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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被换亲

    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喘口气都冒着白烟。

    夏晓禾缩在炕角,身上裹着一床打着补丁的大花被,脚底被她妈用了个空吊瓶装了些热水给她暖脚,到底身上没那么冷了。

    “晓禾,咋样?不冷了吧?”母亲周兰又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呢。

    夏晓禾点点头,“妈,我没事。”

    她苦笑着望向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破木窗,心头复杂极了。

    前世,她事业有成,名利双收,一双儿女也孝顺有出息,日子过的滋润的很,人生暮年,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回忆年轻时候,总在怀念。

    没想到,一朝醒来,回到了二十岁,夏晓禾彻底懵逼了。

    这特么的比人高不了多少的土屋,冬天里墙里窗户里还漏风,又冷又硬的土炕,又薄又丑的大花被子。

    这些还在其次,她一想到这个年代,没有带马桶的卫生间,她要上厕所还得去屋后那个茅房,茅房简陋的就跟原始社会,她蹲那都怕掉下去。

    而且,洗澡都得冻层皮

    物资匮乏,吃又吃不饱,饿又饿不死。

    唯一叫夏晓禾欣慰的,便是自己年轻了,也看到了年轻的母亲。

    “没事就好,过两天你就要跟致远一起回城了,这身子要是不养好,妈也不放心。”周兰帮她又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炕边继续缝补着夏晓禾前几天刚浆洗过的一条旧棉袄。

    这棉袄领子和前襟都磨坏了,这样穿到城里,怕被人瞧不起,所以,周兰找了块差不多花色的布,就想缝补缝补,虽然花色略有不同,但总比破了洞的强。

    周兰一心的干活,完全没有留意到夏晓禾那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神色。

    “妈,你刚才说我跟谁进城?”

    “致远啊。”周兰抬头望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烧了两天烧糊涂了?致远考上大学了,要回城上大学呢,你是他媳妇儿,你不得跟着去?”

    “致远?是陈致远?”夏晓禾脑海里使劲想着这个人,然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还不如这人的名字来的清晰。

    周兰见状,无奈一叹,“是,陈致远,说起这个,妈也得说说你,你说你跟人家都登记了,还一个住知青点,一个住家里,两口子还跟个陌生人一样,像啥话?”

    夏晓禾没理会她妈的数落,她脑海里开始多了些陌生的回忆。

    这一世,似乎很多东西变了,尤其是她堂姐夏兰香。

    前世,夏兰香心高气傲,嫁给了城里来的知青陈致远,结婚不到半年,陈致远就考上了大学,获得了回城的机会,夏兰香自然跟着一起进城了。

    一时间,夏兰香成了全村人羡慕的对象。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又离婚了,离婚后的夏兰香再也没有回过村,据说是去了南方城市淘金,九几年,村里有人去南方打工,说是见到过她,在一个发廊里给人洗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的不错。

    她二叔一家还根据线索去找过,但可惜,没找到。

    而同一年,夏晓禾也嫁给了同村的庄稼汉子萧雨山,两人婚后在村里包了片鱼塘搞养殖,赚了第一桶金后,夫妻俩野心更大,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干脆进城干起了包工头。

    钱越赚越多,事业越做越大,成立公司,成立集团,他们从农村走出来,走出了乡里,市里,省里,最后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那时候,夏晓禾和萧雨山夫妻俩时常会在报纸电视上露面,风光无限。

    夏晓禾不知道的是,夏兰香感染重病,孤独的躺在破旧的出租屋,弥留之际,出租屋那台黑白电视里播放的正是夏晓禾和萧雨山一起出现慈善晚会的场面,珠光宝气,伉俪情深

    她就那么不甘的断了气,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夏晓禾也是很久之后才得知她过世的消息,一时间也是惋惜不已。

    然而,惋惜归惋惜,现下的状况却让夏晓禾哭笑不得。

    因为这一世,她成了要随陈致远进城享福的那个人。

    而堂姐夏兰香已经嫁给了萧雨山,两个人正经营着后山脚下的那片鱼塘。

    这一世,她们这对堂姐妹的境遇恰好与前世调了个个儿。

    看女儿眉心皱起,周兰心疼不已,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晓禾,饿了吧?妈去给你做点吃的过来。瞧这烧了两天,人都瘦了一圈了。”

    这一提,夏晓禾真觉得胃里空的很,深吸了一口气。

    罢,既然重生了,那就再好好活一次。

    她脸上含笑,馋道,“妈,我想吃荷包蛋泡炒米。”

    “啥?荷包蛋泡炒米?”才打窗根底下路过的夏老太,冷不丁就听见夏晓禾提出这要求,急赤白眼地冲进屋子,嫌弃的瞪着眼珠子。

    活像吃个荷包蛋泡炒米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你这丫头咋这么馋呢?荷包蛋泡炒米是你能吃的?在炕上躺了两天,一个工分没挣回来,还要吃荷包蛋泡炒米,也不怕吃死你?”

