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摆烂与搞笑我都是认真的 > 第67章 “ 可以,不过我也想要刻一个字。”

第67章 “ 可以,不过我也想要刻一个字。”

    岚儿将重铸的“初一”递给夏流殇,随后道“帮你这个忙,刻上一个字当做报酬,没问题吧?”夏流殇沉默,并未接过。

    岚儿也不意外,随即又道“剑灵畏惧,那是一时的,再者持剑之人,不是要抛弃什么,而是要拿的起放得下,能懂我意思吗?”顿了顿,她怕夏流殇还是不懂,只得道“世间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和变化,无外乎一个轮回规律,只是不一样的是,生灵换了一批又一批,同理,剑者本就是在重置,不断以此磨砺自己,一次又一次,方可游刃有余,之后便是迎刃而解,不再是第一次那般盲懂生涩,被蒙蔽其中,就像是儒家文章,文绉绉的话说的多了,也就随口就来,华丽般的字迹,熟能生巧后,亦是信手拈来。”

    夏流殇展演一笑,不是因为她愿意说这么多,虽然她很少对别人解释这么多,可他笑的是她此刻的模样竟是有些局促,就像是一个努力解释清楚的稚子一般,呆萌又可爱,夏流殇接过“初一”,旋即问道“合情又合理,我就却之不恭了,可是这剑没有剑鞘,锋芒毕露,恐来日伤人伤己,可有剑鞘相赠?”

    徐长生在旁目瞪口呆,旋即心中鄙视道“娘的,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每一句话都有言外之意啊,莫不是情圣转世?”

    岚儿目光一转,徐长生猛地捂住嘴巴,可为时已晚,一道剑光将其轰飞数万丈,灵犀城大阵轰然一震,整个灵犀城百姓人人自危,这一日可谓是惊天动地啊,时不时来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末日了。而后徐长生满身狼狈,并无恼怒,只是装死,不过倒是过了一瞬,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令人讶然的还是那所谓的大阵,竟是延缓一息后轰然化作流光消散……

    林山骂骂咧咧,方才大阵的损毁,让得他再度重伤,随之而来的就是张永青那亢奋的目光,紧接着二人便是入了空间通道缠斗在一起,林山倒是想跑啊,可压根跑不过,莫说伤没好,就算全盛时期的他又能如何?

    夏流殇嘴角一抽,这岚儿还是这么不讲道理啊,在他看来这还是已经很克制的情况下了,不然徐长生怕是没得活。

    岚儿收回目光,看向夏流殇的眼神柔情似水,“剑鞘我有,只是这又是另一个忙,你说呢?”

    夏流殇愣住,想了想道“可以,不过我也想要刻一个字。”

    岚儿一征,旋即嫣然一笑,闭月羞花不外如是,未能令天地变色,却是令人眼前一亮,再者这天无灵,也算是无幸见到此慕,渐渐的夏流殇看的痴了,青衫男子摇了摇头,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步破空,人已消失在死界,连一声道别都未曾有过,反正能够再见,不是坚信有缘,而是自信能够找到。

    其余人等亦不敢瞎看,纷纷别过头去,甚至有人抖搂小机灵悄悄离去,对此无人管辖,渐渐的,场中除了林青元等人,再无他人,天地为之一静,突兀出现鸟鸣,一只黄雀飞过,接着数之不尽的鸟类入了灵犀城各个街巷高楼,叽叽喳喳,吵闹又别致,没了大阵这道壁障,城外鸟类好似闻到了食物碎屑,纷纷出了巢穴,只为觅食而来,夏流殇惊醒,然后尴尬,待他看向岚儿的位置时,人已消失,只是长剑“初一”锋芒尽去,一把剑鞘已覆盖,没有很别致,也没有很朴素,夏流殇只是觉着很好,真的很好……

    良久,夏流殇以剑意在剑鞘上刻下一字,除了夏流殇和她,没有人看见刻的什么,夏流殇自行走出灵犀城,远处山巅出现红黄的光色,只是盯着那么一会儿,光芒蔓延云层,将其染成类似火烧云的感觉,原来是天亮了……

    一步接着一步,夏流殇快要离开林青元等人视线时,林青元骤然大喊“夏兄!救命啊!”

    夏流殇一愣,回头望去,原来是那些三族之人不打算放弃,欲以林青元为质,得以保全己身,不然等张永青杀了林山后,他们怕是性命攸关,可惜他们算漏了夏流殇,他们经过方才的事情就明白,此人有大因果,通俗点就是后台极硬,惹不起惹不起。

    夏流殇无语,只是说道“林兄,我再帮你一把,如何?”

