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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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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要留的是雍王的命,区区一个肖世子在路上死了不足为惧,跟何昭君交易,婧曦也只是为了让程少商和楼垚日后走的更平坦一些。

    其实之前婧曦来冯翊郡,刚开始只是一旁观望,毕竟她也不能完全相信何勇。靠着从龙之功走到今天的何家被文帝感念忠勇,可难保不会生出二心,雍王就是例子,他可和文帝手足情深,不也走上反叛之路。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所以婧曦不想把无谓的信任压在一个他不知道善恶的人身上,有时候恶意的揣测和小心谨慎往往会避开很多危险,从而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婧曦将押解雍王的事甩锅给了何勇,顺便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何昭君的婚事,何勇本意还是想让何昭君嫁给楼垚,可奈何何昭君不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爱情一事上自家女儿已经心如止水,从来喜欢吃喝玩乐的姑娘居然也开始喜欢舞刀弄剑了,只道叛贼可恨。

    婧曦听后只觉得很满意,但看何勇好像初心不改,这就不能不重视。

    冯翊郡离都城距离甚远,没有个七八天是到不了的,所以婧曦先行一步回都城,他必须赶在何勇进京之前把楼垚和程少商的婚事定下来,为的就是怕何勇挟功图报,再次让何楼两家结亲。

    有汤圆在,七八天的时间只需要两天就到,其实婧曦可以用缩地成寸之术回都城的,但是因为程少商这个吃货,她答应了要把蜀地最好吃的美食给她带回去,所以就稍微耽搁了一下。

    吩咐风轻把东西送给少商,婧曦又转头趁着漏夜去了楼府。

    “公主漏夜前来所谓何事?”书房里突然出现婧曦和云淡的身影,楼犇虽然惊骇,却并未声张。

    豆大的烛火劈啪作响,影影闪烁把男人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唯一的一点光亮落在男人眼底,像是天空划过的流星,隐藏在之下的暗芒却是不可忽视,一身素白的锦衣将烛火之光揽在身上,显得更加温润如玉。

    “日前听闻楼家二房大公子归家,未曾谋面,特来拜访。”婧曦轻抬眼皮,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嗓音温凉冷静。

    “恐怕不光是拜访吧?”楼犇淡笑摇头,他可不觉得这位公主是闲着没事来结交他一起赏月的,关键是谁会半夜前来,他们也不相熟。

    “不知,本宫可否称呼您为……?先生?”

    婧曦说完后,只见楼犇脸色一变,身上那副浑不在乎的架势有些维持不住了,下颌线条越绷越紧。

    “公主莫不是唤错了,?先生这个称谓并非是我。”

    “?先生与凌将军私交甚深,本宫怎会不知,日前?先生还曾想将冯翊郡地形图赠送给凌将军,只是那时本宫已身在冯翊郡,助何将军退兵,您的那份地形图与他已无用处。”

    楼犇正视着面前的女子,女子脸上的笑意从一开始都不似真,绝色的容貌被因为虚假的笑意并没有感到违和,只是多了些凉薄冷漠罢了。就好像他在那些佛寺看到被供奉的神像,普度众生的慈悲之相,却冷漠如冰,漠视人间愁苦悲哀。

    “公主有话,不妨直言!”楼犇也收起虚假客套那一套,他看的出来婧曦的确是有事相商,并不在拒绝。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和她弯弯绕绕。

    “本宫深知公子才学斐然,只因大房打压无奈游走四方,就连在路途上悄悄娶亲都瞒着大房,看来楼公子深知自己婚事不得自主,提前未雨绸缪,这份卧薪尝胆之心实乃少有。”

    能容忍之不能忍,却不显山漏水以谋略制胜,这样的人若是为敌,便是朝堂心腹大患,更会被有心人利用成为攻击天下百姓的利器,这自然不是婧曦想看到的。若是将其收归麾下,与之为友,许诺前程,满足他之所想,必然会对其感恩戴德,给他一份光明,造福黎民。

    楼犇对婧曦的赞誉并未放在心上,不发一语,安静等待下文。

    “本宫有一义妹,名唤程少商,是曲陵候程始四女,与楼垚情深意笃,已经互许终生。若嫁入楼家,以他护短的性子,想来定会与大房不睦。为了我这好妹妹的姻缘,本宫特来和楼大公子做个交易!”

    “公主请说!”楼犇接到过楼垚来信,这点不假,他如今也确实被婧曦勾起了好奇心。

    婧曦闻言,却忽然笑了,波光潋滟的眸子在一片漆黑中宛如星光闪烁,对上楼犇那不解的眼神,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本宫要楼家二房与大房分家!”

