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锁骨链的牵制,季云谙短时间内的确不会再想着逃跑,既然海星月已经答应放她走,逃不逃跑都不重要了。
帮里的弟兄们得知婚事延后,老大还要跟着那个小娘子一起走后,直接就不乐意了。
一起冲到了季云谙所在的房门口抗议道:“海老大你走了让这些弟兄怎么办!”
“就是啊!海老大你怎么能听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的话就跟着她走了!”
“哪来这么不识趣的老娘们!依我看,就直接省了拜堂把她给办了!生米煮熟饭,还怕她跑了不成!”
“没错!”
“说够了没?”海星月一脸冰冷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季云谙跟在他身侧。
见老大出来,弟兄们纷纷闭上了嘴,数十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季云谙看,有好奇的、打量的、不屑的……各种目光。
“现在知道闭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海星月淡淡的睨着他们,慵懒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她叫季云谙,是你们未来的帮主夫人!谁再敢有异议,一律按帮规处置!”
“是!”
帮派就是这样,帮主就是天,对于帮主说的话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无条件服从。
季云谙扶额,如果可以她才不稀罕做什么帮主夫人,估计按排名她都是第N位夫人了。
“我不同意!”
人群后传来一道纤细的女声,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挤开人群冲到海星月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小声啜泣道:“夫君怎能弃我们不顾,和这位小娘子离开呢!”
季云谙瞅了她一眼,挑了挑眉,这个海变态的眼光倒是不错,随便一位夫人都长得这么美丽。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夫人都跑了过来将他簇拥着,一人一句的说着不让他走的话。
季云谙很识相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她们腾出空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么精彩的画面。
海星月倒是十分有耐心,一个一个的哄着,还说会给她们每人带份礼物回来,最后又挨个亲了个遍,这才算安抚好了这些夫人。
季云谙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了,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哄女人的话信手拈来,简直不要太厉害!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奚御卿那张俊美的脸庞,如果是他的话,估计能把这些女人都给骂哭吧……不对!他的身边也不会有这么多女人。
果然,相比较之下,还是奚御卿看着更顺眼些。
“夫人在想哪个野男人呢!”
耳边的声音让她立马收回了思绪,眼眸微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海星月不以为意,淡笑道:“夫人想也没关系,毕竟本座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还是自由的,怎么样!本座是不是很大度?”
“有病!”季云谙冷冷的沉声道:“快把禾穗带过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发了!”
话落,海星月转头对着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黑皮男人说道:“大仁,去把那位小娘子带出来。”
“是,帮主。”
等人期间,海星月又吩咐了些他离开后帮内的事宜,统一交由副帮主打理,副帮主曹阚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人也算是仗义,海星月对他是十分信任。
不一会儿,禾穗头发凌乱的跟在大仁身后走了过来,看见季云谙,眼里都亮起了光,激动的朝她跑来,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太好了小姐!禾穗终于见到你了!”声音中还夹杂着哭腔,看来是十分委屈了。
季云谙怒瞪向海星月,质问道:“你们打她了!?”
海星月连忙开口解释道:“夫人可别冤枉本座,你这小婢女战斗力可惊人了,一人单挑帮里几大壮汉,发疯了般吵着要见你,你瞧!我那些弟兄现在身上都还淤青着呢!”
没挨打就行,季云谙松了口气,目光大致的掠过了他指着的几名身材魁梧的男人,这么一看,脸上确实有几处挂彩。
自豪的抿唇一笑,对禾穗道:“做的不错!”
禾穗松开她,红着眼眶问道:“小姐,听他们说你要与那个海星月成亲了?”
季云谙眨了眨双眸,现在还不能告诉禾穗她的计划,只好点点头承认。
“可是!”禾穗提高了嗓音,随即觉得声音有点大又压低了说道:“客栈那几人不是说这个海星月长得五大三粗还特别的丑么?”
当事人嘴角微抽,站在她面前差点要破口大骂了,是哪个杀千刀的说他长得丑的!?怎么到处败坏他的美貌!
季云谙沉吟一声,道:“你口中说的人就是你面前这位。”
“……”禾穗缓缓的将视线往旁边移了过去,顿时眼前一亮,好美的人!随即又觉得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这人可是土匪啊!不是他的话,她和小姐现在都快到北冥了!
可这土匪长得也太不像土匪了吧……这气质这容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国的皇子。
“夫人不是说要着急赶路?还不快出发?本座可等着与你拜堂呢!”
“啊?小姐,他也去么?”禾穗惊讶的发出疑问,这人可是土匪啊!
海星月微微一笑,“当然!本座现在可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君,有字据为证!夫人去哪儿,本座这个夫君自然也要一同跟着。”
禾穗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小姐要是和这个土匪成亲了,那奚太子怎么办……
南奚国——
奚御卿刚从南奚帝那边回到东宫,右眼就开始不停狂跳,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倒也没放在心上,奔波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脱了外衣露出那一身精硕的肌肉线条缓缓走进铺满花瓣的浴池当中,将身子没入池水,惬意的把双手搭在两边,合眸小憩。
初离站在屏风后,低声道:“主上,二殿下在门外,是否让他进来?”
“不见,让他滚。”奚御卿双眸依然闭合着,嘴唇轻启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这么久不见,大哥用不着开口就赶人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长相极其阴柔的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脸邪笑的站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