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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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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合楼。

    青丝低垂侧挽,留一缕在颈边,说不出的魅惑婉转。簪在发间的金色或银色花朵发饰,以及耳上轻轻摇曳摆动的宝石耳饰,尤其是眼角晕染的红,更是额外为她添了几抹风情。

    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媚眼流波,艳而不俗。低头抚琴的时候,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清高冷艳。回眸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婉约。

    这便是瓦舍伶人朱小腰,此刻如无骨的妖精般侧坐在琴桌前,那妖娆曲线被烛火打上暧昧勾引的色彩,若是普通人肯定没什么定力,美人在前,自然会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可这样的美人,却也不是谁都能无福消受的,婧曦观她眉峰未散,想来还是处子之身,却偏要演出那勾栏院里的魅惑春情,还真是辛苦。

    “小哥哥来我这三合楼是想与我幽会吗?”

    朱小腰戒备的看着面前不请自入的少年郎,只给了一丝余光在关七身上,手却在琴弦上勾着音儿,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儿在向人撒娇。

    看似对方曲意逢迎,实则暗藏杀机,若是你此刻当真,那下一刻你绝对横尸当场。

    “朱小腰,若是你想他活着,就把你的爪子收好了,你琴匣里的箭对我可没用。”婧曦抬脚将关七的头踩在脚底,阴冷的声音就像正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朱小腰指尖微颤,嘴边的假笑也终于失去支撑的力量,抬起裙摆起身,娇媚的说到,“小哥哥怎么能这样想奴家,这人是谁啊?”

    朱小腰正要往前走,婧曦脚微微用力,关七的脸被挤压的变形,因为被封了穴道,胀红着一张脸,鲜血淋漓的嘴正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见婧曦越发用力,怕她真对关七下死手,朱小腰登时停下了脚,抬头就对上面具里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充满绝望,看不到光,这样让人害怕的眼神她只在苏梦枕身上看到过。

    “朱小腰,身为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的贴身射手,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很清楚。我今天不是来杀人和算账的,我是来送大礼的,这人曾是迷天盟圣主,是你的旧主,你偷偷帮他养了这么久的儿子,总该让他们父子团聚才是。”

    对方音色清润,嘴边那抹清浅的笑意,只觉得让人听之如沐春风,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惊世骇俗。

    朱小腰悚然大惊,只感觉浑身似是被冻僵了般不能动弹,染着红色蔻丹的手紧握成拳,就算是有宽大的衣袖遮掩也能看得出她因为用力颤抖的样子,

    “阁下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捉摸不透的心思让朱小腰悬心不已,自己最隐秘的身份在他面前犹如透明,这就好比她被人钳制住了双手,只能任人宰割。

    可她放不下地上那个男人,纵然他声名狼藉,他曾是她最灰暗的时刻,唯一的救赎。

    “这样多好,一个人装的在好,也总会有一天被人把皮给剥下来!”婧曦收回脚,面具下的半张脸在烛火的闪耀下变得格外阴森恐怖,就像披了人皮的恶鬼正准备将生人拖进地狱。

    “我说了,只是来送礼的,这个男人是你爱了一辈子的人,你不就是想找到他吗?他们父子团聚,也是你心之所想。”

    正说着,婧曦将关七用脚一推,他整个人就跟车轮子似的滚到了朱小腰的脚边。朱小腰心心念念的人近在眼前,当即放下所有的坚持弯腰替他查看伤势,目光低垂之际,手按在了脚边一块凸起的石块上,关七整个人就被送进了密道内。

    关七没了危险后,朱小腰这才放心,站起身准备面对面前未知的危险,“公子想要小腰做什么?”

    “在下对姑娘无所求。”婧曦收敛了嘴边的笑,“人既已送到,还请小腰姑娘好好照顾,若是一个没留神,他那条命可保不准被谁给要了去。

    对方看似叮嘱,实则恶意满满,朱小腰望着窗边已经消失的身影,捏紧了衣袖,上好的素红锦绣袍被她差点捏扯变形。

    不过几天,江湖上都知道净天阁阁主将魔头关七收服。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将当晚大战细数描说,书堂里也是虚无坐席,就算说了八百回也时常有人听的津津有味,那简直可以说是红透了半边天,势头直追红袖刀苏梦枕了。

