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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帝师徐长生危!

    华表夏流殇与古怪女子入得沉皇故居,却无端陷入止境,由受恩变授恩,安能天降神宝与己身?

    却说夏流殇遵循一个听人劝,吃饱饭的老话,势要吃这搓来之食,主人硬给,客若不取,便是瞧不起对方了。

    话虽如此,夏流殇依然装模作样,先是往凡器走一遭,后瞥一眼那少女,见其神色无变化,遂去选取仙宝,挑挑拣拣,复望少女,见如之前,不再犹豫,径选神宝。

    神器约摸着有百来件,且件件处于极品之阶。

    看得夏流殇那叫一个眼冒金光,垂涎三尺啊!

    眼冒金光映宝霞,垂涎三尺目难移。

    平生未曾见宝窟,生平因此添重彩。

    这一件仙宝明晃晃,那一个神宝金灿灿。

    只见夏流殇左抱一个,右抓一个,腹兜两个,鼓鼓囊囊涨斤两,高高兴兴摸神宝。

    左搂右抱,亲亲贴贴;上下其手,夫夫妻妻。

    亲亲贴贴新婚夜,夫夫妻妻百日恩。

    天际数十万丈外,徐长生眉头皱成川字,此人下界,究竟所欲何为?与夏流殇的相遇赠宝是刻意,亦或缘分使然?越是想这些个问题,他越忧心忡忡。

    半刻钟后,那少女终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夏流殇,只这一眼,便是面色愈冷,“你这是做甚?一百零八件神极至宝皆在挑选范围之内,何以唾沫污我宝贝也?罢了,都是些不用外物,且饶你罪过,速选!”

    夏流殇尬在原地,默默放下数件神宝,好赖话全让你说了,我还说个甚?

    “姑娘勿怪,诚然有些失礼,却应理解未曾见过世面者,难免有些过激行为,再者神宝虽好,却也无剑类,其余神物与我无用,姑娘还须收好家当才是。”夏流殇正身歉然一礼,致歉道。

    少女一征,却也如此,凡夫俗子总是这般,虽举止无礼,却礼数周到,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又遇剑修,馈赠亦不要了,再多说亦无意义。

    “小子,你……我看不顺眼。”

    夏流殇眉头一挑,又来了,那种肃杀之感又来了!

    危也!!!

    “何也?我与姑娘初次见面,虽不知谁受谁恩,却也知晓人之言语是真是假,想是不经意间帮得你忙,便坦然受你所赠,奈何无在下所需之物,这便不顺?”

    少女啧啧咋舌道“诺诺诺,便是如此了,你之言语不爽利,让小爷甚是别扭。便如方才,常人不相熟,便是要与我说上一句‘看大爷不顺眼的可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夏流殇满脸黑线,合着你是想挨骂是吗?还有这要求,怪哉怪哉。

    常言说得好,遇方便时行方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小姑娘却是希望别人对她如此,莫不是有何依仗?

    难道如林青元一般,保命手段“不多的”?

    夏流殇心中暗暗思忖,哦,对了,方才这少女是不是自称小爷?之前好像亦是自语的小爷,只是之前只道是听岔了,现在又当何解?

    念及此,夏流殇不由得看了眼少女脸颊,不禁喉咙滚动,咽下唾沫,一种可能浮现于心。

    这家伙莫不是个善于装扮的老家伙?

    应该是了,面前还堆着数之不尽的各式衣服,且皆是对方尺寸,早该想到的,哎,这脑子何时这般迟钝也?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儿才晓得个得了千钱想万钱,做了皇帝想成仙,只需量足矣,便可失了理智也。

    只见“少女”收起各式宝贝,场景亦非凡,但有题

    衣装种种瞬时收,金银万两化星河。

    四时珍馐般般起,皆化流光入戒来。

    “少女”将目光一定,忽地变出一把剑来,剑无鞘,锋芒强过神宝极阶兵,刚强更是凡间无敌手,哪个剑神斩得断,哪个剑仙能留痕?

