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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如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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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灯贼心不死,拿捏住了芷昔的心性,料定她不敢对抗火德,决议要让婧曦成为天刑台之下的飞灰。

    这短短几句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嘴脸,惹的火德不快,可还没等他发火,婧曦却先一步站出来了。

    “萤灯仙子好大的威风,让本尊去天刑台,你是第一个!”

    婧曦抬脚迈出第一步,障目神咒便已解除,

    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翠翟神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穹极帝尊?”火德元帅擦了擦眼睛,还使劲拧了自己的脸,立刻跪下行礼,“火德给穹极帝尊见礼!”

    萤灯此刻也呆若木鸡,甚至站立不稳跌落在地,抬头看向婧曦,对方额头上的神印熠熠生辉,仿佛正嘲笑着她的无知。

    芷昔在惊讶过后,也跟着行礼,婧曦淡淡看了她一眼,一个意念便用缚灵绳将萤灯捆了个结结实实。

    “对本上神不敬,言语冲撞,行为不端,虺心豺行,暴虐成性,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婧曦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的萤灯,轻飘飘的语气却有千斤之重,砸在萤灯的身上,

    “萤灯,你说本尊该如何降罪于你?”

    女人的声音听似平淡,然而入耳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冷戾,黑眸里掠过的流光冷狠又阴寒至极。

    “帝尊饶命,萤灯并非有意冒犯,帝尊隐匿神迹,夜访妙法阁,萤灯身为掌事,只一心为神界尽忠,从未敢对帝尊不敬啊!”萤灯心中怨愤难消,她知道今天是踢到铁板了,但以她多年掌管妙法阁,开始居功自傲,认为帝尊会保下她,言语间对婧曦更是暗含她有越俎代庖之嫌。

    “哦?萤灯仙子这是在责怪本尊罗?”婧曦挑眉,余光瞥见萤灯脸上还未散去的怨恨,只知道她定是对自己怀恨在心。

    “萤灯口误,还请帝尊大人有大量饶恕萤灯。”

    “我若是不饶呢?”

    萤灯没想到婧曦居然如此不讲理,向来明白这神界规则的萤灯说道,“帝尊惩罚,萤灯愿受,可若是帝尊不公,强按罪名,只怕会寒了天界诸神的心。”

    语气看似真诚,却是假意屈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眼药,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其实萤灯在婧曦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就知道她曾在衍虚天宫出现过,若非她偷偷前往去看望应渊,怎会知道应渊金屋藏娇。那时,颜淡也曾被应渊帝君刮目相看,后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退回悬心崖,那个时候萤灯就猜测到绝对和婧曦有关系。她一副其貌不扬,灵力低微的模样,想来也是用了幻化之法。

    萤灯发誓要将一切接近应渊帝君的女人都要除掉,今晚这个局就是意外。她本想先除掉芷昔,在下手对付婧曦,谁知道他们自投罗网,所以才唱了这出大戏。

    只是,在绝对的神威面前,她的这些算计终将落空!

    “本尊这强按罪名的本事还是和你萤灯仙子所学,刚才你可是一口一个魔族奸细,要将本尊和芷昔仙子押送天刑台受审。是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在先,身为仙子却如阴诡小人一般,应渊帝君高洁,座下怎会有你这等无耻之人。”

    婧曦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下首的萤灯,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可萤灯素来奸诈,无理也要占三分,那一张利嘴更是恨不得撕扯下更多人,

    “帝尊所言,萤灯不服,萤灯身为妙法阁掌事,这阁内一切皆是萤灯掌管,更是帝尊亲授法旨诏书,仙阶亲定。就算是帝尊,若无帝尊瑜令,也不可随意取用妙法阁法宝。”

    婧曦真是被气笑了,这萤灯是把妙法阁归为她的所有物了。

    仗着帝尊之势,居然敢置喙她,婧曦眼里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加阴冷,

    “火德!”

    “在!”被点名的火德上前一步,向来脾气火爆的他再此刻也是弯腰低首,无往日蛮横之态。

    “告诉这位萤灯仙子,这妙法阁,是何人所建?”

