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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5章 长月烬明60

    星光氤氲,缥缈如纱。苍穹万丈,高远深邃。仙鹤登虹,彩云南坠。

    鹤仙乘婚车,花瓣漫天垂,顶上仙境璀璨萦绕。

    战神冥夜护卫三界四洲数载,清风玉露纯洁无瑕,舍去了飘逸光袖拂云的潇洒自在,也愿意束缚加身为一人画地为牢。

    齐腰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常年不苟言笑的天颜在今日难得一见,如桃花谷欠探出身子去触摸星河灿烂的璀璨。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一夕间卸去了之前的庄严,烈火如歌的红绸金辉将冥夜衬托如芙蓉月下妖娆着的浅红色新蕊。

    众神也是第一次得见冥夜异样芳华,他的美不仅仅表现于长相,更是一种气质升华的烘托,让他看起来如此高不可攀,望而敬之生不起一丝猥亵之意,唯恐亵渎了他那一身高贵如莲花般洁净。

    婚服以红、白、金三色如重墨落笔而下,红艳如灼日,白如清水临花,金灿朝霞初升,三色吉祥,喻指三界四州朝如春生,生生不息。

    双肩龙首昂扬,睥睨天下,肩部叠加金玉满堂,前襟处两片方形刺绣面料上的文殊兰盛放着花香浓郁,代表着与君同行、夫妇之爱,传递的是夫妻之间坚贞不移的爱,纯洁、坚定。

    下坠一排珍珠短流苏,华贵不失风雅,在那超脱世俗的飘渺虚幻之下亦是一副晓风清月之仙人姿态。

    随着冥夜伸手将南溪轻轻牵出飞仙牵引的婚车,那天地为之失色的玉容如风动涟漪惊的众神微微失神。

    红玉钿额,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红滟胭脂竟将还是玉白的脸庞染成出嫁女子娇羞,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淡颜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而那对珍珠红玛瑙坠角的耳挡摇曳在脸侧,闪出一抹艳色光芒,为她的容貌多添许多润意。

    璎珞宝石千花万树坠满嫁衣,金线雕琢的瑰色海棠丝丝入扣,万千珠翠金钗斜插在绾起的青丝之上,发冠垂落的珍珠珠帘打在面前叮当作响。

    兰有香,松枝拂之松风长。

    美人与战神珠联璧合,是众神之望,八方贺喜。

    “战神大婚,皇天后土 ,手此共贺。久藉徽猷 ,未由展规。倾慕之至 ,难以名言。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谨以自头之约,书向鸿笺。冥夜与南溪今日成婚。此敬告天地”

    随着天信官一字一句将婚词言尽,飞天女舞向天际,妖娆之姿溢美穹顶,金华坠落,福泽绵延,天穹彩衣飘红,以自然之乐庆贺天长地久。

    和众仙站在一起的桑酒与桑佑,不比其他人喝彩与惊喜,祝福之声在他们耳中听来便是刺耳,他们心中怀揣着最卑劣的守望,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为他人终其一生,心痛难当,每一眼都是凌迟在心间。

    面前的画面让天欢也痛恨至极,被特赦的她在被通知出席二人天婚时,一向维持很好的温和慈柔刹那间只剩下阴诡邪恶,腾蛇残忍好杀的本性也显露无疑。

    她本想将传信官扣在腾蛇族好好一泄心头怒火,却被后来者邝露以强硬之势带走。

    不过,她的恶念如海水般疯狂漫涨,所有来挑衅她的人都被她一一记在心里,终有一日,她们都将被炼化,成为腾蛇族人的补品。

    冥夜,就让你先得意一下,你总不会这样一直得意下去。

    南溪姐姐,就快了,等等我,只要我进阶成功,你就能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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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琐的天婚礼仪终于过去,幸亏是神体,不然在上清神域如此冗杂的程序一步不要走下去,恐怕人都会散架。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只等冥夜入玉倾宫和她一起念完祝祷词,婚礼便成,她也就能松一口气

