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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录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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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有话不妨直说!”

    顾千帆单刀直入,面色微冷,一副不想与他深交的模样。

    “帽妖案的主使,本王恰好知道,只是就怕顾副使会忍不下心。”婧曦语气冷峻,那双寒潭般深沉的眸底,令人莫测高深。宛若遥远的星辰一般,看似就在眼前,却又伸手难触,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证据!”顾千帆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可面上还必须维持着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我自然有证据,只是鉴于顾副使和齐中丞的关系,本王并不觉得这份证据会出现在官家面前。”

    婧曦的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如此犹豫不决,他还本以为这会是个忠奸分明的人,可在齐牧这一事上来说,他对顾千帆很失望。

    一个被感情左右理智和对错的人,这就是一种包庇,相当于背叛,或许,这个人不配成为和他前行的人。

    “齐牧浸淫官场多年,揣摩圣心独到,帽妖之所以能顺利刮起一场风暴,还有赖于他的势力,相信你也知道,齐牧的眼线可以说遍布整个东京,你当初调查夜宴图一事,明明是顺他心意,可他却对你身陷囹圄见死不救。”

    “那个时候,官家刚下了旨意让萧大人回京就任,他们二人早就是互不容忍,能让萧大人痛苦的事,那就是你的死。只是他没想到,我会插一手,所以我也被他记恨上。他明明之前就可以利用流言杀我,可却在这个关头弄出帽妖,我不信你没有怀疑。”

    “逆王德不配位,召上苍示警,奸臣当道死于帽妖天谴。利用百姓造成恐慌,用人心来企图对官家和我施加压力。百姓只会人云亦云,那些有心人的传播让他们把攻击的方向对准我们。若不是官家信任,你觉得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聊案情吗?”

    “官家之所以让我也参与帽妖案,那不是对我的信任,那是让我自证清白。帽妖案牵扯有多大,取决在齐牧,他想要阻拦他的人全都被众口铄金给吞杀。皇城司隶属官家,他让你协同破案,不过是给一个安心罢了。”

    婧曦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重锤重重击打在他的心口,再次听到齐牧妖言惑众,残害忠良时,神色骤变,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变得分外冷峻,眉宇间透出一股子严肃和凝重之色。

    婧曦见顾千帆终于重视起来,借着喝茶掩饰住上扬的嘴角。

    茶杯的清脆碰撞声拉回了顾千帆的神思,微张的嘴却再此刻哑然无声无息只听见婧曦继续咄咄逼人,“本王只是告诉顾副使一声,你受父皇信任,就要对得起你这一身官服,并不是袒护罪恶的保护伞。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和你开诚布公的一次谈话,齐牧的罪,本王给他定了,你想阻止,那就做好成为帽妖案同党的准备,以罪论处。”

    婧曦说话时,虽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似乎还暗含了威胁之意,听得顾千帆的额头都暗暗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如愿的看到了顾千帆脸上的痛苦之色,婧曦却觉得心里痛快极了。他最讨厌感情用事的人,堂堂皇城司副使,居然是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人,他这晋升路莫不是老天爷在给他开外挂。但凡他明白一丁点职场规则,以后就绝对会是官途坦荡。可就是因为他被羁绊,日后就会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永远只能用做一个棋子而无法掌控全局。

    “船已靠岸,言尽于此,顾副使好自为之。”

    婧曦话里有话,顾千帆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抽离,在一抬头,面前之人早就飘然离去,唯有小几上一杯冷茶在暗暗讽刺着日渐凉薄的人心。

    顾千帆轻轻拿起桌上的茶,看着深色茶水中浮浮沉沉的茶叶,以及那已经失散的茶味泛出微苦的冷意。

    他的目光幽幽地望着角落一边,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里泛着水色,带着掩饰不住的惆怅,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凄怆之情。

    片刻后,茶水被他反手倒进河中,上好的陶瓷杯杯他捏在手心慢慢收紧,杯子被大力挤压冲击慢慢开始出现裂纹,随后终于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变成了碎片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在杯子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就好像罪恶冲击的颜色。

    他直视着前方深绿,深沉的目光显得遥远而迷茫,仿佛被浓雾深锁的潭水,显得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

    顾千帆这一坐就是到深夜,船家看到了他腰间的狮头佩,对皇城司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催促,好在顾千帆大方在上船钱给了不少打赏。

