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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录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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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曦是外男,不方便和高慧接触,婧曦让千凝陪着赵盼儿一起去的。

    为了打发时间,婧曦和高鹄先是你吹我捧了好一阵子,嘴巴皮子都快磨破了,喝了好几杯茶才压住了口干舌燥。

    为了不废口水,婧曦又和高鹄手谈了几局,或许是武将并不精通此道。绕是她使劲儿放水,队友太菜她也没法带起来。

    好在给高鹄留面子,婧曦想着和他切磋一下武艺,二人就在院子里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各自都有所保留,点到为止。在婧曦和高鹄打太极打的正欢畅的时候,赵盼儿和高慧终于出现在她的眼中。

    二人是你拉我牵的相携走出来的,看高慧这妹子好像还狠狠哭过,眼眶微肿,想来也为自己遇到渣男而愤愤不平。

    在高鹄和高慧的相送下,婧曦扶着赵盼儿上了马车,神经一放松,一下子就瘫在了赵盼儿的身上,把她给吓了好一大跳。

    “南溪,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赵盼儿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想往旁边挪见婧曦闭着眼似有倦怠就歇了心思。

    婧曦歪了歪头靠的更近了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和高慧在里面谈论多久,我就和高鹄说了多久的废话,我这个人最痛恨交际,还是和这样的的老狐狸打交道,那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你都不知道,我和他说了两个时辰的话,下了一个时辰的棋,关键他还是个臭棋篓子。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就投其所好和他刀光剑影两个时辰,浑身都快散架了。你要是再不出来,估计我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么……麻烦啊!对不起,辛苦你了!”赵盼儿才想起来今天他们来的时辰的确很早,如今已经灯火辉煌,夜幕星河已至,一时间有些愧疚。

    肩膀上的沉重让赵盼儿有些不适,尤其是男人呼出的气息在脖颈间让她忍不住皮肤泛起了痒,想逃却又不忍心,这种天人交织的难受感充斥在她的心间。

    赵盼儿忍不住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正闭眼休憩的婧曦,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隐藏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宛若世间最纯净的琥珀,总透出一股童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睡梦中的他似乎也不安稳的梦魇着,冷漠的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闪着异样的光彩。如此空灵飘渺、纯净美好,让赵盼儿忍不住放慢呼吸,怕吹化了这雪玉般的人儿!

    想到今天他如一个英雄一样挡在她的面前抵挡了所有人的非议时,那高傲的姿态就像是一座大山,让她瞬间想到了一看这个词。

    强势如他,此刻也像个小孩一样亲昵倒在她身上,好像倦鸟归巢,赵盼儿忍不住抬手摸向婧曦的发顶,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瓷白发光的肌肤、天鹅颈、漂亮深深的锁骨肩窝、指若葱削,绝色天成,就像个玉雕的艺术品。脸部线条干净利落,流畅的没有一丝余缀,一身水墨丹青的轻纱穿在他身上,就那么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在刚挥洒出来的水墨画。

    就这样,赵盼儿看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盼园。

    千凝在帘子被风吹起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内里,驾车的速度不仅慢了许多,还特意绕了一大圈,不过最后还是停靠在了终点。

    “主人,到了!”千凝也不想此刻打扰主人和未来夫人的独处,可他们还要回王府,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婧曦睡得很熟,实在是赵盼儿身上的香味让她很安心。

    赵盼儿见婧曦不见醒转,抬手推了推他,“南溪,醒醒!”

    正占便宜不愿醒的婧曦没法在装睡,揉着惺忪的睡眼使劲睁开,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阿姐,天黑路滑,我送你下车。”

    连给赵盼儿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先一步下车,从千凝手里接过灯笼,又亲自扶着赵盼儿下了马车,把她送进门口,给了灯笼,和她依依惜别好半天,直到赵盼儿催促着让她赶紧回家关了门,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离开。

    第二天,婧曦就得知了欧阳旭被高鹄单方面退亲的事。这里面,婧曦也出了一份力,他派了一些人在城中大肆宣扬欧阳旭的丑事,不管有的没的,传来传去都变了味,还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他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因为第二天婧曦还要进宫,先一步去了福宁殿拜见自己老爹。

    一进殿,赵恒身边的内侍就向自己递了个眼色,就知道他这次喊自己来估计没憋好屁。

    “儿臣参见父皇!”

    “我儿快快起身!”赵恒想到即将有喜事脸色都红润不少,对婧曦也是和颜悦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爹对他态度从来没这么和蔼过,看来今天有场硬仗。

    “南溪啊,过来看看。”赵恒招呼婧曦上前,把御案上摆着的好几副画像摊开,眼中还透着满意之色。

    婧曦躬身行礼,上了台阶,接过赵恒手里那副画,脸瞬间变了颜色。在看看御案上其他几幅,心中顿时生了抵触情绪。

    他就说嘛,老头子喊他来干嘛态度这么好,原来是给他相亲,隆不隆重就不说了,可这么些个女子光看画能看出个啥?