    不同于凡间闹婚形式的俗礼,上清神域注重修行和繁衍。

    神明传承子嗣十分不易,修为越高,子嗣孕育也就更困难。

    所以,在接受完十二神的祝福之音后,冥夜便迫不及待回到玉倾宫。

    冥夜看向端坐在玉床前的女子,深寂幽暗的玉倾宫内南溪犹如一抹红霞粲然耀眼,青丝垂顺在背后的她含羞莞尔,玉润肌肤被艳红朝服映衬得越发娇嫩雪腻,芙蓉钿额缀上富贵红妆,妩媚似画中仙子堕入凡尘。

    “南溪!”清隽的眉眼丝丝细腻如春花烂漫,像刚逝去的雪融化滋润万物的无声,音线比之那清清聆音还要扣人心弦,似乎是一双无形的手要抓住女子骚动的心。

    黑夜给月色添上暗谷欠,虫鸣之声也在旖旎的伴奏着交响乐。

    谷欠望如星星之火在在极暗之处被点燃,放肆燃烧着点亮黑夜最深的角落。柔润的指尖划过跳动的脉搏,浓烈如酒诱惑理智被拉入糜烂,酝酿着一场醉人的谋夺。

    甘霖在花瓣飘落时穿过云雾缭绕贡献出了云下之音,那紧绷的躯体随着神经已经被牵引而堕落,这一场云雨之争交织融合出世间最无与伦比的乐章,使私心得到放纵,贪恋着无罪的邪恶。隐约的呢喃低声吟唱着无尽欢愉,弥漫巫山在如梦似幻浮在云端,云雨的纠缠在一度的贪欢中到达梦之彼岸,却也很快坠入泥潭,清醒不在,只余无尽。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阿兄,你说,南溪神君快乐吗?”桑酒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今日冥夜看向南溪那情深不寿的眼神,心中勉强撑起的坚强便会迎风而倒。

    “你应该问的是冥夜战神吧?”桑佑闷声闷气的说完,抄起一旁的酒壶如牛饮般惯进喉咙里,灼烧和刺痛让他微微不适,皱起的眉头比之弯月浮云遮望,哀愁和清冷将他的一腔孤傲打击的七零八碎。

    “阿兄,我在漠河外偷看他无数次。”

    “每次见到他,英姿勃发,所向披靡,破军战戟在他手中挥动时爆发出撼天动地的威力,横扫千军,魔兵溃散,所过之处,撑起无数威望与高墙。”

    “我想着有朝一日飞升成仙,可以看他一眼。可如今进了上清神域了,明明离他很近的距离,却如天涯般遥远。”

    “他看神君的眼神,好似天地间只有她这一种颜色,谁也无法入他的眼。我的坚持,他不知道。我的喜欢……恐怕他也是不喜欢的吧?”

    桑酒想到这段时间跟在南溪身边,却被南溪扔给冥夜指教时,冥夜那不耐烦以及厌恶的神色,都是扎在他身上的一把刀。

    不止一次次,冥夜看他的眼神带着施舍和警惕,霜雪如玉的脸庞从未有过一丝软和,只有当南溪这独一无二的风景进入到他的视线时,才能倾尽所有,只为芳华绝代为他而盛放。

    桑佑低眉间,眼角五光十色的贝钿也透着哀戚,哪还有之前的光华熠熠,沉寂的就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在失去了神女的爱护后,留下的只有一副行尸走肉。

    若说之前的桑佑是自信的,现在的他就有多颓废。

    神女撒下的月辉被无情剥夺,只剩下无尽的黑夜伴随着他那颗破碎的心在度被踩入泥泞。

    遥望苍穹,星光浩渺如万千追求者围绕在月亮周围,那不顾一切的奉献自己的光辉企图得到青睐,这不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吗?

    神女,可不只有一个守护神。

    或许,他也能以一个守护者守在她身边,只要她快乐,他就是快乐的。

    想通了的桑佑闭上眼安心的沉入梦中,在那个梦中,他看到自己迎娶了心中的非分之想,那样光彩夺目的一刻是属于他和南溪的。

    旁边突然没有了声音,桑酒侧头一看,发现自家兄长已经倚杆而睡,泛着白玉闪出的粉色光芒之上,一颗清泪重重砸下。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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