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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姐姐收下我这点心意，我知你难处，不想夫君难做。新川还有不少外债，指望收回这些债务也是杯水车薪。”婧曦拍了拍赵芳如的手，示意她安心，“我自己也有不少私产，也不会被追究，姐姐放心便是！”
“我……那就多谢婧曦了。”这是赵芳如娶新川以来婧曦是第一个温暖她心房的人，她也更加感恩戴德。
“姐姐可折煞我了！”见谈话已经进行到差不多了，婧曦觉得应该可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我观姐姐最近有些憔悴，不若在我这里做个全身美容在回捷园？”
“悄悄告诉你，我可是带了江川好些美容品来，我保证姐姐用上一次就爱不释手。”
“真的？那我可得试一试！”女人哪有不爱美的，更别说保养一道，一听有好门道，赵芳如顿时心花怒放。
饭后散步半个时辰，婧曦带着赵芳如去了内室，临近门前给了青璃和觉夏一人一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自觉留在外面把守。顺手还把赵芳如的贴身奴婢也给拦在了外面。
小丫头急了一下，“夫人！”
赵芳如看了一眼婧曦，随即向丫鬟下令道，“就在外面等候！”
听出自己主子不容置疑的语气，小丫头无助的看了看拦着她的青璃一眼。
青璃给了小姑娘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那可爱的模样很有欺骗性，一下子就让小姑娘没有了刚才的抵触情绪。
赵芳如进了内室后，发现这里面只有一个浴池，从来没有和人共浴的她也不由得有些羞涩。
“都是女孩子，芳如姐不必害羞，难道芳如姐害怕我会沾你便宜不成。”婧曦说完还做了一个色鬼的鬼脸吓唬赵芳如，眼神还不忘在她身上来回流连。
赵芳如被婧曦这突如其来的流氓模样逗笑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做什么浪荡子的模样。我要真是个男子，碰上你这样的女流氓，也愿意自荐枕席与你一夜风流。”
“那姐姐的腰可就要受累了！”
婧曦这话说的让赵芳如居然不知道如何往下接，怔怔的看了婧曦三秒，“我竟不知婧曦你居然是如此……”
后面的词儿赵芳如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本以为她更胜一筹，没想到最后还是婧曦棋高一筹，“话说，你们江川民风如此开放吗？”
原谅赵芳如从小被中规中矩的教导长大，婧曦如今的言论已经震碎了她的三观，她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脱离了世界一般。
此刻的赵芳如已经碰触到她不曾开过的那扇窗，从小灌输以夫为天的理念已经成为她这一生必须追求的。她永远为别人而活，却从未有一天好好爱过自己，她已经活的没有了自我。
“你要去了江州，恐怕你还真的乐不思蜀，流连忘返。我们江州不比其他九州思想封建，就算未成婚有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双方感情不和，各自好聚好散，不管成婚还是未成婚双方都必须抚养孩子长大。若一方不想要孩子，另一方就必须支付抚养金直到孩子成年。”
“江州的律法很严格，百姓都必须严格遵守，若有人违背，那就必须受到严惩。而且，江州还有一个叫开放式婚姻，可以一夫多妻，也可以一妻多夫，总之都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迫。”
“还……还能这样？”婧曦说的这些赵芳如真是想都不敢想，“可我听说江州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食古不化。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都是我道听途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婧曦摇摇头表示不在意，语气低沉，“唉，九州排外，上位者闭关锁国，就是想借机消耗掉江州，想让我们江州屈服。还因为新川一些人散布不实谣言，有了很多负面影响，蒙蔽九州所有人，至今无人敢来我们江川做客。”
“其实我们江州百姓很热情的，这么多年江州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国力强盛离不开他们的劳动。要不是当初我们的军械质量是十川第一，恐怕我都没资格踏进新川的地界。”
赵芳如也深表赞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我们太一叶障目，盲目自大，这才错过了很多美好。婧曦，以后要是我能……”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芳如突然停住了，最后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辈子我估计是没机会了，若有美景，婧曦替我去看看吧？”