    火德元帅恭敬的行礼后,站在萤灯面前,“这妙法阁乃上古始尊穹极帝尊亲手所建,阁中奉为首位之法器皆是帝尊亲手炼制。帝尊一早便言明,此阁乃穹极帝尊所有,神界各处穹极帝尊皆可前行无有不通。”

    火德一番科普,把萤灯的强词夺理打的七零八落,此刻的她再也无法趾高气昂,她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驳,心里翻腾着无数的念头,喉头发紧,嗓子里仿佛着了火,干涩难言,眼前飞舞着无数的金星,天地有些旋转不定。一张惨白的脸庞上,两只死鱼般呆滞的眼睛里,透着丧胆失魄之气。犹如一株枯槁的树木,透着青灰的死气,浑身血肉仿佛被风干一般,随时可能会枯败而亡。

    “你说这芷昔监守自盗,勾结魔族,意图颠覆神界?”婧曦玉手轻抬,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以及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语气,用灵力将芷昔送到身边,

    “本尊我不是那等偏听偏信之人,今日便给众人一个明白!”

    而后看向芷昔,“芷昔,你二人的恩怨先解决,本尊稍后在和这萤灯算账!”

    “是,帝尊!”芷昔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手心朝外,行了一个福临礼,缓缓走到中间,将玄天镜召唤出来,“诸位妙法阁仙友,你们受萤灯挑唆蒙骗,芷昔并不,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四叶菡萏一族受冤,也定要洗去这一身污泥。”

    芷昔并未看他们的脸色如何,将灵力镀进玄天镜中,玄天镜折射出一道光晕化作一片光影,赫然就是之前萤灯将玄天镜交给芷昔焚毁的一幕。

    这一幕铁证如山,公开处刑,让萤灯那奸邪的嘴脸清晰的映在了空中一览无余,她无从抵赖。

    “想必大家心知肚明,萤灯掌事对芷昔多有猜忌,为弄权不惜设计陷害我,为难我,如今我也不过是还之一二罢了!”芷昔说罢,朝着众人恭敬行礼,那规矩的样子倒是把礼仪刻在了心里,不由的让婧曦多看了几眼。

    她喜欢有事业心的女人,更别说是听话的。

    婧曦玉手轻挥,一摞仙籍浮现在空中,当萤灯看到仙籍上那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时,她整个人如天雷劈下,脸色骤变,透着隐约的青灰,眼神紧张不安,死死地盯着前方,拼命压制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有一条阴冷的毒蛇正钻进她的五脏六腑,渐渐将她吞噬。

    “萤灯,这些女仙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萤灯低下头,没有胆量和婧曦对上,生怕对方会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支支吾吾的装傻充愣,“帝尊说的什么,萤灯不明白!”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婧曦嘴角微勾,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你为一己之私将这些爱慕应渊帝君的女仙罗织罪名罢黜打下夜忘川,是你们给他们服用了锁忆丹,逼得他们无法忘却前尘,最终神魂俱灭。你与仙籍官勾结,互得好处,作恶千年。那些被你冤害的女仙里不乏天赋之人。他们心思不纯你将他们送上天刑台受审可以,但你故意打压天界新秀,只为稳固你的地位,还与夜忘川冥王勾结,这本尊绝不能忍。”

    婧曦曾经下过夜忘川,夜忘川的冥王乃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冥王大人能够威震百万亡灵一统夜忘川是因为有魍魉图的冥力加持,一直在吸收冥力想炼化,正好被婧曦抓个正着。而对方也存了心思想将她的仙灵给吸收,只是可惜了,他这美梦很快就会破碎。

    婧曦进入冥王殿,第一次好生打量着这魍魉图,这上面附着的冥力居然和血河的怨煞之力相似,这时候她便怀疑是修罗族在捣鬼,更加让她能确定的是,玄夜在暗中掌控棋局。

    为了让这魍魉图不在祸害其他人,在新任冥王即将赴任之前,婧曦便将这魍魉图付之一炬,连同这上面创世之初第一任冥王留下的魂力也给吸收了。

    这第一任冥王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多年收了不少供奉,还试图借助怨煞之力重生。

    既然让她碰上了,那就别想了。

    回归正题……

    婧曦说的这些都是萤灯犯下的滔天大罪,火德也在婧曦拿出仙籍的时候就派人把仙籍官抓了过来。

    还没等婧曦审问,火德这暴脾气一开嗓子,那仙籍官胆小如鼠顿时将他和萤灯合谋之罪托盘而出。

    那仙籍官也是有趣,一大部分都把罪行推到了萤灯身上,一口一个威胁,说的萤灯是百口莫辩。

    与虎谋皮终为虎伤,二人心怀鬼胎,如今却开始互相推诿扯皮,上演了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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