    雷损和狄飞惊坐在隔壁茶水间听着台上说书先生讲着故事,旁边的瓜子点心却是半分未动。恰好说书先生说到酣畅淋漓之时,台下掌声雷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雷损姿势不变,双手放在椅子两边,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狄飞惊端正坐着,常年低着头的他因为额前碎发的遮挡,很好的将眼中的锐利和杀意掩盖住。

    “这净天阁阁主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雷损砸吧了一下嘴,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虎目烁烁生辉,夸张的笑了几声后,那眉毛都似乎带着嗜血的冲动还抖了几下,“我们和金风细雨楼的高手围堵,估计都很难将他擒住。想他关七身为迷天盟圣主,纵横江湖多年,居然栽在了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净天阁手里。如此奇闻,当真令人匪夷所思,江湖沉寂这么久,怪不得这说书人要讲这个,生意才能这么好。”

    “难道总堂从没见过这个净天阁阁主吗?”狄飞惊也有些惊讶。

    雷损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他们净天阁虽然与我们六分半堂做生意,可他们的人实在警慎,每次来与我接头之人都不是同一个,从交货开始,都是以暗号为引,其庞大恐不亚于有桥集团。”

    狄飞惊也面露沉色,心下惊惧也同雷损一般无二,连自己交易之人都不知深浅,若将来反水,恐怕六分半堂并不能承受这一击。

    就好比对方随时在头顶悬了一把刀,那根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到时候,他们这些人都会死的无声无息。

    “但净天阁跟我们六分半堂签订了契约,在合作期间永不背叛。你也知道在我们这些江湖人眼里,字据通常就是一种形式,今日事盟友,明日很有可能就是仇敌。况且我们六分半堂以利为先,之前元十三限想插手我们六分半堂的事务,还借助官府施压,我差一点就松口了。可你知道后来我为什么又反悔了吗?”

    狄飞惊摇摇头,只作洗耳恭听之态。

    “因为我们六分半堂得到了圣上的眷顾,私造火器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更别说卖给辽国人,这叛国之人我雷损岂能去做,后人知晓难道不会戳着我脊梁骨骂?”

    雷损一想到此处,就恨得牙痒痒,不由得想到当初自己为上位者走狗时做下的那些脏事,身上的杀气就控制不住的外放。随后又放松下来,空气中仍然有丝丝杀气在飘散,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

    “在者,我们的火器都是上交大宋,官家亲自能松口,说明净天阁阁主和官家必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其做阴暗沟里的老鼠臭一辈子,不如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后人评说时,我雷损就是救国之人,这样一想,选谁不就得出结果了。”

    言及此处,雷损轻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创业之初的艰难,“我们六分半堂的生意不是没有人使绊子,只是我还没出手,净天阁就先一步把路给铲平了,这大权在握之人可不比有桥集团厉害啊!”

    狄飞惊略微思索了一下,“按总堂这样说,那我们六分半堂算是皇商?”

    雷损“这样说也无不可,总之,背靠大树好乘凉,净天阁阁主给我传信了,说是有桥集团的方应看企图对我们不利,此人看似放荡不羁成天逗猫逗狗寻欢作乐,实则城府极深,企图将天下掌握在手,这样的人日后见了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狄飞惊点头称是,而后又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我们为何不率先出手将其灭杀,一个闲散侯爷,就算死了,恐怕朝廷也不会追究。”

    雷损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抬手指着上方,语气不疾不徐,“那位说了,这个方应看他来解决,只安心让咋们把她需要的火器尽快造出来。既然有人愿意替我们排除祸患,那我们高枕无忧便是!”

    雷损正和狄飞惊谈论净天阁阁主正热火朝天,殊不知婧曦这里却沉静如水。

    在解决了关七后,婧曦心情很好的弹琴调香,日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流水而过。

    一只画眉突然停在了阁楼之上,婧曦停下点茶,素手轻扬,画眉便飞了进来在桌上跳跃着,叽叽喳喳的像是在传递着消息。

    婧曦指尖将蓝色灵球喂给它,得了自己心爱的吃食画眉扑腾着翅膀开心的飞走了,它飞去的方向赫然就是金风细雨楼的最高层,那里只有楼主才能进去的机要之处。

    画眉鸟给婧曦的消息是苏梦枕身体每况愈下,寻常的药已经不能帮他在抵制毒素的侵蚀,这么多年他体内剧毒相互制衡又相互共存,拖着病弱之躯又强行习武,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上天格外优待了。

    只是这次,苏梦枕恐怕在劫难逃,死亡已经朝他逼近,他的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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