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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朵朵没死

    季云谙消失了整整一天,将军府乱成了一团,季云苒谎称她们去庙中祈福的途中不幸遇到了匪徒,在慌乱之中和季云谙走散了。季夫人身体本就羸弱,这一听直接晕倒了,而季将军则是立即派人去将她们去往的山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听完下属的禀告后气急攻心,亲自前去剿匪。

    而今天,府中挂满白色灯笼,上好檀香木打造的棺椁放在大堂中,入眼是一片白色,整个将军府充斥着凄凉的氛围。

    窦氏闻讯连忙赶来,憔悴的容颜在看到那副棺椁时,更是气的苍白,大吼道:“是谁让你们将这棺椁放在这里的!朵朵还没死!”

    一直伺候在身旁的彩玉搀扶着窦氏,厉色对家仆们呵斥道:“还不快将这棺椁扔出去!”

    一名婢女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大夫人,是二夫人命我们这样做的,说……说是大小姐已经去了。”

    窦氏几乎气到晕厥,脸色发青的怒吼道:“混账东西!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朵朵才失踪一天就火急火燎的办丧,这是不把我和将军放在眼里么!”

    窦氏的父亲是当朝太尉,可谓是名门望族,因年少时与季忠国相恋,从而顺理成章的八抬大轿嫁入将军府,彼时的季忠国还只是个校尉,后因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所以才成了今天的大将军。

    那时的季忠国立誓此生绝不纳妾,可却不曾想季云谙出生的三年后,季忠国在外打仗获胜庆祝时,葛氏趁着季忠国醉酒,爬上了他的床。

    事后季忠国十分厌恶葛氏,甚至屡次将她驱之门外,若不是她腹中有了孩子,她葛氏也不会有今天这二夫人的身份。

    不过是个搬不上台面的三儿,竟还自作主张为朵朵打造棺椁,办起了丧事。

    葛氏身穿素白衣衫,一副悲痛模样走了过来,抽泣道:“姐姐,我这是为了朵朵好,这京都谁不知道朵朵是修炼废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碰上了山匪,说不准已经……如果朵朵真的遇难了,我们也该早点将她送走,否则让她的灵魂游荡在这世上,对她也是种煎熬。”

    “你!你给我滚!你巴不得我的朵朵死是不是!呵!你以为我的朵朵不在了,你那庶出的女儿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么?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庶出永远都是庶出,搬不上台面的东西,也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位置?!”窦氏已然气的心口冒火,若不是有彩玉扶着她,此刻她早就晕倒在地了。

    “母亲别气了,姨妈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一家人,发生这种事我们心里也很难过。”季云苒姗姗走来,同样一身白色素衫,脸颊上还挂着几颗泪珠,看上去十分伤心。

    窦氏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心里的小算盘,这棺椁留着给你女儿躺吧!朵朵福大命大,绝不可能死了!”

    葛氏和季云苒暗暗的互看了一眼,后者哭的更是我见犹怜了,“母亲,当时我应该保护好姐姐的,都是我的错,就应该让我替姐姐去死的!”季云谙被她打碎了心脉,脚筋手筋全断又扔下了山崖,恐怕现在早就成了野兽口中的美味佳肴了。

    窦氏不想再和她们多说一句,赶紧命人将这棺椁和这府中的白灯笼统统扔掉。

    葛氏哀叹一声,“姐姐这是何苦自欺欺人呢?白发人送黑发人滋味不好受妹妹能够理解,但人既已逝去,我们就应该体面的送她最后一程。”

    “姨妈既是舍不得这棺椁,不如就自己躺进去吧!”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窦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底喜出望外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