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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长相思23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日南婧曦检查寄宿游客被遣送离开的工作时,南婧曦意外在清水镇门外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乞丐。

    都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男人不要捡,轻则殒命血染大地,重则灭族请吃花甲,靠近便是不幸。

    对于没有实力又无自知之明的女人来说,这显然是不可取的,可对于有钱有势武力强横敢任性妄为的南婧曦来说,她能压下一切需要支付的代价,同时还能硬生生的从对方那里抠下一块血肉来。

    流落到清水镇的镇民大多都是不幸的,都是南婧曦一一捡回去的,亦正亦邪的,善良通透的,在这小镇里都极具个性。

    清水镇的镇民见南婧曦又捡回来个看不出门路的玩意儿,也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还有人热心肠的搭把手借出自己的轮椅,其他人则替她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往回春堂。

    “镇长,您又捡了什么东西回来啊?”老木正晒着草药呢,瞥见南婧曦抱着不明物体脚下生风窜进急诊室,放下手中的活计准备打下手。

    南婧曦头也没抬,“不知道,还没来得及查。”

    “哦…”老木心知南婧曦不是这种不谨慎的人,以往被她带进清水镇的人的底细过往查的一清二楚,那些敢打鬼主意的可从没逃过镇长的火眼金睛。她的说辞太乏味可陈,估计不是不清楚底细,而是有意隐瞒此人身份,遂不在询问,麻溜出去和伙计准备东西。

    依照他们镇长的慈悲,想来定会全力救治这个乞丐,接下来估计忙的还有很多。

    男子形销骨立,破烂流丢,只剩如纸皮囊虚浮贴在骨头上,像极了极不贴合的面膜,浮于表面,随手就能揭下。状若枯草的乱发,与泥土粘黏出分分合合,分不出丝丝缕缕,却也把肮脏凌乱给到实处,目光从额发间射出,眼里闪烁着怯怯的光芒。

    他的双腿已被打断,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腐臭气味。

    男子整张脸就跟泡发的馒头一般,斑驳青紫在肿胀脸颊上已经完全看清五官,掀起他脏污的衣裳残片,露出他那肋骨清晰可见的胸膛,他那布满交错伤痕的肌肤若隐若现,令人唏嘘不已。

    不知此人到底遭遇了多少刑罚,刀伤剑伤鞭伤,尤其是心口处的伤口,虽不致命,折磨更重,若在偏离半分,神仙难救。

    世人都说十指连心,此人手指脚趾上的指甲皆被拔除,没有甲盖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成为了黑红肉泥。或许是为了能让他继续体会这种痛苦,他的手指和脚趾被用上了特殊的药物可以甲盖生长缓慢,形状却不规则,以至于甲盖根脚错乱,深入软肉之外,拔除的痛苦便能加倍。

    不光如此,手指和脚趾都被插入了十几公分的钢针,钢针上也抹了药,不仅刺激神经,更能放大痛觉。

    新伤叠旧伤,有的已经凝结成血痂,有的还在化脓流着污血,甚至混杂着泥土融合成黑色,皮开肉绽,久未愈合的伤口溃烂不说,还有新生不久的蛆虫翻拱爬行,似乎要钻透这腐烂之下,去啃噬新鲜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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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啊,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把人折磨成这样?”

    串子都有些不忍直视,似乎能感同身受到这些酷刑,瘫在那里就跟风雨中备受摧残的破布娃娃没有半分生趣。同时也觉得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为了小命坚决不出清水镇,这辈子焊死在这,哪怕百年以后死了也烂这里。只要镇长活着一天,他们小镇在大荒就屹立不倒。

    “镇长,此人或许是个麻烦啊。”给南婧曦打下手的医助白老虽面露不忍,可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微带着几分不赞同。

    南婧曦动作不停,还饶有兴趣的和他唠嗑,“何以见得?”

