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空位忽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季云谙目光斜睨了一眼,又转回到了戏台上,淡淡的开口道:“那袋金币你看到了吧?”
海星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一袋金币就算抵消了?”
“那你还想怎样?”
“老话重谈,还是那件事。”
美眸微凉,“我说了,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帮不了。”
美男子双手一摊,耸了耸肩,“现在不就是来跟你说清楚了?”
季云谙环顾四周,嘈杂的声音和聚集的人群,看向他,“你要在这里说?”
“换个地儿。”海星月下巴向上抬了抬,示意她往楼上看,“本座特意定了间尊贵豪华房,保证里面发出什么声音外面都听不到。”
季云谙:……
两人进到了厢房,禾穗和雪潼在外面等。
如海变态所说的一样,门一关,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找了把软椅坐下,随即就静静的看向对方,“可以说了吧?”
海星月有些无奈,指了指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反问了一句,“这么舒适的房间,美人儿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季云谙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好整以暇的问道:“本来是没有的,但听你这么一说,忽然就有了。”
“什么什么?!”海星月兴奋了起来。
“你说我这个茶盏扔过去,你头上会不会被砸个血窟窿?”
海星月兴致直接被一盆水浇灭,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美人儿一点都不解风情!”
季云谙好心的提醒道:“趁我还有点耐心,赶紧说正事。”
美男子一屁股坐上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床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开口道:“本座要找的这幅百兽图可不仅仅是幅绣品,里面封印着成百上千只中阶以上的魔兽。而你们的太子野心勃勃,明明可以等到他老子死了之后名正言顺的继位,可偏偏想篡位。”
女子心中微微一惊,继续听他说道:“于是他找水蒙蒙来帮他绣出这么一幅图,将这么庞大数量的魔兽封印于图中,让他便于掌控。”
“一旦这些魔兽被他召唤出来,可想而知,不仅仅是夏尔,可能整片大陆都会变成人间炼狱!”
季云谙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该不会想主宰整个大陆吧?”
海星月耸了耸肩,“可能吧!”
“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随便放?”
男子打了个响指,直起了身,“所以你觉得他会放在哪里?”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上落下了一层阴影,沉思了片刻,道:“空间囊?”
只有空间囊是随身携带,并且外人触碰不到。
她的猜测让男子坚信自己没有找错人,“太聪明了美人儿!英雄所见略同!那么问题又来了,该如何让他主动从空间囊中拿出那幅图呢?”
“我没那本事。”季云谙想也不想的就承认道。
美男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快步走了过来,“不不不!恰恰相反,只有你有这本事。”
“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从哪变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放在她面前,介绍着:“这颗药丸可以让你变成安丽璇的模样,能维持一日。你变成了她的模样,自然而然就能让夏知霆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到你手里了。”
“等等!”季云谙脑袋有些混乱,“你是说安贵妃?她和太子还有关系?”
海星月轻飘飘的用几个字带过,“就是一对jian夫yin妇。”
季云谙:吃到了大瓜。
旋即越想越不对劲,柳眉一簇,“为什么要我去?既然能变,你为何不变?”
他解释道:“这药丸只能变容貌,变不了身形,你与安丽璇身形相似,若真被拆穿了,左右你修为也不低,见势就跑便是了。”
季云谙:欠你的恩情要我用命来抵是吧?
“如何?这事如果办成了,那你可是拯救天下苍生的救世主啊!”海星月开始进行洗脑。
这么大的福报她可受不起!
“你让我考虑考虑,他什么修为?”
海星月沉吟,“合体吧?就他那修为掀不起什么波浪,没了百兽图他什么都不是。”
季云谙考虑了半晌,她倒不是怕死,就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把图拿到手。
“考虑的如何?时间不等人,夏知霆不日便要有所行动了。”夏知寒催他催的紧,不然他也不忍心美人儿去冒这个险。
最终,季云谙还是应下了,“成不成功我没有把握,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海星月点点头。
当夏知枫从海星月那得知他的计划后,第一时间就去告知了夏知寒,后者听闻怒不可遏,连忙就要冲出去找他算账了。
夏知枫立马拉住了他,“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虽然是下下策,但却是最行得通的一条路了。”
安丽璇与夏知霆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不一般,若不是被夏帝看上封了贵妃,恐怕她已经是太子妃了。
所以也只有她能让夏知霆放下戒备。
“可一旦被拆穿,云谙会惹来杀身之祸!”夏知寒又怎么舍得她去以身犯险。
夏知枫正色道:“三哥,除太子外你是最有实力继位的人,大业与女人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闻言,夏知寒也渐渐冷静下来了,可内心终是难以平复。
入夜,季云谙潜入太子宫殿,吞下药丸后化作安丽璇模样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软榻,平躺着身体,缓缓合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对话声,而后房门被打开,男子瞥见床上隐约的身影,随手就将婢女公公打发走了。
嘴角勾起笑意,出声道:“今日怎么有空在本宫这儿留宿了?不怕被那老不死的发现?”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季云谙睁开眼眸,侧过身支起了脑袋,娇滴滴的开口道:“殿下不欢迎?那臣妾走便是了!”
这一招她见安丽璇对夏帝使过,肯定不会错!
果然,男人都喜欢欲拒还迎这一套,掀开床帘,不知何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衬了,一把将她带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