    林青元愕然,果然如此吗?他本以为一场生死与共的患难,他与夏流殇怎么也算是好兄弟了才是,可没想到竟是如他所猜想的那样,这所谓的危急本就是因他而起,夏流殇只是被拖累,凭什么认为这样的患难一定能够拉拢这等人物?没道理的事情嘛。

    看着那些乌泱泱的三族新军,林青元又看了看身旁吴家几个残兵败将,只是轻轻点头苦笑道“好!”

    夏流殇身子一松,他是真的讨厌这些个算计与麻烦,他看向天空,然后道“给个面子如何?”

    天空沉寂半晌,只是说道“我们不与你为敌,但涉及生死,就不得不为敌!”语落再无下章,夏流殇摇头,随后蓄势,天地风起云涌,并无惊雷,否则必将劈向他,只因剑名斩天!

    斩天拔剑术是一种极为伤天和,也就是伤及天地本源的剑招,所以为天地所不容,也庆幸是在这死界,不然少不得要和天道一战,这也是夏流殇第一次使出此招。

    夏流殇缓缓抽出剑来,拔的很吃力,肉身太弱,瞬间致使他的手臂裂开,鲜血如柱,顾不上这么多,夏流殇咬紧牙关猛地发狠,随后抽空身体内的所有元气与灵气,剑气撕裂长空,轰,天际坍塌方圆千丈,随后一个老者出现在那里,只见他双满茫然,想要说些什么,抬起手,却是骤然消失,不是逃了,而是化作了尘埃,下方三族之人惶恐,四处奔逃,再也没有抵抗心理,林青元整个人蓦然瘫倒在地,终于结束了嘛。

    林青元看向夏流殇看去,只看见夏流殇一动不动,清风拂过他的长袍,显得无助又落寞。

    突然,张永青自空间通道走出,在他手中提着一颗脑袋,那是林山的脑袋,面露狰狞,不知死前经历了何种磨难,其实只是被张永青活生生将其头颅拧了下来罢了!

    当看到林青元安然无恙后,他松了一口气,方才只想着斩杀林山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却是忘了林青元的安危,好在一切都安稳。

    按道理说此时的张永青已经抵达帝尊境中的封号帝尊境了,应该看不上大荒皇室才是,可他却还是尽职尽责保护林青元的安危,这很不正常,可只有张永青明白,封号帝尊也出不去,徐长生说的对,在这等地方作威作福算不得什么,只有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封号帝尊可不够,而大荒皇室也没有这般简单,他们的气运和信仰之力加成,其实不是不能战封号帝尊,只是妖族更胜一筹罢了,谁说妖族不能学习人类搞这一套?

    都已成立妖皇,怎会不取长补短,民众数量上而言,更是碾压大荒。

    总而言之,联手是最后的选择,也是最后的生机,总得帮助一方才是,至于去妖族,他张永青做不到,早年间他可没少杀妖族大帝,这个梁子不是这么容易结束的,再者妖族讲究骨气,怎会为了一个帝尊境妥协?

    就这般,好像人族还是劣势,但又重归了平衡,妖族诞生的那位封号帝尊,日后自有张永青挡住。

    张永青出现在林青元身旁,随后道“殿下,在下失职了,还望海涵!”语气还似往日一般,却多了一点傲气,对此林青元也不敢发作,以往就是如此,现在不过是旧部照搬而已。

    “国师不必如此,林山这等叛徒,我大荒人人得而诛之,国师杀贼心切,可以理解。国师还是帮忙看看夏兄如何吧,他好似状况不妙啊。”林青元指着夏流殇说道。

    张永青没有说话,袖袍一挥,带着林青元等人出现在夏流殇身前,远看无恙,近看方知夏流殇这具肉身,竟是似瓷器一般,狰狞恐怖,倒是他闭着眼睛,好似不知痛处,平静又从容。

    张永青看着夏流殇,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此子先前驳了他的面子,让得他最后的颜面扫地,再者夏流殇的天赋让得他嫉妒又忌惮,其实那一剑心剑虽诡异,却只是极快,剑不能破他肉身,可心能够伤到他,可想而知,若是再让夏流殇成长下去,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位存在。

    林青元沉默,他知道张永青想杀夏流殇,可这不是他能阻止的,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国师,那青衫男子与那女子不是我死界之人吧?”