    “下此等狠手者,定和他是宿敌。要么这人不是穷凶极恶,就是犯下大错冒犯氏族的罪人被流放之人。”

    白老不自觉的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他本是南海鲛人,只因鲛人神性又是上天亲赐美物,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是为鲛珠。便被贵族猎人捕捉,禁于内陆作观,催供鲛珠,后斩鱼尾,以作鳞裙,在无归海之能。若非他年岁尚高,价值轻贱,便不可能有自由一日,也不会遇到出手相救的镇长。

    联想对贵族们的穷奢极谷欠,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加上这人伤感累累。白老对贵族刑罚有过研究,阴影颇深,便不由深想,最怕清水镇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这世上哪能没有几个阴狠心毒之人,不过自身阴暗难免对他人良善不容于世。不管这人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就以他这身伤来说,加害者并没有取他性命只是毁他尊严意在毒心,这是一个想索取温暖而不得不从鲜血里找到意义的恶心人罢了。”

    说罢南婧曦用灵力替男子检查身体,当灵力探查到那元神之灵时,脸上的神情不由微变。

    白老将南婧曦的反应变化看在眼底,“怎么了,镇长,治不好吗?”

    “无事!”南婧曦收回手,微垂的眉眼如雨碎朦胧,墨染芙蓉,平淡又清冷,“去取我的工具来。”

    “工具?”白老有些讶异,以往镇长为大家治伤时都选择保守治疗,都以灵力来医治,工具几乎很少用,怎么今日却要暴力行医了?

    听到质疑,南婧曦轻描淡写一个回望,让白老瞬间低头,“好!”

    白老去拿工具了,串子则又凑过来看,“这酷刑一看就是仇家在发泄心中粉嫩,把人折腾成这样,还不如给他一刀算了,变态,虐待狂!”

    南婧曦轻笑一声,“这酷刑顶多算是微末,他这才哪到哪啊,真正的酷刑恐怕你还真没见过!”

    作为已经经历无数世界的南婧曦,各种怪异残忍的酷刑几乎都成了一本厚厚手札印在了脑海。不是她吹,创造酷刑皆源于生活,要是她现场给串子表演一出酷刑秀,恐怕会吓的他精神失常。

    “镇长,莫不是你虐待过别人,要么就是你经历过,不然你怎会说的这么轻松,仿佛已经阅尽千帆似的!”

    串子的话有败坏自己名声的嫌疑,南婧曦不由回头用死亡眼神凝视,偏偏本人并未察觉,依旧自话自说,

    “不过依镇长的本事,想来你定不会经历这种折磨,就算你虐待别人,也一定是有原因的,能被镇长亲自上手动刑的肯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串子心里,镇长是护佑清水镇的神明,一切对清水镇有敌意的便是镇民们的敌人。为震慑敌人,用酷刑教他们做人也无可厚非,杀人诛心,这才对极。

    本来南婧曦还想让魇兽送串子酷刑套餐入梦一场,谁知这人表情义愤填膺又对她表现出对错盲从的追随模样,这倒让她有些不好开口惩罚他了。

    算了,死忠粉一时的脑子短裤,她不跟他计较。

    串子脑海正脑补一场酷刑研究的大戏,浑然不知自己刚从精神病界面擦肩而过。

    “工具来了!”白老捧着一个四方的铁箱走过来,没有鱼尾的他因为安装了灵力假肢行走有些缓慢,但鲛人中尤他擅长医术,多次配合南婧曦做手术,教授学徒实践操作,如今已经是回春堂的一把手,和南婧曦配合做手术也十分默契。

    “去吧回春堂所有学徒喊过来,以他为例,让他们看看如何医治?”南婧曦发完话,串子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人一溜烟出去喊人去了,生怕会被南婧曦留下来观看,他一个负责捯饬药材的菜鸡就不混高端局了。

    而正在摆放手术器具的他手却抖了抖,心道镇长的恶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想来是发现了这人有什么不同,用人多压阵,看尽他的狼狈,日后除了心理创伤,更多是抬不起头了。

    “白老,在心里吐槽人不爽快,以后还是说出来好!”南婧曦的话让白老脸微微泛红,这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实在不美好。

    “每次都读心,镇长你怎么就喜欢逮着我不放呢?”白老对上南婧曦可不怕,两人是搭档,多年默契,开起玩笑也无伤大雅,

    “我以后绝对不想,憋着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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