    纵是剑帝只可留划痕,唯有剑道之尊喝令断!

    只见“少女”随手朝着天外斩去,旋即天地无声,剑气纵享丝滑,顺至一方小世界内。旋即星陨无光现,山崩地裂岩浆涌,狂风带蹦石,一块便是陆,未曾撑十息,爆界化陨石。可怜那界内数万万生灵,纵是大帝,亦死无息。

    夏流殇有些茫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就以方才那随意一斩,他只觉剑气荡出,便已不见,天幕一道斩痕,时空似反应慢了好几息,剑气与界共消,时空被切开的口子却是慢慢爆裂开来,旋即真空内汲取了不少死界之物,万灵被其虚空裂缝牵引,庞大的吸力肆意的席卷着他们,唯有沉皇故居止境无恙,纵是源头于此,止境依然止住裂缝。死界各地,南方妖族也好,大荒人族也罢,俱是道源境往上强者,双方至天堑裂缝处,只为缝合裂缝,若是放任不管,死界生灵又能剩下几何?

    然,上界剑道法则,犹如附骨之蛆,附着于裂缝边上,致使虚空仍然处于损毁状态,妖族与大荒,双方暂时放下成见,联手抵制裂缝扩张,至此,也只能维持平衡。故发令,双方虚王以元气制造一方结界,将两边顶级强者隔离于‘界外’,先保下内部再说。至此,双方下属俱是传信问,双方那场仗,打还是不打,对此妖族与大荒都很坚决,打,不仅要打,还要现在,立刻,干他娘的!

    至于为何这般草率便开启了两族战争,对此人族深知无论如何都会开战,只因妖族顶级强者与中坚力量皆是远远强于人族,故而不如应战。

    “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方世界究竟有多少生灵?”徐长生的身影蓦然出现于此,他声音嘶哑道。夏流殇听他言语,算是明白了“少女”那一剑究竟去了何处,又是端的如何恐怖。

    他沉默了,看着徐长生,头一次觉着这个精于算计的家伙,这一次好似没有这么讨厌了,是因为无故杀人的“少女”更惹人厌恶吗?

    便是如此了,其实灵犀城一役那些凡是被他夏流殇所杀,除却背叛者,包括无端被踩死者皆是与岚儿说好了,给予他们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因此,夏流殇所对她说,再帮一个忙,在她离去后,众人不敢看她时,便已与她低声诉说商定了这件事儿。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夏流殇比较自私,偿命是不可能偿命的。可他有岚儿啊!

    道一的记忆中,岚儿与他初次相识,未曾习得万道长生法,便已近乎无敌,今剑道独尊,顺带修至万法之巅,可谓人材中最顶的天材,亦不如也。

    人才是为一个笼统的合称,其分为天材、地材、人材、庸材四种。

    天才无中生有,创造知识。

    地材举一反三,裂变知识。

    人材天道酬勤,学习知识。

    庸材教不会也。

    天材无人可为师,只因教不了。

    师之所教,应是点拨地材,培养人才。

    天材非教导而出,乃天生于某个方面天然亲近,上手便是术业专攻者的极限。

    猫窜、狗闪、兔滚、鹰翻,龙下海、虎上山,天赋一词非是妄言,可以觉着未曾努力过,便不配言说天赋,而是努力过后仍然被其远远甩在身后,便是差距,而这差距就是天赋。

    没有永远的天才,便也没有永远的庸才。

    此面非你所长,便换一面就是了。

    骏马不历险,耕田不如牛。

    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

    舍长取其短,志高难为谋。

    生财贵适用,切勿多苛求。

    勿要颠倒次序,望女成龙,望子成凤,其心纵解,却也不知子是何料。

    是猫学窜,是狗学闪,是兔学滚,是鹰学翻。

    方向未错,便能成为自己这面的天材,非是让猫学闪,狗学滚,兔学翻,鹰学窜。

    显然,岚儿于天材之面甚广。

    至于夏流殇,顶多是个人材,气运的缘由,他貌似逐渐向地材进发,这十分令人不解,天赋乃天生,此子莫不是天道亲子?这一疑惑,便是徐长生等人心中的疑惑。

    “蝼蚁,自己找死,便送你一程。”他擦了擦剑上一缕血迹,淡然道。而在他身后便是跪倒在地,眼神涣散的徐长生,他尚未断气,只是尽力看向右边的夏流殇,后者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后低头,默然不语。

    帝师徐长生,他要死了吗?夏流殇心中自问,无悲无喜,该死吗?不该死又如何,那少年几近无敌,除祂与岚儿、青衫剑修之外,谁能救得了他呢?