    此话一出,张永青回神,心中蓦然颤抖,对啊,忘了这家伙还有着这么多的后台,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出了死界,谁又知道呢?至于死界之人,谁敢大嘴巴,除非想死了,他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得罪他,而且想了想,今日大度一些,来日说不定都不是敌人,也能留下一份香火情,这么说来还是赚了的,一个未来的顶级强者的人情,这可得把握好了,其实也是忌惮那女人,否则以夏流殇这副模样,他只需挥挥手就能杀了,至于来日,呵,现在出气不香吗?来日的事情本就不确定,万一这小子夭折了,万一有人将他那些靠山打杀,岂不是白做无用功?

    所以说,还是得实力说话。

    只见张永青伸出手,大量似金似银的元气朝着夏流殇涌去,然后夏流殇那满是裂纹的身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直至彻底完好,而夏流殇也睁开了眼睛。

    夏流殇抱拳行礼道“多谢国师大人相助!”说完,他又看向林青元道“谢了!”林青元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有说话。

    张永青打量了一眼这个一路跟着自己从神松镇来此的年轻人,越看越觉得满是漩涡,令人望而生畏,这是一种连他都愿意沾染的东西。

    “你小子以剑为丹田,倒是避免了肉身内部造成太大的损伤,不过,下次这种霸道的剑技还是少用得好,你也算是命大,否则以你现在的肉身怕是凶多吉少!”张永青忍不住提醒道。

    夏流殇苦笑,方才那般情形,让的他忘了斩天拔剑术需要强悍的肉身为支撑,可都拔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怕是自己把自己玩死或玩残,那不就贻笑大方了吗?

    “多谢国师大人提点,小子以后会注意的!”夏流殇说完,顿了顿又道“林兄,能否帮在下找来一匹马?”

    林青元心中一动,这是认他这个朋友了啊,之前那些算什么共患难,不过是互利互惠,可现在夏流殇的作态是念他林青元的情啊,借马则是留下一份细水长流的交情,没有过多思考,林青元直接看向张永青,后者撇了撇嘴,这是把他当奴才使啊,不过也没有说话,而是手指划开一道空间通道,自城内拉出一匹好马,夏流殇虽不懂马,但也能看出马的精气神,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对自己露出杀意的少年国师有了些许改观,冲动是冲动了点,可悬崖勒马的及时,又自改变主意后,将其贯彻到底,不得不说,此人能当上大荒国师还是很有魄力的。

    接着夏流殇就要上马而走,突然,夏流殇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响,他一脸尴尬看向几人,林青元嗤笑,旋即下一刻他的肚子也咕咕作响,之后便是二人相视而笑。

    原来已经一天两夜未曾裹腹,林青元虽然在那客栈吃过一餐,可他只是凡人,夏流殇虽是淬体境武者,却也只是抗饿一点。

    林青元拿出一瓶辟谷丹,自己倒出一颗吃下,然后一整瓶扔给夏流殇,后者也不客气,一把接过,吃了两颗,味道还是那么个味道,食之无味,弃之舍不得,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夏流殇暗暗想着,之后定要找个饭店好好搓一顿。

    这时,林青元自储物戒指中拿出三壶酒,分别,分别递给张永青和夏流殇,三人默契同时豪饮,看得吴家六人狂咽口水。

    听到轻微咽口水的声响,林青元看向几人,旋即尴尬,怎地把这些个功臣忽视了,该死啊,真是该死,人家还流着血呢,他匆匆向前,又拿出几瓶疗伤丹药,分发,接着道“承蒙诸位相助,吴家今日之恩,我大荒林家,必永生不忘!”

    听到这里,几人泪眼朦胧,吴家虽未灭绝,却也是名存实亡了,整个吴家在这灵犀城家大业大,加上旁系有着千万人口,可今日只是吴家主脉几十万人而言都只剩下万余,可想而知其余旁支又是何等惨烈,似有感同身受,张永青眼色慕然变冷,慢慢走向不远处的灵犀城,只是留下一句“你等护住殿下,我去杀人,去去就来!”说着人已入城,城门自关,设下一道元气天幕,今日,灵犀城自当血流成河,而非夏流殇那般的血流成溪!

    夏流殇骑马走了,只是背对着林青元说了一句“好兄弟,后会有期!”

    林青元潸然泪下,夏流殇是他第一个真心结交的朋友,身在皇室这个权力旋涡之中,平日里,怎敢交个知心朋友,不是没有合适的,而是不能冒险!

