咳咳,夏流殇保证是林青元拉着他看,他才勉为其难的看了一眼,真的就一眼!

    两人看的入神,却是不小心闹出动静,妇人惊恐尖叫,引来巡逻卫队,最后二人只得躲到鸡笼内。

    好在来的这个小队队长,看向妇人的目光炙热不已,只是象征性搜了下屋子,并未去往鸡笼处查看,很快小队队长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十人心领神会,纷纷出了院子关上门,徒留那个队长,一脸坏笑的看着妇人,妇人自知不妙,唯唯诺诺,正想开口劝他打消念头,可下一刻就被男人一把抱起向房内走去,妇人不停挣扎 ,毫无作用,最后在夏流殇二人偷摸观看的视角中,男子向后将门一脚关上,之后就是春日鸡又鸣,春雨润细田,听的门外十人守卫,骚话不断,笼内夏流殇、林青元心猿意马之时,又有些悲愤。

    “徐先生,流觞这样做,以后怕是要愧疚终生的!”云帝此时已经赶回神松镇小院,哪怕隔着大阵,徐长生还是能够清楚的放出夏流殇所在灵犀城的景象,故而一同观看的云帝才会有此问。

    “没办法,人人是自己世界的主角,却不是整个世界的主角,涉及生死,不得不妥协,夏流殇不是什么天命之子,先前几次纯属运气极好,要是这次管闲事,他知道他与林青元必死无疑,硬要说个理由,那就是他们还不想死。”徐长生不以为然道,想了想他又说道

    “一人掉进河中,救还是不救,救可能会死,不救寝食难安,选择救可能遇到万一,不救是怕自己成为那个万一,还是说万一救不了,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那不是君子也不是圣人又当如何,看见了就会为难,所以是放手搏万一能救,还是漠视选择不救,做人都这般难,何谈空空如也的头衔。”顿了顿,徐长生喝了口茶,再度说道

    “可能会有人说,遵循本心,下意识做出的动作,会替我们做出抉择,可要是你一开始就克制住了冲动,大脑并未慌乱,十分冷静的权衡利弊后,还会有那种状态吗?”

    云青岩哑然苦笑,“那这不算错吗?”

    徐长生好似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缓缓道“虽然这个世界很现实,但是你要想讲讲道理,我也可以和你聊一聊。”

    他酝酿了一下措辞,“按照你觉得的问题,说到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极好的行为,可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可说到底本该不是这样的,说到底还是世道的错,这件事也只是世道影响罢了。”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一两件愧疚的事情,首先,犯错之错,能改就改,错了一错就改一错,事上改错,心上认错。”

    “其次,若是错无改错的机会了,确定已定成局,绝不可自欺欺人,将错就错,在心与事上轻轻揭过。而是尽量补救,事后永远不去自我宽恕,不去想着原谅自己,绝不就此翻篇,要一直为此愧疚,且难受着。”

    “可是徐先生,您不是说到底,都是这个世道的错吗?那不如按照这个世道规矩办事,强者为尊,我看有我们这样的,就够好了,终究是让我们看见了这一幕,为何您有能力却作壁上观呢?”云帝慷慨激昂的质问徐长生,后者也并无恼怒之色,等他说完了徐长生才道

    “天真,华青山,你可真让我失望的,活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你是适应了这个强者为尊的世道,可说到底夏流殇只是一张白纸啊,不过从这件事能够看出,原来夏流殇就是你为数不多的人性支撑之一,要是不是的话,你的生死可就不好说了。”

    徐长生语气平静,目不转视,独自扇风,而云帝听到最后一句话,头大如簸箕,一时间额头冷汗直流,背部真正的汗流浃背了。

    “不用紧张,现在的情况不就很好吗?”

    “来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今日我可以帮他夏流殇出手,给予他对这个世道有着希望,可是你难道没想过给予他人希望,本身就是一种苛求。人生在世,怀揣希望,有个盼头,就不算真的穷。总归是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才能成长懂了吗?”

