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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尊仙蜕

    白鸽广场,太阳还未下山,黄昏时刻。齐一抱着齐二坐在长椅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古装的异国美男,面前一个“杀马特”青年,在这下班高峰期,本该格外瞩目,但却从未有人向他们侧目而视。

    “杀马特”青年开口:“隐秘程度那么好,要不是馆主给我的‘慧眼’,真注意不到你们,这种古老强大的神秘术,能不能教教我?”

    齐一看着“杀马特”单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好像在测试些什么,自说自话起来。

    “我在找书馆,我……是……”我是谁,这个简单的问题齐一已经答不上了,非男非女,非他非己,本以为逃出白鸟区就能恢复记忆,没想到这背后还有那么多隐情。

    “善水大人,大名鼎鼎的天尊十御之一,虽然不认识你,但你周身的魔素量,也就是你们说的天穹能量,已经快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果然和馆主说的一样,你现在需要和我去书馆,重新学习一下,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了。”

    齐一最近已经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词整神了,自动无视一些需要询问的事情,“怎么去?”

    “杀马特”摘下墨镜,双眼如同瀚海星空,微尘浮光,好像装了下了不同的世界:“这样去。”

    齐一三人均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不似人间的双眼,天色转暗,一切光亮消失,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星辰出现,周围变得和那双眼里的世界一般,美轮美奂,在远处,一颗冒着白色火光的星星变大、变大、变大,将几人吞噬。

    檀香味,书香味,桌木味,齐一觉得屁股下软软的,缓过神来已经身处一间会客室,自己正坐在真皮沙发上,齐二和那条鱼,还有“杀马特”都不见了。

    对面沙发坐着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戴着镜片厚厚的圆框眼镜,穿着英伦风的白色毛衣短裤,手中拿着一本有他半人高的大书看着。

    “来了?好久不见,齐一。”少年合上书,发出沧桑的不符合年龄阶段的声音,微笑着看向齐一。很久没听见别人叫自己名字的梦幻感在齐一心头一颤,是啊,感觉很久了,久到不真实,看着少年的微笑,齐一顿时安心不少。

    “我……”

    齐一话到嘴边,少年却先开口了:“不必说明,我都知道,容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白鸽书馆馆主,神秘学家,‘穷极一切者’,红趋理。对了,带你们来的那个,是我的学徒,许安知。”

    红趋理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很累了,很多疑问并未解开,很抱歉,由于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重塑自己的,很多事我也无法为你作出解答。比我的回溯还要彻底、还要阴狠的神秘术用在自己身上,应该很难受……你总是如此……好了说出现阶段你的疑问,我尽力给你解答,理清思路。”

    馆主几句话让齐一一直紧绷的心放了下来,想了想,饱含情绪问出了困扰自己一天的问题:“我是谁?”

    馆主似乎预料到了这个问题:“记忆,或苦如黄连,或甜如蜜糖,总是很重要的,而记忆涉及到灵魂的范畴,灵魂是一个人最核心的组成,内核若是空的,不过行尸走肉,很显然,你的术式对自己产生了不小的影响,震撼到灵魂的影响,所以说特别阴狠。”

    馆主的声线低沉迷离,继续娓娓道来:“你要是问我你是谁,从身份上讲,你叫齐一,是大人物善水,是我的合作者。从我个人来讲,你是齐一,是个小朋友,会哭、会笑、会闹,从不服输,异想天开,想法在我们神秘界都略显天马行空,你知道天尊陨落之后,想收集天尊仙蜕,走到基弦的顶点,成为天穹法则的一部分,但为了什么你从未向我说明,你有自己的目标、野心、理想,而且就我们之前的相处来看,我知道,你心中的泪水早已决堤,从未停止流淌,你的回忆应该充满悲伤。”

    齐一听到这里,泪不知为何,朦胧了双眼:“你能帮我回忆起,以前的记忆吗?我现在只剩下儿时的一些回忆了,而且不知是真是假……”

    馆主苦笑:“很抱歉,我对灵魂的研究并不深刻,而且随意介入你自己设下的术式,难免会有反噬,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不过,你自己应该留下了保护措施,这点你失踪前曾说明过,三年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会面,那时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但你告诉我,等你再次回来可能会不记得很多事,需要我的帮助,我不能出书馆,所以只能等待,今天当‘缘’汇聚之时,我让安知去接你。不过据我所知,加上推测,你大概率是和看灵,也就是另一位天尊十御,争夺天尊仙蜕去了,而且看样子,你应该被算计的特别惨,不然影响灵魂的术式,一般人不会使用。”

    齐一又问:“天尊仙蜕?具体是什么?”

    馆主回道:“世界上所有力量,都来自于天穹,花草树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万物枯荣,生老病死,一切来源于天穹,也归于天穹,基弦是现代神秘学对天穹力量获取最成功的研究,沿着前人的道路固然好走,但神秘学之所以叫神秘学,是因为需要探知求索,沿着前人的道路必定会被前人影响,有些基弦,是活的,比如天尊,祂就是天尊基弦的最先者,并且把路走到了尽头,这种伟大之物,本不该陨落,但天尊十御是祂的召使,五年前,你明显感知到天尊的陨落,并且大权一分为五,‘祸眼’、‘恶手’、‘乱耳’、‘仁骨’、‘慈心’,每个都代表了无上的力量,你和看灵争抢的就是‘仁骨’。”

    说到和别人抢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齐一突然好奇起自己抢赢了没,“看情况,我应该是抢输了,被算计的那么狠,记忆力量全丢了,还差点被抓……”

    馆主眼眸一抬起,上下扫了齐一一下,然后盯着齐一的双眼,笑了:

    “我看未必,你应该没输,说平手也不算,反正是你赚了,看灵这次应该是吃了大亏,毕竟看样子,你已经想办法掌控了‘戾水’,完全转化成‘阴面’了,天尊的‘头骨’也被你抢到了,失去‘头骨’的‘仁骨’,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