    隔画如隔山,现代照片都能p,古代画师难道就不会给瘦脸大眼,水桶腰都能化成小蛮腰,再说了,包办婚姻要不得,他是不会接受的。

    “父皇,您给自己选妃子,让儿臣来看不合适吧?”婧曦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恒一听脸就垮了下来,“什么给我选,这是给你选的,你都十九了,还没个管家的王妃,我吩咐大娘娘让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子,按你的喜好来的,快看看。”

    你吩咐刘娥的,我看是刘娥自作聪明吧?这话婧曦只能在心里说,面上是丝毫不显。

    “儿臣多谢父皇美意,可儿臣心有所属,纵然这些女子有多国色天香,可他们终究不是儿臣想要的。”婧曦的拒绝在赵恒的意料之中,反而兴致勃勃的问,“好小子,原来你早就有意中人了,快说,是哪家官宦娘子?”

    “儿子爱慕之人并非高官贵女,她乃是一名卖茶文君,名唤赵盼儿,曾因父罪没入贱籍。后得赦令脱籍从良,其秉性高洁,出淤泥而不染,从不自轻自贱,自立为立身之根本。”

    “原来你喜欢的还是那个茶坊老板?”这下赵恒算是看出来了,早些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儿子出身高贵,心高气傲的他愿意待在一个茶坊一年之久,不过足以说明他也的确其他个痴情种。

    “儿子早就说过,此生非他不娶。”

    “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儿臣就此断根,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为大宋祈福。”婧曦自认为是个狠人,要来就来把大的,看谁比谁手段高。

    “噗~”赵恒被婧曦这句话震的茶都喷出了喷泉的架势,就连殿内的所有内侍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

    他们听了这话,会不会被这父子俩灭口啊?

    “你……你……”赵恒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样,一张脸纠结成一团,恨铁不成钢。

    婧曦见已触怒龙颜,撩起袍子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爹爹,儿子从小从未求过你什么,唯独婚姻是我想自己做主的。”

    赵恒见婧曦坚持,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为了迎娶皇后,给她一个完美无瑕的身份,他走了太多艰难的路。

    “起来吧!”赵恒走到婧曦面前,把他扶起来,“这件事,朕应了,哪天把人带进宫让你姐姐看看。”

    “是!多谢爹爹!”婧曦喜笑颜开,同时也将赵盼儿身世和盘托出,“说起来,盼儿的父亲您应该知道。他就是宁边军巡检使赵谦,因与辽和议,诏令城门闭城不出,恰逢北人劫掠乡民,不能忍之,赵谦违令,遭台谏弹劾,梃杖十五,流三千里,其妻女没为官奴。”

    “原来是他?”赵恒此时也终于记起来这么一号人物,一时间有些唏嘘不已,拍了拍婧曦的肩膀,“他没做错,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他没有对不起大宋百姓,是我们对不起他。”

    对于赵恒的自我安慰婧曦不发一语,人都没了,再多的感慨也只是一种虚伪的表现。

    婧曦真正的觉得武将被文官压制是大宋的悲哀,嘴皮子能上阵杀敌的话,那大宋早就是世界第一了。

    就按赵盼儿父亲为例,和谈之前,宋朝和辽国之间一直都是剑拔弩张,双方经常在边境爆发冲突,而且宋朝的目标,也一直就是收服幽云十六州,虽然目前已经收服了五洲,可双方边境依旧厮杀不断。

    而赵盼儿的父亲,作为一名边防指挥官,官阶并不算高,这种一线的指挥官,他们跟辽国人之间的仇恨都是非常深的。

    在和谈的初期,谁也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但出于性对劣势的大宋,肯定是要摆出和谈的诚意,停止战斗肯定是朝廷方面下达的指令。

    赵盼儿的父亲英勇杀敌肯定没错,后来被人参奏影响和谈,这事其实就是一种陷害,所谓的和谈,你只有有了实力,别人才愿意跟你和谈,没实力别人都直接抢了,还谈什么谈。

    而且宋朝一直都是重文轻武的政策,对武将的防范非常严重,违抗命令对于朝廷来说,就是最严重的罪行,宋朝以不杀士大夫闻名,但是杀起武将来,可是从来不手软。

    一百多年后,一模一样的事情,就又发生在岳飞身上,岳飞带领军队和金人打仗,但是朝廷却被吓破了胆,一心只想着求和,一天下了12道金牌让岳飞回来。

    回来之后,岳飞就被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对于南宋朝廷来说,要想和谈,岳飞就不能活,甚至杀掉岳飞,也是向金国表示某种诚意,向对方传达一种和谈的信号。

    岳飞死得很冤,这实际上就变成了杀敌有罪的逻辑,这也是宋朝重文轻武的终极表现形式,最终寒了所有武将的心,而宋朝也被认为是史上武力最弱的一个朝代。

    若是他登基为帝,说什么也要改变这种不公平的现状,他从来不喜欢那些罗里吧嗦的形式,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不过这些,也得等到赵恒退休才行。

    婚事聊完了,婧曦看出赵恒似乎还有话讲,

    “父皇叫我来,不光是为了给儿臣选妃吧?”

    赵恒轻咳了两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是这样的,为父跟你姐姐商量过了,将你记在大娘娘名下做嫡子,正宫正统,为你日后执掌大宋奠定基础。”

    “姐姐同意了?”婧曦打死不会说自己知道,他亲娘是巴不得赶紧认刘娥为后妈。

    看自己儿子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甚至眉眼还带着一丝薄怒,软声软语的劝道,“你姐姐初始的确不同意,后来大娘娘央求才松了口,这事是我们瞒着你的确不对,可为了大宋国祚,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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