    皇城恶名昭著,船夫不敢轻易得罪,也没理由和钱过不去,也就随他留在这里。

    只是,船夫觉得自己下班时间可能要推迟了。

    自家娘子做的美味饭食怕是吃不上了,心中不由的对顾千帆强迫他加班一事多了些怨气。

    婧曦不管顾千帆到底怎么想,他则是心情开阔的去找自己媳妇去了。

    来到永安楼,赵盼儿见是见到了,可她却忙着安排下一场花月宴而忙的脚不沾地,没办法,婧曦只能坐在雅间等着自己媳妇下班。

    赵盼儿是管账的一把好手,婧曦并不想耽误她工作,也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书看。

    直到日落黄昏,蝉鸣渐失,月辉在东京撒下冷霜,赵盼儿总算可以下班了。

    因为坐的时间太长,看到赵盼儿伸了个懒腰,婧曦很有眼色的上前替赵盼儿揉肩捏背,还会问力道如何,二人就像是已经成婚多年的夫妻一样,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等很久了吧?”享受着婧曦的按摩,赵盼儿很是放心的把身子往后靠在婧曦的怀里,闭上眼睛全身心的信任,眉宇间荡漾着被爱情滋润的春情。

    感受着赵盼儿玉指在手背上轻抚的热度,婧曦忍不住心神一动,微微倾身在赵盼儿脸颊上轻轻一吻。

    “做丈夫的等自己的夫人,从来没有这一说,哪怕是等你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我也愿意。”

    婧曦张口就来的情话让赵盼儿脸颊忍不住泛红,握着婧曦的手不禁用了些力。

    “盼儿,帽妖案结束后,我们就成亲,好吗?”婧曦实在等不及了,唇在赵盼儿发间落下一吻,语气郑重又真诚,只让晕乎乎的赵盼儿心甘情愿堕入这情网,

    “嗯!”

    “未来郡王妃,不知可否陪小生共进晚餐?”婧曦一把将人从凳子上抱起来,强迫着让她看着自己,调笑的语气却说着最想实现的心愿。

    “顺和郡王相邀,妾怎敢拒绝?”赵盼儿虽然以前也见惯了婧曦的不着边际,如今却听来却觉得很是动情,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应着那红色的口脂,格外诱人,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即便如此,那……”婧曦正要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红唇,偏偏有偷听墙角不小心整出爆炸一般动静的几人。

    “噗通……”

    “哎哟!”

    “啊——”

    婧曦抱着赵盼儿一脸呆滞的看着从门口挤进来的四人。

    孙三娘和葛招娣二人踩在池蟠的手上,宋引章抱着琵琶不知所措,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关我的事几个大字。最可怜的池蟠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向她们二人行着大礼,杀猪般的叫声就是从他那张大嘴里传出来了。被身后赶来的何四扶着爬起来后,扶着腰揉着手,脸上挂满了心酸的泪珠,冲着何四要抱抱,妥妥的被大孩子欺负了不敢还手的样子。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们……信吗?”孙三娘磕磕绊绊的说完一句话,对上婧曦吃人的眼光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到门口,企图用最快的方式逃离修罗场。

    婧曦两只眼睛都快冒火了,赵盼儿则惊鸿一笑,埋在婧曦怀里笑的格外放肆。

    葛招娣则是壮着怂胆,不怕死的来了一句,“我们事来找盼儿姐商量事情的,是吧?”说到最后,气势也慢慢的卸了下来,完全支棱不起来了,缩着脖子躲在了池蟠的身后。

    婧曦对葛招娣翻了个白眼,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看我信你。

    被打断他和美人亲亲,诅咒你明天就脱单,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是顺和郡王?”唯一没和小伙伴们在一个频道的宋引章拉开了一个话题。

    就是这一句话,点醒了他们刚才还在意的一个盲点,纷纷用求解的眼神望着婧曦,誓死要从他口中地一个答案。

    就连正在嚎啕大哭的池蟠也收了哭声,一双红彤彤的狗眼眨巴着看着婧曦,写满了我要听你是郡王的答案。

    “抱歉,瞒了大家许久,我是当今官家六子,赵曦,字南溪。目前已经和赵盼儿相许终生,作为我娘子的娘家人,成婚之日,还请各位捧场,。”

    婧曦这毫不避讳的直言让赵盼儿羞红了脸,索性埋在婧曦怀里不出头。

    而这个重磅消息就如同炸弹一样在几人心间炸响,孙三娘惊呼出声后又赶紧捂住嘴,葛招娣则是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了,还是池蟠够恶作剧的把葛招娣的嘴用手合上的。

    见自己衙内乐于助人,何四圆溜溜的眼珠子突然转了转,向来喜欢宕机的脑子这一刻格外清醒,贱兮兮的凑到池蟠耳边,

    “衙内,你刚如厕好像没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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