    权衡利弊总是令人觉着厌恶的,可他夏流殇确实对此乐此不疲,习惯使然,不好改,便也不改了。只求一个无欠有余,则满足矣,其他皆看作意外之财进账就是。

    “认出我来了?”少年回头笑道。与方才以止境压缩破徐长生枪域,旋即猛地穿过其身子的狠人,实在违和,人畜无害便是此容。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便毁其一界,使其尸骨无存,且还能和故土融为一体,这便是莫大的荣幸,于少年而言便是此想。

    “你们这些个井底之蛙,杀个数万万蝼蚁,你便来我面前左蹦右跳,若按小爷以前的性子,定要将你抽皮扒筋,而后洗刷伺候,穿了琵琶骨,一点点将你皮肉刷去,再用先天灵药保你不死,生生把骨头磨成粉末。最后,哈哈哈,最后便是保留你的魂魄,定让你尝一下什么叫做想死都难!”

    徐长生不能言语,恐散了最后一口生气,以头驻地,倒观少年云履红袍。

    夏流殇装聋作哑,闭目养神,寂然不答。

    “诶,姓夏的,知道为何赠你宝物吗?”

    “愿闻三太子直言。”夏流殇随口道。

    少年好似十分开心,笑道“对了嘛,做什么哑巴啊,剑出则明我身份,却是淡然不提,这样你让本太子觉着十二元过去了,人间竟是无人识得我身份,那岂不是很无趣?幸赖我之神眼找到了你这个唯一知晓我们过往的家伙,可不得以你为绿叶嘛。况且,你身后那两位不简单啊!”

    “三太子何意?以你今日之能,早已超越西游一役佛教过去、未来、见在三位佛祖,今日禅宗依我看怕是受劫也!”

    少年眼神一眯,“你很聪明,你之前生,那个世界我虽去不得,却能与梦主做交易,毁去你的世界,言多必失,我现在舍不得杀你,勿要多言禅宗之事。”

    夏流殇无所谓的耸耸肩,并不在意威胁,“哪吒,没想到一百五十余万年后,你比之封神、西游之时,戾气重得非一星半点,想来你父李靖因佛门大劫受了牵连,故而你如此猖獗?还是说那塔已落于他人或者说你之手?”

    “话太密了,我提醒过你,言多必失,怎么?可是想试试斩妖剑能否灭杀干净与你有关联的一切?”话毕,哪吒看着苟延残喘的徐长生,忽的一下,将他一只臂膀踹飞出去,鲜血迸溅,徐长生脸蹭地面,独臂握拳欲要撑起,却是无果。

    “你……你不得……好死!”徐长生放弃了挣扎,半晌淬出一口血泥,慢吞吞道。

    少年好似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死?十二元之前,也就是一百五十多万年前,他于仙道便已与天齐寿,虽算不得什么,也不过一个小界之寿,却也有一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更不用说他乃修道这方面乃天材,早已脱离诸天万界道与法。

    少年就那么狂笑者,他知人之过往、未来、见在,却不明白为何这些蝼蚁多年过去,也仅仅只是十来只爬到了将就的位置,端的无趣,还不如斗蛐蛐儿有趣。

    斩妖剑出灭一界,枉死生灵万万数。

    旧神重临帝师危,作壁上观把戏看。

    流觞前生知其名,故而与他有得聊。

    杀人眨眼入魔神,心悸众生仗义言。

    这一个藐视众生眼无人,那一个大义凛然把命送,遂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