    楼犇被触动心弦,怅然若失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曾经也有此想,只是碍于幼弟年幼,不得已将此事搁浅。如今大房如日中天,我二房要想崛起,恐怕很难。”

    当今文帝重提拔寒门子弟,世家不可悉数为官,这也是楼犇官路坎坷的原因之一,可这些对婧曦来说,都无甚重要。

    “楼经此人心胸狭窄,两个儿子又是中庸之辈,断断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若是本宫给你一个大房的罪证,你说,楼经还坚持的下去吗?”婧曦语气轻飘飘的,红唇边荡漾着一抹绝美的嗤笑。

    “罪证?”楼犇惊诧地抬头看过去,她精致漂亮的容颜上居然绽开几分邪恶乖戾的笑意。

    “此事先不提,本宫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是留在这里做籍籍无名的小人,一辈子受人磋磨欺压,还是借本宫之势扶摇直上走青云路。你,怎么选?”

    “习惯了阳光灿烂,谁会愿意被人一辈子压在腐烂恶心的淤泥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画上的女人,晦涩幽深的视线像是要将她桃花面灼穿,却丝毫改变不了她面上温和悲悯的笑容,也丁点不损她背后神圣的光晕。

    “很好!”婧曦听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心情愉悦,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一身光芒犹如穿云利剑,轻轻抬手,云淡从袖子里取出一摞书简放在婧曦手上,

    “这个你收好,楼经为人虽然迂腐,却也守得住底线,但他两个儿子就不好说了。他们做下的恶事全被记录再此,怎么用,在你。”

    婧曦把竹简放在桌子上推到楼犇面前,对方思忖过后,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压在了竹简上。

    “若我楼家二房腾飞天际,楼犇定向公主效犬马之劳。”

    楼犇的投靠婧曦并不在意,只是直白的说道,“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日后义妹嫁入楼家,还请宽带一二,义妹是宽厚之人,若楼大人对义妹恩佑,那义妹也会投桃报李。”

    “多谢公主。”楼犇再次行礼。

    “明日,楼家两房分家,第三日,楼家向程家四娘子提亲,本宫必须听到这两个好消息。”

    楼犇知道婧曦这是在给楼犇下死命令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把时间定的如此紧急想必是事出有因,但他不会过问。

    “是!”

    “另外还有,楼公子的脚还是不要在踏进黑暗里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和叛军为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婧曦不管楼犇震惊的神色,戳穿他的伪装后,步伐悠然的离开了。

    婧曦刚从楼府出来,回公主府还未宽衣,内室里忽然出现的一个人把婧曦给吓住了。

    “凌不疑,你怎么在这?”婧曦并非是惊吓,而是心虚,尤其是在凌不疑慢慢走向自己时,那深深的压迫让她心如擂鼓,方寸大乱。

    “公主还知道回平安都城,想来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何当初未留只字片语给我就离开去了冯翊郡?是不放心我会放你前去冯翊郡杀敌立功,还是怕我会秋后算账?今日回了都城,我等你一天,却等到了你从楼府出来的消息,姌姌,可否告诉我,你去楼府见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凌不疑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墨黑的瞳孔骤缩,宛若漩涡般深沉。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宛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凌不疑,你这是在审问我?”婧曦挑了挑眉,再黑暗的加持下,那被隐藏在软肉中的利爪也在慢慢伸出。

    凌不疑凝视着面前的女子,眼角渐渐泛红,“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只想让自己的未婚妻安康,仅此而已。”

    “如果我告诉你,我做这一切只为帮你复仇,你可信?”

    凌不疑表情缓和下来,简单的一句话仿若翻腾的江水在他惶惶然的胸膛腾起千层浪,连薄弱的呼吸都淡忘了。他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沉寂的黑眸中掀起涌动的波澜。

    “你知道什么?”

    月光倾斜在凌不疑的身上,他站在阴影里,偶尔抬头的时候,能看到他眉目冷淡的侧脸,只是那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淡却在低头看向婧曦时如水温柔。

    “对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婧曦坦言相告,接着反问凌不疑,“我本可以在冯翊郡直接杀了雍王,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让雍王死在你的手中,为他多年前因为谋害霍家得到报应,当然,他死之前必须吐露出更多信息,这一天你应该等了很久了吧?”

    孤城当年一站,死伤惨重,霍家满门战死,其悲壮场面可想而知。本来殊死一战,需要强有力的后盾做支撑,连最基本的战斗武器都得不到保障,靠着血肉之躯全身抗敌,又能支撑多久呢?而且,这个倒卖军械的还是自己人,这无异于是致命一击,胜算的机会是小之又小。

    雍王也参与了贩卖军械,这件事不容置疑。

    “你说,孤城一案雍王背后还有人?”凌不疑虽然震惊,理智尚存,可眼中染上嗜血的猩红却证明了他急切想报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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