    “娘。”周兰连忙哀求道,“晓禾烧了两天,滴水未进。再说她过几天还要跟致远回省城呢,就给她弄一碗吧?”

    “你就惯着吧?进了城到了婆家也能这么馋嘴的?再说了,她发烧也是她活该,大冷的天谁叫她逞能下水的,自己命都差点丢了,还救人?人倒是救了,人家转眼就走了,她是连个屁也没捞着,还得咱自己掏钱买药”夏老太太骂骂咧咧。

    夏晓禾坐在炕上微微愕然,是啊,她是因为下水救人才高烧的两天的,但是,对于救人之事,救的谁,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这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不大记的清了。

    她想,可能刚重生回来,这脑子反应慢了点。

    “娘,那药是晓禾她爸上山挖的,没花钱。”周兰弱弱的解释。

    夏老太越发恼火了,“他上山挖药不是向队里请了半天假吗?这一请假不得扣工分?这死丫头两天没挣工分,还得搭进去她爸半天工分,还想吃鸡蛋泡炒米?锅里还有点剩粥,给她盛点过来。”

    “娘!”

    见周兰神色哀戚,还要哀求,夏晓禾轻咳了两声,声音略带沙哑的道,“妈,奶说的对,我不该嘴馋要吃荷包蛋泡炒米。”

    夏老太得意瞥了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夏晓禾紧接着又说,“妈,东西别收拾了吧?我现在身子虚的很,怕是这回不能跟致远一起回省城了。”

    前世她差不多大半辈子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富足生活,差点忘记了这时候,农村里还穷着呢。

    这荷包蛋泡炒米,一般都是留着家里招待客人的。

    哪舍得给她一个丫头片子吃?

    但也不是她吃了一碗,夏家就被她吃穷了,这老夏家原本就穷的叮当响,与一碗荷包蛋泡炒米关系不大。

    所以,她今天指定要吃到,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能苦了自己?

    话刚说完,周兰急起来,“那咋成呢?”

    女儿女婿结婚后就没在一块待过,这再一个城里一个乡下,那还是夫妻吗?不得叫人笑话。

    沈老太顿时骂道,“你少作,人家陈致远一个城里大学生还配不起你个贱丫头了?”

    夏晓禾和陈致远结婚小半年了,两人还未圆房,夏晓禾一直住在家里,陈致远一直住在知青点的集体宿舍。

    原因是夏晓禾心里一直爱着她堂姐夫萧雨山,就算结了婚,也不肯跟陈致远住一块。

    而陈致远呢,也一直没提这事,就跟婚前一样,也不大来夏家。

    以前,沈老太倒不担心,毕竟,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没啥用,她对这个孙女婿也不大满意的。

    可现在,人家成了大学生,马上就要回省城了,一下子成了香饽饽了,最近村里人,有人羡慕老夏家找了个城里女婿,也有人阴阳怪气说怕是这个城里女婿守不住哦,人家身份高了咋还会要个农村媳妇儿?那城里的女大学生多呢。

    再加上夏晓禾那狗脾气,沈老太还真担心陈致远不要她呢,那到时候老夏家丢人可就丢大了。

    夏晓禾苍白的小脸纠结着,“那咋办?我这烧刚退,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头晕的厉害,万一坐车坐半道晕过去,不是麻烦?”

    夏老太,“”

    见老太太神色紧张,夏晓禾秀眉又是一蹙,“哎,算了,奶,就让致远先回省城吧,他是大学生,回了省城,只怕身边全是漂亮的女大学生,也不知他会不会当陈世美?

    万一他当了陈世美,我也只能认命。

    只是,我就觉着对不住咱老夏家人。

    我原打算跟着他进城,然后安顿下来,等时机到了再接济咱老夏家的,现在看来怕是没这机会了。

    而且,咱们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女婿,我也能跟着进省城了,多光宗耀祖的事啊,可现在致远一个人回城,我被丢在家里,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被抛弃了,咱们老夏家在村里也会没脸啊。”

    不得不说这话正戳中了苏老太的痛处,她沉着脸看向周兰,“厨房那米缸里掏一个鸡蛋出来。”

    “奶,我这烧了两天,怎么也得俩鸡蛋。”夏晓禾揉着脑袋虚弱的说。

    苏老太瞪眼,“吃,就知道吃,吃了这俩鸡蛋,明天就滚回省城去,别给老夏家丢人。”

    越早走,她越省心,不然多耽搁一天,她都跟着提心吊胆的,生怕节外生枝,陈致远再抛弃了孙女。

    “奶,你放心,等我养好了身子就跟致远进城,将来一定会给咱老夏家光宗耀祖的。”夏晓禾立刻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