    “要是还不明白,这么说吧,只要你自己苛求自己,世人就会越来越苛求你。越往后,吃饱了撑着挑剔好人的闲人,只会越来越多,世道越好,闲言碎语只会更多,因为世道好了,才有力气说三道四,世道也愈发容得下自私自利的人。世道真不好,自然就都闭嘴了,吃口饱饭都不容易,兵荒马乱的,哪有这闲工夫去管他人好坏,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

    云青岩擦了擦汗水,小鸡啄米般轻轻点头,徐长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怎么不懂装懂?要不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懂的?”

    一连两问,云帝吓了一跳,赶忙拱手道“晚辈……晚辈实在不知如何表述,徐先生可否再说的明白一点,稍后晚辈自会说出自己的看法以及想法!”

    其实云青岩只听懂了一点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谎了,看他慌张模样,徐长生也是看破不说破。

    “可以,接下来听好了,正所谓人心之上,公私需分明,对错是非,同样不可加减。错一即是一错,所谓补救,先让自己不去犯同样的错误,此外更需要对二对三,乃至于对十对百。”

    云青岩神色恍惚道,“也就是说,补救?可是所有发生过的事真的能够补救吗?”每说一个字,他的神情就落寞一分。

    徐长生眯了眯眼,“你该破道了,心魔不知何时降临了你的心头尚不自知,去!”说完一个去字,云帝就被徐长生将心神拉入了幻境之内。

    “尚未泯灭的人性表露出来,引起了神性的危机感,开始侵蚀了吗?神性某些程度来看何尝不是心魔,人性现在对神性来说又不得不是心魔!”小院内徐长生看着闭眼站立的云帝轻声自语道。

    “有些道理,外人出乎好心苦口婆心说上千百遍,或是听者无心,或者不信就装傻,都不如事到临头、有错纠错来得有用。”

    “不是我说你华青山,一大把年纪了,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到头来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还是要多读书啊!”徐长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着闭眼的云帝道

    “差点忘了你华清山就是土匪出身,不然也不会将那靠山宗搞成打劫形式的宗门了,有点意思,待你破境,再好好让你知道、知道读书的乐趣所在。”

    “越想越生气,可是知道世事的真假,会一直比较难。至于心中有无是非,跟读不读书,关系不大啊!不行还得是拳头说话好使。”

    “该说你是蠢呢,还是赤子之心呢?看样子以前的你应该是个调皮捣蛋的稚子。”

    徐长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看向夏流殇处,此时灵犀城内夏流殇与林青元,早已在那支小队走后,离开了鸡笼,那妇人最终没有自杀,没有说话,听见了外边的动静,也没有出来,就只是呆呆发愣,二人心中五味杂陈,只得快速去往一方客栈,打探消息。

    来到一家客栈,夏流殇穷光蛋一个,林青元掏的银子,二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客栈名字,一路低头来到二楼厢房,他们互相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夜幕降临,林青元好歹是一国储君,其实也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一结果,但看着夏流殇这般作态,自己不是太擅长引导,只得自己出门去到楼下叫小二准备酒菜送上厢房,从小娇生惯养的林青元,可不会亏待自己,好家伙整整二十道菜,花了五十三两银子,鸡鸭鱼肉,各种飞禽,山珍海味可谓是应有尽有,笑的掌柜的都合不拢嘴了,一口一个爷,叫的可热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青元真是修道有成的掌柜亲爷爷呢。

    林青元轻声出门,轻声回房,每次都让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然夏流殇则是充耳不闻,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愣。

    两相无言,林青元只得悄咪咪坐下,给自己倒杯水喝,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诶,一个人能做的,终究有限。不管是谁,都会有一条界线存在。言语,行事,心思,都概莫例外,任你打烂了身边的条条框框,大小规矩,看似自由纯粹,实则不然,既然不能重建秩序,无序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禁锢,远远称不上真正的随心所欲,翻手天地无,抬手天地起,才是大自由。哪怕让天地万物归一,却不能以一衍化万物,依旧不是真正的自由。”

    “一脚踩下去,蚂蚁窝没了。儿童稚子尚可做,有什么了不起的。”

    “臭小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读书那小子也不开导一下他,真是的。”

    徐长生数次说服了自己不能传音,最终也只是站起身去摘松针,感叹道“有些道理,其实我们不是不懂,只是得外人来说,才觉得能算个道理,否则就要心虚了啊!嗯,还是亲手摘的味道纯正。”他闻了闻松针,再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