    林青元能听出夏流殇的后悔有期是何意,也能听出来是由心而发,这次夏流殇才是将他当做一个真正的朋友。

    就像好些个,所谓的朋友,说句有缘再会,可能真当是朋友,却多半没当是朋友,都是极少的,那都是些喜欢浪迹天涯的朋友。而夏流殇这具后会有期则是那种,若有需要,自可派人去寻他,而得知他的消息,亦会来找他,这种朋友,不要多,有一个已经极为难得了。

    世间又有几个真心能够共生死的朋友,不关乎利益的付出,比起那些虽然也是朋友,却为了利益而抛弃这份友谊的朋友,来的更令人安心。

    一处山间,溪水滚滚而流,似万马奔腾,拍打在鹅卵石上,声声清脆,宽广草原,夏风温热,风大而柔和,一阵又一阵,心旷神怡,又静谧舒适,百丈小树林,频频见鸟乐,安心又有趣,穿白袍,骑黑马,略显怪异,面目白皙,身背长剑,清风任侠气,翩翩少年郎,三千青丝随风舞,有那女子勾人心弦相,霎是恶心……

    水草丰美,滚滚草浪随风起,似是草海,别致而又鲜活,所谓草海不过十几里,策马奔腾而过,畅意又舒坦。

    少顷,夏流殇下马,牵马而行,不由得扯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甘草香味回味无穷,可算是有了滋味,不由得闷闷道“娘的,这辟谷丹,顶饱是顶饱,就是没啥味道,还不如一根草来的有劲!”

    没有过多抱怨,少年牵马向着前方飞速而去,只因那百丈前,隐隐约约有着一座石桥,不到半刻,连人带马被拦在了桥前,他娘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过个桥竟然要收钱,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夏流殇心里郁闷,除了心中抱怨几句,可不敢当着拦路人说,不然少不得挨一顿打,也不知道前方那村子到底是多么养人,竟是有两个八尺壮汉站在那里,看着似是虎豹之流,端的威猛,夏流殇只得悻悻作吧,倚着桥梁,等等看,有什么赚银子的活计。

    为何不用武力镇压,夏流殇还是觉得低调点为好,再者,做人得讲道理,不然来日那些个不是道理的道理就会落到他头上,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就死定了。

    在石桥附近,有着不少摆摊的村民赚的盆满钵满,好似这进村的路,就这么一条,而那村子门面般的存在,则在桥的另一头,夏流殇远远跑到河岸边,方才看清那村子门面上的名字,很清晰,只因是烫金大字!

    夏流殇看的哑然,只见那上边只有四个字“沉皇故居”,这看的夏流殇纳闷,沉皇是谁?在这大荒还有人称皇,难道是大荒那位陛下的尊称?

    百思不得其解,夏流殇又看向石桥那边,怪不得人来人往,好似是有着好几个村子的人慕名而来,人挤人掉进河中的都不在少数,却是没有人管辖,至于那些个摆摊的应该是本地人,呵,这整得名号效应展现的淋漓尽致啊!

    夏流殇眼珠子转了几圈,随后看着自己牵着的黑马,瞬间有了主意,心中一喜,怎么把这“哥们”忘了呀!

    这样一匹好马,怎么也能卖他个几百两银子把?虽然觉着这马能够卖个好价钱,可夏流殇还是不爽那过桥费,实在是贵的离谱,竟然要收十两银子,怕是比起打劫强多了,而且卖给谁呢?

    念至此,夏流殇牵马而走,总得问问,干等也不是个事啊,需知时间就是金钱,亘古不变的道理。

    天际上方,徐长生眯着眼看着下方四处卖马的夏流殇,不禁感慨道“你总是想要特例独行,不与权谋漩涡为伍,却是对命运一无所知,总会在你认为已经分割的时候告诉你,你的运气没有这么好,总会没办法独善其身。划地而治,大荒那位可真有魄力,可换做世俗王朝,谁又敢这么做呢?终究是强者为尊,林家林沉,有意思,夏流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其实他对夏流殇真的很满意,在神松镇的那七日,夏流殇一日破一境,如果说上天赐予了他灵气之道的绝顶天赋,那么现在的武道悟性,则是夏流殇得天独厚的资本,只是夏流殇不喜欢算计,这也让二人合不来,可天命一词,总归是造化弄人,让得夏流殇没得选择,就像是本该如此,又像是霸道不容拒绝,总归是命数使然。

    深山修道是让人静心的,红尘修道是让人们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