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
黎茉下意识地低头，夏天的睡衣单薄，所以显得胸口有些突出。
“哦。”她摘下耳机，离开画面。
林紫丹有意无意地观察黎茉。
然后看见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内衣，走进浴室。
出来后，明显她胸口圆润了许多。
林紫丹大惊小怪。
靠！这么纯情？
等黎茉和顾泽漆聊完天，已经晚上10点了。
林紫丹好奇地问：“这回是男朋友了吧？”
黎茉点点头。
“我听到你刚才叫你男朋友三个字，你不会到现在还叫他全名吧？”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啦，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吧？肯定会想一个爱称啊！”
黎茉歪头回想了一下：“我想过叫他宝宝，但是他拒绝了。”
“……”
林紫丹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你不会问他想让你叫他什么吗？”
黎茉恍然大悟：“有道理。”
林紫丹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舍友善于学习。
第二天上午满课，下午听讲座。
讲座极其无聊，老师在台上长篇大论地演说，学生们却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黎茉低头看手机。
她问顾泽漆想要什么爱称。
大概过了两分钟，顾泽漆发了语音通话过来。
黎茉拒接了，现在不方便。
【有空的时候给我电话。】
顾泽漆发完这段文字，才走回会议室。
李辰曦坐在会议桌侧边，腰身纤瘦而笔直，认真地做着记录。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抬眸望了一眼。
顾泽漆长腿迈向首座，坐下后，挥手示意会议继续。
李辰曦却在此时走了一下神。
最近这段时间，顾泽漆频繁早退，频繁从工作中抽身，和以前恨不得住在公司里的他相比，好似变了个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黎茉”的女孩醒了。
李辰曦一开始得知这件事，心情仿佛跌进了谷底。
直到现在，她一想起这件事，还是很酸涩。
会议结束后，顾泽漆道：“李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李辰曦头脑清醒了一下。
是了。
他现在叫她“李秘书”，而不是年少时的“曦曦”。
总裁办公室里有一整面书柜，办公桌摆在书柜前，营造出一种厚重感。
顾泽漆坐下后，撕下一张便签开始写。
阳光透过侧面的落地窗照进来，光芒洒了他满身，如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华。
写完之后，他将便签递给李辰曦。
却见李辰曦怔了下。
顾泽漆眉宇稍稍拧起，问：“刚才开会的时候你就走神了几次，有什么问题？”
李辰曦低下头：“没有问题，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顾泽漆不冷不淡地应。
李辰曦不敢拖延，加紧了步伐。
等她到了顾家，管家老者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为以防万一，李辰曦拆开检查了一下，果然少了两页。
管家老者道：“我以为都放在一起，没注意。”
“有些重要的东西，泽漆会拿出来反复地看，看完之后可能就放在别的地方了，他的办公桌从不让人收拾，只有他自己记得。”
管家老者擦擦冷汗：“还是李小姐了解大少爷。”
李辰曦愣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我跟你一起上去找吧。”
两人穿过客厅，来到里面的书房，正要进去，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曦曦……”
李辰曦循声望去，瞥见一抹肉白色，又立刻转回头来！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顾陵游围着浴巾，身上已经擦干，肩膀却缀满了水珠，若玉盘里的珍珠，都是从湿润的短发上滴落下来的。
他挠挠头：“我刚洗完澡。”
李辰曦当然看得出来，嗔怨：“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四没课，我就回来了。”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能光着膀子到处晃！”
顾陵游拧掉发上的水，无辜地拨弄着头发：“我健完身，就顺便在旁边洗了个澡，不知道你会来……”
李辰曦闻到了洗发水的香味，清远幽香，让气氛变得更加促狭。
管家老者解释道：“大少爷让李小姐回来拿东西。”
“哦。”顾陵游往前走。
李辰曦本该进书房，但前面的路被顾陵游堵住了，而且他越来越近，逼得她节节败退。
顾陵游看了管家老者一眼，对方立刻低头，走进书房。
空间被留给了他们。
李辰曦耳根燥热。
顾陵游不再是当年的小弟弟，他变高了，变成熟了，男性的味道也更野蛮浓烈。
甚至他上次还……
顾陵游按着李辰曦旁边的墙壁，赤裸的上半身隔空压着。
“曦曦……”
“叫我姐！”李辰曦嗔怒地纠正他。
顾陵游转而变乖，酥软的气泡音低喃：“曦曦姐。”
李辰曦发觉自己的处境很糟糕，好像搁浅的鱼，进退不得。
顾陵游眼里盛满了温柔：“曦曦姐，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还帮我换了衣服，嗯，我还知道……”
“咳咳。”他极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吞吞吐吐，“我摸了你——”
“那里。”顾陵游没有指向那个地方，而是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抓了抓。
一时间，李辰曦大燥！
她猛地把顾陵游推开，本可以斥责对方轻浮骚扰，甚至把对方打到残废。
但多年的关系让她下不了手。
而且那天晚上顾陵游喝醉了，情有可原。
顾陵游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继续说：“我那天晚上摸了你，对吗？”
李辰曦深深呼吸一口气：“够了，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她转身走向书房。
顾陵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进了怀里，紧紧地压着：“别再躲着我了，我想对你负责。”
他穿得少，李辰曦不敢大幅度地挣扎，害怕弄掉他的浴巾。
“顾陵游，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弟弟，你别想了。”
“我哥就那么好吗？”
李辰曦一愣。
顾陵游捞起她的腰，压向自己，嘴上继续说：“他现在已经有了黎茉，我哥对她的感情，你应该看的比我还清楚，这一辈子你都是没有希望的。难道你要一直在他身边默默无闻地当备胎吗？值吗？”
李辰曦的心微微颤抖，身体也跟着颤动。
顾陵游感受到她的变化，笑了。
“在他眼里，你应该和其他员工没有区别吧？是，我知道你们以前是朋友，但现在呢？他有正眼看过你吗？他记得你的生日吗？他夸过你变漂亮了吗？他知道你也有女人味吗？他有说过…你很性感吗？”
最后一句，让李辰曦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她拉开距离，抬起手，狠狠地扇了顾陵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