“怎么没机会，等我做了江川主，一纸诏书邀约你前来，我就不信还有人敢阻拦你！”
“你说的对啊，等你成为一川之主，各川会相互派使臣交流，我就有这个机会了！”
赵芳如好似看着万般星辰在自己眼前展开，喜悦之色一下就跳跃进双眼里。
“现在先别说这些，我们应该赶紧享受当下！”
“对！”赵芳如觉得也对，一转身，就看见婧曦已经把自己脱的光光的，开始走近池子里了。
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层叠的波纹下浮凸有致的身段像是盛开莲花，让人无不以倾慕的视线追逐她的身影。
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随意在水中划过，宛若妖精一般极力想勾住人的心神。
赵芳如再一次被面前这一活色生香的场面给惊到，女人那白玉般的肌肤在水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那波澜壮阔的画面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那血脉偾张的美好盛放在眼前，激动在心间。
这就是一个妖精！
拥有让全世界男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赵芳如最后还是被婧曦的呼喊声给唤醒的，同时也懊恼自己实在太荒唐，她刚才居然对一个女人动心了。
洗完澡后，婧曦又带着赵芳如体验了一把全身护肤spa，刚开始赵芳如还有些不适应，当舒服的感觉来临时，便彻底沉浸在享受中。
前面铺垫的够长了，婧曦觉得该上重头戏了，于是说道，“芳如姐，这个美容膏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我身边的青璃精通医术，她发现你有宫寒之症，抹上这个在小腹然后按摩推拿，可以减轻你的痛经。”
“还能有这样的功效，真是太神奇了！”赵芳如闻了闻美容膏，只觉得气味清香，掩盖了药味，很是好闻。
“芳如姐，一会做完美容，让青璃替你把把脉吧，我觉得你的气色十分不好，在结合你跟我说你常常伴有晕厥，像是得了病。您现在还年轻，迟早要生养的，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拖垮了身子，可不能讳疾忌医。”
“那就多谢婧曦了！”说起孩子，赵芳如心下就是一阵心酸，这是她的痛点。这么多年她占着嫡长主夫人的位子，如今一无所出，更是时常被人嘲讽她是不下蛋的母鸡。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她不能一一报复，只能躲在捷园顾影自怜，垂泪天明。
做完美容后，青璃在婧曦的授意下给赵芳如看诊。
青璃诊断了好一会儿，放下手后纠结着一张小脸，无措的看向婧曦和赵芳如，欲言又止。
“有什么说什么，无妨！”赵芳如从青璃的眼神中感到一丝不安，这股不安好似一股寒凉渐渐冰冻住她的心，再到四肢百骸。
得到婧曦掉头，青璃也大着胆子问道，“二少主夫人，您是不想要孩子吗？为何您长期服用避子汤药？”
一听这，赵芳如就慌了神，“我……我没有啊，我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这些年她几乎拜尽新川所有庙宇，只为求神佛垂怜给她一个孩子，园她做母亲的梦想。
青璃一脸笃定，“我的诊断不会出错，您的身体里的确我避子的药物。就是因为长时间的服用，才导致你宫寒痛经。您的身体机能因为长期服药开始紊乱，若在继续下去，不仅会终生不孕，还会有损寿元！”
婧曦不着痕迹的看了青璃一眼，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觉夏似有所感，垂首充耳不闻，只当自己是个背景板。
“我……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居然要害我？”赵芳如在脑海中不停搜寻着每一个嫌疑人。
是尹嵩那两个妾侍？
她虽然在他们进门时多有叼难，可后来他们安分，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们是老实人，居然会背地里暗害她。
她待他们不薄啊！
不对，这两个妾侍出身低微，在园中毫无建树，所以他们也没这个能力。加上尹嵩也不宠爱他们，得了孩子的他们也时常深居简出，就算不畏惧少主，也会为自己孩子做打算。
给主母下毒，只为断她子嗣缘，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这根本说不通。
这比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
赵芳如回想着自己来新川后遇到的每一个人，一遍一遍过筛子似的将一切给串联起来，可她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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